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这就算说到天边,只要阴简简还在你们那都是扯淡。”和尚觅了空能说上这么一句,便觉得心满意足。他家大红是个女人,到也罢了。阴容怎么和大红一般头发长见识短,哼哼还不如他这和尚看的透。
大红那削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你这和尚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就放着阴容不管?任着上离伤心?”大红能不管阴容,那才真是见了鬼的邪门。既然阴容不是自个儿乐意要和阴简简成亲,大红哪能看着自己崇拜的人落难。
和尚学着大红那热心肠的样儿,“阴老板,你说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力的?”和尚转的要多快有多快,见势而行,大红要救人,他就跟着救。
阴容苦中作乐,和尚打趣的样子到还带着几分喜感。“老板娘,你对之后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他还是想从大红身上下手,上离去了哪?
此刻,上离其实还在阴简简的控制下。阴简简做事也是有套章法的,放了大红卖和尚一个人情,所图的不过是成亲这会儿和尚不闹事,能让她和阴容既有里子又有面子,只等着一番顺风顺水将这亲事结了,她和阴容也就算是板上钉钉。因此,放了大红是势在必行。而上离吗?端详着还在昏迷中的这丫头,阴简简的心思就多了起来。放?哪有那么容易,就她和阴容的关系放出去那就是个祸害,阴简简想了又想,最后才在心中敲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等着这事一完人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上离处理掉。那现在的上离,是生是死是昏迷还是清醒,其实都和她的关系不大。可鉴于之前阴容和上离的关系,阴简简心中总带着不甘,那种不甘强烈的驱使着她在上离面前显示着自己的胜利。
“上离,爹妈给你的起的这是什么名字?哪有人名中带离的,这是怕你命中离别少吗?”
第一次和上离的交锋,随着阴简简趾高气昂的话语拉开了序幕。
这座幽冥殿是她一人心血,殿中所有全在她的掌控。这间小屋,更是阴简简当初设计好将上离和阴容抓来之后受苦的地方。只是她改变了主意,阴容眼看着就要成为她的夫君,那现在这小屋中所设计的机关便只能让上离一人来“享受”了。
上离是被水泼醒的。阴简简抓人只求迅速,阴容来看的时候大红和上离都没受过罪。放了大红后,这小屋才在阴简简的授意下机关尽显。
上离一醒过来,挣扎着就要起身,这才发现全身被固定在椅子上。单这椅子,阴简简也是费了心的,坐在上面全身都像是针扎似的难受,特别是屁股下面只要和椅子贴着的地方,刺痛难忍。当然,到了这份上谁都会试图去挣扎,可只要稍有动作,便是雷电交加穿过椅子蔓延在身上。
上离只在很短的时间,就领教了这椅子的厉害。被困着难受的要命,一头一脸的水也不能擦,透过水珠看到面前恍惚中站着个女人,接着便是阴简简那些完全不着调的话,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怎么办?就算之前还不明白,努力看清楚阴简简面容的那一刻,上离也跟着心中大概有了轮廓。
“怎么?说你两句就激动了?从人到这脾气,全没可取之处。”阴简简视若无睹上离的狼狈,说的开心。上离越难受,她的心情就越好。
阴简简靠着门扉,自得而洋洋得意。“你还不知道呢吧?今天就是我和你那心上人成亲的日子,想不想看看我们相亲相爱的样子?”阴简简将上离叫醒,最想说的就是这句。上离啊上离,你越喜欢阴容,听到这是不是越难过?
上离虽然动弹不得,可口还是能张的。听阴简简越说越离谱,终于回了句:“阴简简,我只听说过自作孽不可活。”上离就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那种有着不解和蔑视的眼光,更让阴简简怒火中烧。
瞧瞧上离现在都什么样儿了?还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自作孽不可活?她只知道她阴简简想要的,就一定要是她的。去他的天道,去他的伦常,这些都不再是她的信仰。
阴简简的视线只是死死的盯在上离的身上,上离的狼狈都刻印在她在她的眼中,成就着她的畅快。但阴简简最想在感情上折磨上离,目前看来只怕自己还未做到,她说了自己和阴容的亲事,上离却不动容,这点出乎了阴简简的预料。
“我说,我要和阴容在今天成亲,就在这幽冥殿中,在阴容最熟悉的家中。”阴简简不得不将这消息再次提及,她不愿意错过哪怕丁点上离意外的表现。
偏偏上离在被抓之前,阴容才说了那样的话,就算她心中原是对阴容起了好感也被阴容的无情浇灭的差不多,被抓之后尽管奇怪,却并不能因为阴简简的这话让她情绪中再起波澜。那些因为阴容而起的喜怒哀乐,只在当天晚间陪伴着她。
阴简简的愿望落了空,除了身体上的折磨,这些关乎和阴容感情的问题似乎在上离这里都造不成伤害。她哪里晓得,上离是铁了心才打定主意再不让自己对阴容起任何遐想。
老板娘的规劝,阴容的冷淡都让上离觉得在阴容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过除了朋友之外的任何关系,那些美妙的遐想,她暗暗浮动的情绪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收了心,将自己最后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封印在内心深处,用淡漠包装着自己。
阴容和阴简简的亲事,听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情上她又本来就存在着根本不信的态度,也因此阴简简想要在她身上找乐子绝对是痴心妄想。
经过了这番折腾,上离只觉得全身发软的疼,坐这么长时间倒是够将好好的人给折磨的不似人样。阴简简也在这样无进展的对话中再也找不到最后一丝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