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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你在质问我(1 / 1)

“啊——”黄金殊用手挡住脸,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你把阿凉怎……怎么样了?”

容蔚然扭头喊,“大姐,你朋友脑子有问题吧。”

黄金殊把手拿下来,反击道,“你脑子才有问题,你全家……”

话声戛然而止,她认出面前这位暴|露|狂是谁了。

大名鼎鼎的风流阔少,容家六少爷,容蔚然。

容蔚然没表情,“我全家什么?”

黄金殊谄媚的笑,“你全家肯定幸福美满。”

容蔚然转身,反手甩上门。

黄金殊,“……”

她嘴角的弧度一收,满脑子都是画面,噼里啪啦的,跟炸炮竹似的,乱飞个不停。

我滴个妈,容蔚然那后背,脖子,胸口……太惨了。

黄金殊有些凌|乱,传闻他多情又很无情。

游戏规则他定,谁犯规就立马滚蛋。

容蔚然是不允许有人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的。

黄金殊晃了晃头。

那个先放放,眼下有更让她错乱的。

“阿凉怎么会跟容蔚然在一起?他们不会是同居了吧?”

不会不会,这么大的事,阿凉肯定会告诉她跟建军的。

那就是……

炮|友?

“不可能!”黄金殊啃着食指的手指甲,又开始脑补,“是容蔚然强迫的,阿凉不能不从。”

她要是个男的,也会被阿凉迷住。

容蔚然套上T恤裤子开门,黄金殊红着眼睛瞪他,仇人似的。

“阿凉呢?”

那口气,好像容蔚然已经把人分|尸了一样。

容蔚然说,“她拉肚子。”

黄金殊深呼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六少,阿凉对待感情很认真的,请你不要伤害她。”

“我伤害她?”容蔚然皮笑肉不笑,“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就她那样,你觉得谁能伤得了她?”

发现他脖子上的抓痕,黄金殊迷之沉默。

阿凉练了好多年跆拳道,动起真格,还真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容蔚然抱着胳膊,“我问你,她高中是女子篮球队的?”

黄金殊不可思议道,“阿凉连这事都告诉你了?”

容蔚然的面部抽搐,原来是真的。

难以想象那女人在篮球场上奋力奔跑的身影。

容蔚然的脑子里浮现她穿着宽大的球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的情形。

黄金殊见到青年在笑,明明是英俊的五官,却让人觉得很邪气,带有几分野性。

“不止是篮球队的事,她还说了很多,”容蔚然叹道,“她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黄金殊瞪大眼睛,见鬼似的,“阿凉她说她喜欢你?”

容蔚然摸了摸唇。

黄金殊这才注意到他的唇上有伤口,像是咬的。

他们接|吻了?!!!

不对啊,部门那几个女的把容蔚然研究的透透的,其中一条就是他从来不跟女的亲嘴,觉得口水脏。

听说有一女的亲了他的嘴,他直接把人的内脏踢出血。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哪个会找死了。

“我不信!”黄金殊脱口而出,“阿凉跟萧大哥……”

客厅传来施凉的声音,“金殊。”

黄金殊被打断,人也清醒了,她提着俩个大袋子进来,“阿凉,我妈昨天过来了,带了不少山核桃和大枣,这是给你的。”

施凉的手滴水,匆忙出来的,“替我跟阿姨问好。”

黄金殊说,“阿凉,你肚子不舒服吗,是不是昨晚睡觉着凉了?”

施凉素面朝天,脸色有点差,“应该是。”

黄金殊跟她频繁的眼神交流,眼角都快抽筋了。

容蔚然自顾自的倒水喝,把这儿当自己家。

黄金殊眼珠子快掉地上了,她压低声音,“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施凉很淡定,“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黄金殊显然还处在震惊当中,“你们真的在一起啦?”

“不是。”施凉淡淡的说,“只是睡过。”

黄金殊噤声,上过床,但没有在一起,那是什么关系?

她的脸发白,“阿凉,容蔚然拿什么威胁你了?”

“是不是我跟建军?”

施凉拿了几个大枣吃,“不是。”

黄金殊蹙眉,“那为什么?”

枣很甜,施凉的声音模糊,“不为什么。”

黄金殊看着她,“阿凉,你跟我说过,每个结果都有原因。”

施凉吐出枣核,挑眉笑道,“金殊,你知道我的,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我。”

黄金殊吸一口气,所以她才想问原因。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施凉对准垃圾篓,把枣核丟进去,“一个小朋友而已。”

黄金殊的眼皮跳了跳,阿凉此时的表情和下棋的时候如出一辙。

一开始她看不透,后来输的次数多了,她明白了,那是将整个棋局握在掌心里摆布的沉稳。

爷爷说阿凉的城府太深,心思重,他还说他很放心她跟阿凉成为朋友。

因为阿凉视她为自己人,手里的矛是向外刺的。

矛越锋利,力量就越强大。

“阿凉,容家在A市说是霸主也不为过,那容蔚然就是太子爷,小霸王,惹不起的。”

施凉点头,“领教过了。”

沉默半响,黄金殊欲言又止,“那个……他是个情场浪子……”

随便一打听,就能听到对方的风流韵事。

施凉清楚黄金殊的意思,“我跟他说了,下次他会带上体检报告。”

提的时候,那样儿,张牙舞爪,又落的吃瘪的下场。

黄金殊张大嘴巴,“他答应了?”

施凉,“嗯。”

黄金殊不敢置信的咂嘴,得,她瞎操心了。

哪一天真有什么事,那容六少也跑不掉。

“我就不把这事告诉建军了,他炸炸呼呼的,特烦。”

“你是不知道,阿凉,我跟他的电脑桌是并排的,他天天跟孙苗苗虐|狗,简直不把我当人看。”

话题一转,气氛轻松许多,黄金殊控诉王建军的十大罪|行。

“买车的钱他差十万八千里,打着我养老的钱的主意。”

施凉抽嘴,“周末出来聚的时候再跟他聊聊。”

房里传出一声巨响,容公子寂寞了,不知道在里面倒腾什么。

黄金殊擦汗,“我撤了。”

说完就溜。

施凉在客厅又吃了把枣,全当是早饭了,胃里空荡荡的,她怕低血糖。

吃完最后一个枣,施凉去房间,容公子懒散的在椅子上坐着,两条腿架在桌上,他半眯着眼,脚一晃一晃的,非常惬意。

施凉捡起地上的几本书,随手就扔过去。

容蔚然被砸的捂住头,椅子后倒在地,他跳起来吼,“你丫的砸我干什么?”

施凉慢悠悠,“姐姐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容蔚然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血往头皮冲。

施凉好似看不见他吃人的目光,“想问什么,当面问我。”

容蔚然还瞪着她,“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施凉不答反问,“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容蔚然翻白眼,“我怎么记得。”

他嗤笑,“大姐,我只能告诉你,你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施凉笑起来,“小弟弟,姐姐也是一样。”

容蔚然愣愣的,“一样?”

他忽地拔高声音,“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施凉没说话,只是在笑,却因为面容素静而少了妖娆之气,倒显的有一些说不出的韵味。

容蔚然瞧出那笑里的讽刺,拉斯维加斯那晚已经是答案。

“那个姓萧的,是你上一个男人?”

施凉,“你在质问我?”

容蔚然吼道,“怎么,老子就质问了,不行啊?”

施凉摇头,“不行。”

她的嘴唇没涂口红,浅的很,唇形薄薄的,言语尖锐冰冷,“你只跟我上过三次床,除此以外,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容蔚然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他踢翻脚边的垃圾篓,摔门离开。

施凉蹲下来扶垃圾篓,下一刻就抓起来,砸到墙上。

缓了缓脸色,她化妆换衣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范带施凉去顶层汇报工作,盛光德单独把她留下来了。

盛光德在巨大的办公桌后,他五十出头,常年锻炼保养,身上不见丝毫老态。

“施主管,坐吧。”

施凉在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来。

盛光德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施凉说,“咖啡。”

盛光德吩咐了秘书,手指点点桌面,“刚才张总监提的时候,你多半都在沉默,有想法吗?”

施凉说,“董事长,让容氏再让一成,公司的风险会降低百分之二十。”

盛光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沉吟,“谈何容易啊……”

他前言不搭后语,“你的父母在C市吗?”

施凉说,“都不在了。”

敲门声响,秘书送咖啡进来,打破刚形成的尴尬。

盛光德喝口咖啡,“晚上有个饭局,你也一道去吧。”

施凉摸着杯子,“好的。”

走出办公室,她带上门,手离开门把手,习惯的捏了一下小手指。

盛光德带她参加饭局,用意不难猜。

“施主管?”

听到秘书的声音,施凉抬头,面色如常,“腿有点麻了。”

秘书管不住脚,上前扶她,“要紧吗?”

“我站会儿就行。”施凉一笑,妩媚动人,“谢谢姜秘书。”

姜淮的脸通红。

晚上七点多,酒店包间外面,姜淮从西裤口袋拿出几个巧克力给施凉。

施凉拍拍他的手,“让姜秘书费心了。”

姜淮的脸又红了,“施主管,在饭桌上,有时候酒不一定就是酒。”

施凉笑笑,“我明白。”

她在走进包间时回头,“姜秘书,半小时后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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