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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万不得已,沈如玉肯定不会麻烦锦夫人,即使是现在站在锦王府的面前,她也只是希望锦夫人能将那位夫人和他们府中的情形告知一二而已。
丫鬟通报后,琼英出来接人。
沈如玉感激地垂了垂首,便跟着进去了。
“我们夫人刚还和老爷念着您呢,您就来了,可真是巧了,”琼英轻笑,有着大户人家的体面。
“真是麻烦琼英姑娘了,”沈如玉很不好意思,毕竟她算是锦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一般人还不能随意使唤她,而且刚才听她话里的意思和言语间的神色,怕是锦王爷正合锦夫人一道呢。
“小姐言重了,奴婢不也没啥事儿嘛,这个时辰,老爷一般会和夫人说说话,奴婢们都在外头候着,等候吩咐。”
“原是这样,”沈如玉应和了一句,两人说说笑笑便到了锦夫人的院子里。
“小姐,稍等,”琼英朝沈如玉福了福身,只迎了她来到花厅,然后接过丫鬟送来的香茶,吩咐道,“我们老爷可能还在屋里头。”
沈如玉倒是不着急,“门外那丫鬟等急了会闹事,不然我先过去?回头麻烦琼英姑娘和夫人言语一声,玉娘来过这里。”
“这……”琼英正犹豫着,忽然从屋里传出一阵羞人的娇声细语。
沈如玉没有来得及细听,但是依然能分辨出来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琼英轻声一笑,小声说道,“小姐现在可是明白为何奴婢没有进去打搅我们王妃和王爷了吧?”
沈如玉点了点头,没有好意思开口,即便自己是个开朗的人,也极少和杨天生在白天翻云覆雨的,还真没有想到锦夫人和锦王爷会这般想得通。
“我们夫人听说三十多岁的都还能怀孕,所以想着是不是还有这个福气为我们王爷再生下一男半女……”
“琼英,进来伺候你们夫人,”这时,房门被打开了,锦王爷精神奕奕地走了出来,看到沈如玉在花厅,愣了一下。
沈如玉连忙起身见礼,等着锦王爷走出去了这才抬起眸子。
“小姐,请进来,”琼英在门口朝沈如玉招手,她沉了沉气息,便走了过去。
“玉娘,”锦夫人一头长发乌黑泛着光泽,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眼内一片柔媚波光,一看便知道她是个受尽王爷宠爱的女人,“琼英这丫头也真是的,居然让你在外头等那么久。”
“夫人,”沈如玉为争取时间,直截了当地说道,“梅花巷的宫家夫人吃了我们的药膳,生病了,玉娘真要过去瞧瞧,就是不知道这宫家是什么人家……”
锦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明白了沈如玉的意思,她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扶着琼英的手起身,走到妆台前面,让丫鬟给她梳妆,这才说道,“这般小心谨慎是对的,你且等等,待我穿戴好之后,随你一起走一趟。”
“多谢夫人,”这个时候,沈如玉没有矫情地拒绝这份美意,若是锦夫人一同前往,宫家的人多少会给些面子。
那宫家的丫鬟看到锦夫人和沈如玉携手出来,便连忙出来行礼,顶着满头热汗说道,“王妃,可否快一点儿?我们夫人不能有意外……”
“怎么等不得?她那孩子都怀了十五个月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锦夫人听到小丫鬟催促,有些不喜。
那丫鬟咬唇退到了一边,这个时候,六名家丁抬了顶大轿子过来了。
“走,玉娘,我们去瞧瞧,这宫夫人到底想怎么讹人,”锦夫人朝沈如玉微微一笑,格外亲切,让沈如玉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她是自己一个很亲切地长辈。
一路上,轿子很稳,锦夫人这才说起了宫家的事情,“这位宫夫人是武定城的宫总兵的第二房续弦夫人,我见识过,是个厉害的,外头都在传是她气死了前头的正经大夫人,也不知道真假?今日说病了和登高楼有干系,我还真是不信呢。”
“玉娘惭愧,没有管好登高楼的事情。”
“你惭愧什么?我猜八成和你没有关系,”锦夫人站在沈如玉这边,将那宫夫人的事情粗略说了一番,“那宫夫人居然怀胎怀了十五个月,你说是不是妖孽附身了?”
“十五个月?”沈如玉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到了你就知道了,”锦夫人轻声一哼,分明就是对那宫夫人的不削。
到了宫家大门,轿子停了下来。
沈如玉走出来一看,这才觉得锦王府算是低调的,这宫家,豪门大宅,石狮坐镇,红墙青瓦,一看便觉这宅子的奢华富丽。
丫鬟领着沈如玉和锦夫人进去,然后在一处满是鲜花的院子停下。
“阿嚏!阿嚏!”锦夫人不停地打喷嚏,沈如玉过意不去,又不得法子。
“王妃,我们夫人请您进去,”小丫鬟出来回话。
锦夫人捂着鼻子走进屋子,撩开左偏门便迈步过去了。
“稀客啊,王妃居然纡尊降贵驾临我们寒舍,真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这个院子的寂静,也吸引了沈如玉的注意力。
眼前的女人不过二十出头,打扮贵气,可实际显老,许是为了做足正经大夫人的派头,所以才将金钗等饰物插得满头都是。
“听说宫夫人病了,过来瞧瞧,”锦夫人收回了被宫夫人握住的手,在一处圆凳上落了坐,“郎中我都给你带来了。”
带路的小丫鬟在宫夫人的耳边细碎了几句,那宫夫人脸色一滞,又笑道,“我都知道王妃和那登高楼走得近了,可是没有想到会这般近。”
“我也知道你的身子骨一向好的,怎得喝了几口汤就病了呢?”虽然锦夫人脸上带着笑意,可实际上讥诮之色泛于眉梢。
“瞧王妃这话说的……”宫夫人护着自己的腹部,唉声叹气道,“我还不是想给我们老爷生个一男半女啊,外头有奇书流传,说是有个叫哪吒的是他母亲怀胎一年才生下来的,我怕我这孩子也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才格外小心,免得一点点病痛,就让我这孩子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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