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丹是受害者?田谧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周五晚上,月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同学聚会后找不到你了,打电话你又不接,她很担心,我急忙开车去了魅色。”
莫云聪直接靠在墙上,缓缓说道:“我们俩找遍整个魅色,我给你打了无数电话,直到你的手机关机,也没有你的消息。后来我们就开着车,像无头苍蝇一样的满大街乱转。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手里就拿着一瓶已经喝过一些的矿泉水,她说聚会的时候只有你滴酒不沾,点了矿泉水,散场的时候她看着剩的挺多,就顺手拿了出来。”
“我当时口干舌燥,心急火燎,一听是你的,想也没想,拿过来就喝下去大半瓶,月丹接过去后,笑着说别浪费,喝掉剩下的水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当时已经后半夜了,我得把她送回去,开车的时候我就察觉到自己不对,旁边的月丹也是满脸通红,后来…”
莫云聪抬头看了看田谧,把原本想说的我把她当成了你咽了回去,“后来就发生了那些事。”
莫云聪把手插在头发里,表情晦暗:“我们两家是世交,那天是她的第一次,她说不用我负责,可是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对不起她。只是……我只是很担心你。”
田谧又一次被雷得外焦里嫩,尹贺阳下在自己身上的媚药,竟然促成了别人的姻缘,风干的泪水让皮肤紧绷绷的不舒服,她双手抚了下脸,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很好,不用你担心。祝你们幸福。”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出租车走去。
后视镜里,映出田谧那张泪痕犹在的脸。
“昨天以前的男朋友?”虽是问句,但语气颇带肯定。
田谧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我的大学生活只有学习和打工两个频道,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羡慕别人的花前月下,大一的时候,他来看儿时的伙伴,却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就一直追了四年。”
田谧的声音轻灵婉转,像是在娓娓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在意的,现在才知道,其实习惯很可怕,就像是别人送我一样我不喜欢也没想要的东西,因为不能转送也无处安置,就一直在手上托了四年也不肯攥起拳头纳为己有,直到有一天这个东西让别人拿走了,看着突然空掉的掌心,才知道四年的光阴不可能不在掌心留下痕迹。”
“你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握紧你的掌心?”田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听不出Derek的声线里似乎带有一丝迫切。
田谧停顿了一下:“如果能重来,也许我……”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田谧的话,听筒里传来钟小米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宝贝儿,今天的面试准备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赖在床上。”
“天哪,小米,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剩40分钟了,我现在堵在西江街插翅难飞呢,你派个直升机我把空运过去吧。”
“天宇要是不行,你试试中盛呗,没准咱俩还能成为同事呢。”
“再说吧,中盛的总裁眼眶子长在眉毛上,走路的时候鼻孔都是朝天的,估计也是个黑心的。我在车上呢,先不聊了!”
想到冷焱破坏了她的视频,田谧就一阵肝儿疼。
“不是说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吗?”冷焱睨了田谧一眼。
“我对他的评价已经很克制很客观了,你要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说了你也不会信。”
外面阳光正好,田谧突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瞄了一眼Derek突然黑下来的脸色,不明所以,悠悠说道:“看来这次面试要泡汤了。”
“坐稳了!”冷焱听着田谧对自己“很克制很客观”的评价,突然就坏心眼儿地想把这个“黑心的”给坐实了。
于是,一辆原本混迹在浩浩荡荡堵车大军中的出租车,突然间如白虹贯日般横空出世,在马路上见缝插针,愣是在拥堵的路面上开出了方程式的水准。
当他们提前15分钟到达天宇集团楼下的时候,田谧还脸色发白地在副驾座上呆若木鸡。
下车前,田谧颤巍巍地说道:“Derek,你不当专业赛车手,挺白瞎的。”
“……”
没过多久,冷焱就为这次任性的行为懊悔不已。
天宇集团是一家近几年崛起的私人企业,以地产行业起家,短短几年,拓展到餐饮、百货、酒店等多个行业,隐隐竟有和冷氏的中盛集团并驾之势,直到三年前冷焱接手中盛,中盛才又一次以强大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天宇暂时屈居第二,不过三年前到西京立足的NCK发展势头迅猛,大有三分天下之势,田谧前后思量,因为有采访风波在前,所以才选择了发展较为稳健的天宇作为最佳的就业方向。
本来是回宿舍搬东西,田谧穿得略显休闲,合体的牛仔裤越发显得她像一株亭亭玉立的小白杨。
进门前她在大门的玻璃上打量一下自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握紧双拳,稳稳心神,大步走了进去。
周末的大堂静悄悄的,前台竟然没人,田谧随意走到一步电梯前,看见电梯正停在负二层,按下按钮后,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正低头翻看手机时电梯到了。
田谧边看手机边走进电梯,眼角余光看见里面有个男人正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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