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红袖生了个闺女,穆枫也成了另一个傻爹,天天抱着闺女傻乐。
小笙儿已经会走路,由苏长笙拉着,来看小妹妹。她倒是开心,见着比她更小的,指着“呀呀呀”地乱叫。
穆晟奕撇撇嘴,不太高兴。
出门拐了个弯,来了鹤瑾住的别院,还没开口,那宛童便说:“我不能生。”
一说完,穆晟奕直接转身走人。
晚上睡觉时,穆晟奕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他的小笙儿怎么办呢。
苏长笙看着好笑,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小圈圈,动作极为挑逗。
可穆晟奕心思不在这上面,仍看着床顶胡思乱想,想着究竟还有谁能配得上小笙儿。
“夫君还没找到,先给小笙儿一个弟弟如何?”苏长笙笑问。
弟弟?穆晟奕回过神来,一把捉住她作怪的小手,翻身压住她,“对啊,我们可以生个儿子,让弟弟保护他姐姐。”说着,便要去吻她。
苏长笙笑着推开他,捂着小腹道:“早就有了,你这个心都是偏的,有了小笙儿,就忘了小笙儿的娘!”不客气地点了点他额头。
巨大的惊喜让穆晟奕顿时手足无措,把起身坐到她旁边,撩起她衣服,“真的有了?”摸了摸她小腹,不敢用力。
苏长笙笑着点头。
穆晟奕笑歪了嘴,“乖儿子乖儿子!”连着亲了好几口。
“我们赶紧睡,让儿子好好长。”兴奋劲过了,穆晟奕便要搂着她睡。
苏长笙却动了动,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正对着他,手搭在他颈上,“不想睡。”话里带着娇媚。
做夫妻久了,穆晟奕自然知道她想什么,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肚子里有孩子,大意不得,“乖,我们睡觉。”
“真的只能睡觉?”苏长笙装着可怜。
“乖,睡觉。”穆晟奕捂住她眼睛。
好吧,苏长笙也只能睡了。
一连十几晚,他们都是单纯的盖被子睡觉,苏长笙倒是不开心了。
怀着小笙儿时,她是巴不得穆晟奕离她远远的,怎么现在怀的这个,她老是想和穆晟奕做点坏事呢?
已经快四个月了,苏长笙的小蛮腰已经不复存在,微微凸起,摸起来颇有肉感。每晚睡觉前,穆晟奕最喜欢的便是在她肚子上乱亲一气,末了还说句“儿子早点睡”。
苏长笙被他闹得心乱,偏偏这人却只肯抱着她睡觉,其他就什么都不做。
这晚,苏长笙沐浴后,特地穿了件薄薄的纱衣。
穆晟奕没察觉她有什么不同,照常亲完小肚子后,便要抱她睡了。
可苏长笙却不如他的愿,不经意地扯了下纱衣,露出圆滚滚的白皙的肩头。
“小心着凉!”穆晟奕却不解风情,直接把她拉进被窝里,“都是当娘亲的人了,都这般任性。”
苏长笙还想动,却被他用巧劲压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乖乖的,睡觉。”说完,用掌风灭了蜡烛,自己先闭起眼睛来。
生气,苏长笙转个身背对着他。
第二日,苏长笙找宛童讨要了些药材,给穆晟奕又炖了一盅鸡汤。
临睡时,苏长笙眼巴巴亮晶晶地看着房门,盼着去沐浴的穆晟奕早点回来。可是等了快一个时辰,早过了平常睡觉的时间,穆晟奕还没见人影,只好穿好衣服出去寻他。
却见到他在空置已久的练武场挥拳踢腿。
“夫君,这么晚了,怎么不睡了?”苏长笙问。
穆晟奕动作不停,满头是汗,“你先睡,我过会再回。”
今晚不知怎么的,浑身冒火,简直想吃了春药似得。长笙现在这身子,定是受不了,只能打打拳消消火。
苏长笙不走,见了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委屈地道:“你最近都不碰我了,是不是我变丑了。”
“乱想什么?”穆晟奕只能停下,一走到她身旁,隐隐闻到她沐浴后的香味,火又盛了点。
怎么如今这情景有点熟悉?
摇头清醒几下,对啊,现在自己就和几年前他喝了长笙下了春药的酒差不多!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穆晟奕惩罚性地捏了捏她脸。
苏长笙也不隐瞒,“就找宛童拿了些药材,”偷偷看了眼,见他没生气,又嘟着嘴说:“谁叫你不愿碰我。”
“小傻瓜,”穆晟奕苦笑,“之前你怀着小笙儿,我就是想和你睡一起都被你赶下床,如今你恩准我陪睡了,我自然得规矩点,怕被你又一脚踢下去。”
“噗嗤”一声,苏长笙被逗笑了,小手勾着他腰带,“那今晚要你,行不?”眼睛扑闪扑闪的。
“不成,”穆晟奕却小心拉下她手,“小心伤着儿子。”
“哪有那么娇气!”苏长笙又鼓起了脸,今晚她格外执着!
“明日问问鹤瑾,他若是没事了,才行。”穆晟奕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苏长笙眼咕噜一转,便同意了。
第二天,苏长笙破天荒地早早起床,去找鹤瑾。
对着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鹤瑾神医,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在他面前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对着宛童说的。
宛童听完,捂着嘴笑了一会,便大声对鹤瑾道:“师兄,等会将军要是来问,怀孕时可否同房,一定要说可以!”
苏长笙没料到她会大咧咧地直说,羞红了脸,快步离开了。
没多久,穆晟奕果然也来了,他倒是直接,“长笙如果来了,务必说不能同房,有劳了!”
不待鹤瑾答应,便又如风一般走了。留下鹤瑾和宛童二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等会要怎么回答。
临近中午,穆晟奕扶着苏长笙出现在别院里,两人都趁着对方不注意,悄悄给鹤瑾打眼色,让他照着自己的意思说。
“咳咳,”鹤瑾难得摆了下神医的谱,“夫人的身子经过多年的调养,已经很健壮,而且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同房是无碍的。”
话音刚落,苏长笙一喜,穆晟奕脸却一黑。
“当真?”不会是长笙贿赂了他吧?
鹤瑾负手而立,点头道:“当然!”
“夫君!”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当真无碍?”穆晟奕再问。
鹤瑾却不想搭理了,拉着宛童便回房,留着那夫妻俩自己解决。
“夫君,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怀孕的人总是多愁善感,苏长笙这胎尤其是。
叹气,穆晟奕小心地搂着她,“又乱想了。”
“那我们回房!”刚刚的眼泪又被她憋回去了,苏长笙笑着问。
“行,回房!”穆晟奕也是拿她没主意了。
这天,苏长笙终于如愿享受了久违的鱼水之欢。
过后,穆晟奕见她的确无事,几天后主动求欢,这次却被她赶下了床。
“儿子说,他想睡觉!”眼神和表情都很无辜。
被用完就扔的穆晟奕也只能规规矩矩地亲了亲她,卷着被子枕头到客房睡。
几番折腾之下,苏长笙的临盆之日又到了。
虽说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了,穆晟奕依旧紧张地不行,围在产房外走来走去。
听见房间里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声,心急地不行,“怎么这次那么久?”都快三个多时辰了,还没生出来,之前小笙儿明明一个时辰不到就落地了?
是不是儿子个头大一点,难生一点?
要是真是那样,等儿子大了,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一出生便折腾娘亲,将来还指不定如何的不省心。
穆晟奕一边忧心着苏长笙,一边想着要怎么教导不听话不懂事的儿子,时间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长笙,长笙!”穆晟奕冲进了房间,“辛苦了辛苦了,”亲吻不断地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上。
苏长笙虚弱地笑笑,指了指旁边包裹着的婴儿,“夫君,这回还是个闺女。”
啊?穆晟奕看着闭眼啼哭不已的婴儿,眉头又皱了。
小笙儿的夫婿还没找着,弟弟也没了,这又一个闺女,可怎么办呀?
谁来替他照顾这两个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