午饭是和傅恒夜一起吃的,准确来说是陪着傅恒夜去吃的,然后被强制性地点了一份套餐。
傅恒夜道:“飞机上的东西能吃饱么。”
语气相当嫌弃。
苏柯笑嘻嘻地吃着面前的东西,一边吃,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的经历,过去的一年里她和傅恒夜的交流被迫减少,这样傅恒夜很不满,但是苏柯很无辜的是,傅恒夜听到她身边发生那么多离奇有趣的事情之后,似乎更不开心了。
苏柯仔细揣摩了一下,认定了傅恒夜又在吃飞醋了。
果然,当苏柯讲起实验室的一个师兄时,傅恒夜冷冷嘲弄道:“无事献殷勤我、,非奸即盗。”
苏柯:“……”
傅恒夜道:“还有呢?除了他,还有谁对你好?”
苏柯无语凝噎,“你现在就是六十年代的老父亲,觉得女儿在外面接触的男孩子都不是好人。”
老父亲傅恒夜:“……”
苏柯气呼呼地把叉子扔在盘中,傅恒夜眼皮一抬,冷冷道:“怎么?要造反?”
苏柯怂了,“没,手滑。”
后来苏柯还是含着泪解释了一遍自己对师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虽然的确跟她告白了,但是她对外国男生并不感冒云云,更何况——
“我们都领证了,你还怕我被人勾走?”
这么一说,傅恒夜的脸色终于放晴。
吃了饭,傅恒夜要苏柯送回他的公寓,苏柯道:“我的东西都在盛世。”
“你想分居?”
苏柯:“……”
苏柯一脸败给你了的表情,傅恒夜道:“先跟我回公司,我让付林送你去拿行李,再不回去,那死狗都快不认识你了。”
苏柯打他,“长生找你惹你了你要骂它。”
傅恒夜捉住她的手,嘴角微微勾起,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走着,明明有车不开,偏偏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走回公司。
恋爱脑的人心思你别猜。
苏柯的手被他大大的手掌包裹住,来往行人的目光让她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涩,她挣了挣,只听傅恒夜道:“我牵我合法妻子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苏柯:“……”
对于他的一切歪理,苏柯只有臣服的份。
于是当苏柯坐上付林车,打开微博随意翻看着时,便一不小心在本市热点的版块看到她和傅恒夜牵手的偷拍照,她和傅恒夜的身高差大概有二十厘米左右,从各个角度看这样的身高差都能把人萌化。
果不其然,评论里一堆喊着最萌身高差的人。
苏柯脸红地关了手机。
付林明察秋毫,笑了笑道:“我说你们好歹也低调一下吧,都算半个公众人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公然虐狗。”
苏柯道:“你也可以的。”
付林道:“我和明致可跟你们有着本质的不同,我们追求低调奢华,不来这套。”
苏柯快被他气笑了。
她和宋明致也通过几次电话,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在两个月前,那一通电话里宋明致无情地控诉着付林各种不解风情的行为。
于是苏柯把宋明致的控诉当做武器对付林进行狂轰滥炸。
付林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儿焉儿道:“那祖宗是越来越难哄了。”
“是你太直男,一点都不懂得女人心。”
“傅总好像很懂?”付林不怀好意地投来一个眼神,接着将后视镜转向苏柯,“苏柯,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表情,什么叫得意忘形。”
苏柯被噎得无话可说。
“开你的车!”
付林笑得得意至极,夸张地哈哈大笑。苏柯忍住打他的冲动,暗自发誓要让傅恒夜增加付林的工作量,这丫太嚣张了。
到了傅恒夜的家,付林帮她把行李箱提进屋子,便离开了,离开前叮嘱她别忘了晚上的接风宴。
苏柯被长生压在地上疯狂舔舐,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冲他点了点头,接着就被卷入长生的热情似火中去。
等苏柯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闲下来的功夫便给聂小小、阿桃等人一个个去了电话,约好相聚的时间。接着便觉得困意来袭,抱着长生在沙发上便睡着了。
傅恒夜进门后看到的便是一副静谧美好的画面。一人一狗安静地睡在沙发上,苏柯的头搭在长生毛茸茸的肚子上,睡容恬静。
傅恒夜无声走进,蹲在那人面前,看了半响,伸出手爱怜地抚着她光洁的面庞。
与三年前相比,苏柯的容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还是那副看着天真无邪的模样,然而这只是在他面前的表象,在外面的苏柯是冷艳的,这样的反差让他爱得不行。
苏柯的行为无一不是在说,他傅恒夜是特别的,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毫无防备。
苏柯觉得脸上很痒,动了动脑袋,长生便呜呜地醒了过来,见此,傅恒夜不客气地把长生赶下去了。
苏柯即便是睡眼朦胧也觉得十分无语。
“你就不能对长生温柔点儿。”
“我说过不许让它上沙发。”
“……”苏柯心虚地转移话题,见外面天都快黑了,晃了晃谁的晕乎乎的脑袋,“几点了,你怎么回来了?”
“来接你去吃饭。”傅恒夜道,“你手机打不通。”
苏柯捞起手机一看,果然很多未接电话,便道:“我关静音了。”
傅恒夜捞起她,带到卫生间去。
“洗脸,清醒一下。”
半小时后,苏柯换了衣服,化了妆,跟着傅恒夜上了车。
“都有谁?”虽然知道是给她开的接风宴,但苏柯并不知道除了傅恒夜、付林宋明致之外还有谁会去。
她和聂小小几个人都是单独约的,聂小小和阿桃都说她们无法抵抗傅恒夜的气场,就不和他一起给她接风了。
傅恒夜漫不经心道:“宋明轩,叶苏,还有个拖油瓶。”
苏柯眉头一皱,“叶苏来干啥?”
“她是宋明轩的家眷。”
苏柯撇撇嘴,不知道三年后的叶苏有没有稍微减轻讨人厌的程度。顿了顿,苏柯又问起拖油瓶是谁。
傅恒夜瞥了她一眼,“他俩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