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歌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向大门外走去。【无弹窗.】
一直在她房间外驻守的侍卫有点懵了,道:“慕捕头,你要到哪里去?”
“去丽春楼,怎么,有兴趣的就跟来吧。”她对着这些靖王爷表达对她的“关心”所以派来的守卫道。
丽春楼是很有名的地方。这侍卫一听就红了脸,道:“王爷有吩咐,如果是有任务,是不能去那种地方的。”
“哦,那我去了。”慕浅歌道。
“慕捕头,你去的话,我们当然也得跟着。”
这么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慕浅歌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二十多个人,知道的是她出行,后面的人都是靖王派来“保护”她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去丽春楼砸场子的。
“既然你们不能进去,那么,就守在外面吧,这可是我的私事。”
几个靖王派来的侍卫面面相觑,只好点头,然后各自分散,在这丽春楼的前后左右都分散守卫。
慕浅歌无奈的摇摇头,这么一来,好像她慕浅歌才是犯人一样。
她径直上了楼,去胭脂的房间。
胭脂的房间里,她果然看到一个人,正以很舒适的姿势瘫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房门,正听着胭脂的弹奏。
“西门长风。”她叫了出来。
被叫了名字的人似乎全身都僵硬了,然后猛地从椅子里弹了出来,回头惊讶的说:“慕浅歌,你怎么回来了?”
“你打算在京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当然得回来了,不是吗?”她*近他。
“什么,什么动静?”西门长风很镇定,哪怕慕浅歌的眼神是有多么的咄咄*人。
胭脂本来正端着琵琶在弹奏,看见这两人,都愣住了。
“胭脂,你下去吧。”西门长风吩咐了一句。
胭脂听话的出了门,并且把门给反手关上了。
慕浅歌走近他,然后伸手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道:“怎么,西门长风,你心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西门长风说着。
“刺杀靖王,难道不是你的Y谋吗?”慕浅歌道。
她怎么就在客栈忽略了那个调音工具的事实呢?
不得不怪自己粗心大意。
“慕捕头,你太激动了。”西门长风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拿下来。
“我当然激动了,特别是发现自己被人耍了之后。”慕浅歌此时坐在了刚才西门长风坐着的椅子上。
“我不是帮助你成功逃出京城了吗?你这次回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没错,西门长风说的太对了。
而且西门长风还特地推开了窗户,往下看了几眼,道:“那些围在丽春楼附近的,都是靖王派来监视你的吧!”
慕浅歌正为了此事心烦,她挥挥手,道:“别说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面对着西门长风这个问题,慕浅歌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是完全是因为你要对靖王下手。”
西门长风此时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因为我在客栈的时候看到了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古琴调音工具。”慕浅歌继续说道。
“那有什么稀奇?我自己都会弹古琴,我随身带着有什么奇怪的?”西门长风如此反问。
“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弹古琴,你这个谎言太拙劣了。”
此时,慕浅歌直接伸手,在他身上摸了起来,道:“那么,你能告诉我,那东西,你还带着吗?”
“我当然不可能再带在身上!“西门长风显然不习惯被人搜身,他推开了慕浅歌,道。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他说漏嘴了。
慕浅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接着用食指,指着西门长风,道:“我早说过不要对我说谎,因为我都知道。”
西门长风冷静下来,道:“你不妨说说,你还知道了什么?”
他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翘起了二郎腿。
慕浅歌道:“你跟我说过,绿堤是副教主南宫少主的人,对不对?”
“当然,在青莲教的派系斗争中,她毫无疑问是副教主的人。”西门长风面不改色心不跳。
“但是并不是这样的。你在说谎。”
西门长风抬头看着她。
“绿堤是你的人。”慕浅歌道。
“你也太能想了,太能说了。她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
“证据就是你曾经把古琴的调音工具带在身上。”慕浅歌看着他,道。
“你说她是南宫少主的人,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因为她是你安排在南宫少主身边的棋子。“
“慕浅歌!”西门长风打断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在客栈里拿到那个东西就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是什么,后来我到了清风寨,我才想起来。那东西是什么。后来,我才想到,你让我离开京城的原因,那就是你要对靖王下手了。”
“我说过你很能想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呢?就凭一个区区的调音工具,随便哪个琴童都会有的东西?”西门长风满不在乎的站起来。
“那你想一下,如果我和靖王欧阳宇轩说,你就是青莲教的教主,他会怎么样呢?”
“你这是威胁吗?”西门长风提高了声调。
“不算是。”慕浅歌顿了顿,道:“但如果你要对靖王下手的话,那就是。”
听了慕浅歌这明显是威胁的话,西门长风托起了下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果然。”
“什么?”慕浅歌并不明白他说这两个字的意义。
“在你的心里,靖王比什么都重要。”
慕浅歌张张嘴,没等她说出反驳的话,西门长风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大周江山,为了天下,这种虚假的谎话,我自己都不信。”
“大周天下?”慕浅歌稍微一愣,她也许为了大周想过,为了江山什么的和平稳定,也许靖王是重要的。可是,这是真的吗?
“这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自己都哑口无言了吧。”西门长风道。
“你怎么就知道,换了其他人做皇帝,就一定比他差呢?”他继续问。
“你指的是什么?比如?”慕浅歌皱紧眉头看着他。
“比如南宫少主……比如我?”
慕浅歌一挑眉,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