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又问道:“那就是说,董副校长是什么时候到的你并没见到。”
“没见到,可能是在我们到监控室的时候吧。”田馨回答,然后看向肖婉婷,“小肖,你们半夜不睡觉,出去干什么?”
此时肖婉婷和贺平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好多,只是贺平看上去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肖婉婷轻声道:“睡不着,随便转转。”
岳佳妮接过了话:“从河西大学回到党校后,我俩就和朋友出去吃饭,吃完饭就回党校了。回来后,先是在宿舍待着,看电视,她说心里闷的慌,要出去转转。当时我正好来电话,就让她等等。这时,恰巧贺平来了,他俩就出去了。也不知她怎么了,从饭店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老是在地上走来走去。”
“哦,小肖心里有事?还是在你们吃饭期间遇到什么事了?”田馨再次追问。
肖婉婷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也没什么事吧,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还喝了一点酒。对了,在饭店时,去给小肖领导敬酒的时候,还遇到楚天齐呢,我俩敬了几杯酒就出来了。”岳佳妮回答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仝,忽然搭了茬:“我看八成是酒里有问题,有毒。”
听到周仝的话,大家都是一惊,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酒里有毒?”
周仝一笑:“看你们紧张的,我说的有毒是带引号的。她俩出去敬酒时,不是遇到熟人了吗?熟人就是她的毒药啊,我看小岳八成也中了毒,只不过是和小肖的表现不同而已。”
众人恍然大悟,先是一楞,接着大笑起来。楚天齐脸上又是一红,周仝指的毒药分明就是自己。
肖婉婷的脸色更红了,带着娇羞的笑容。
“周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岳佳妮在周仝身上拍了一下,“连我也捎带上了。”
周仝笑了,自信的说:“不是我八卦,是有根据的。在上警校的时候,我可是学了好几年心理学的,这几年在工作中,也多次进行过验证,看人、看事可是很准的。就是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也能看出一些,要不我给你说说。”
“别,千万别,还是让我有一点隐私吧。”岳佳妮举起双手告饶。
车上又是一阵笑声。
田馨回头瞟了一眼众人,没有说话,而是快速转回头,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说道:“转就转吧,怎么还转到外面去了,又是怎么遇上那几个家伙的?”
肖婉婷说:“先是在操场转了一会儿,后来贺平说去外面透透风,我俩就出去了。出去以后,刚走了几十米,忽然就过来了几辆车,那几个家伙从车上跳下来,就拦住了我们,进行言语挑逗。我俩一看情况不秒,就要走开,忽然就觉得被人在背上拍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后,就被放在了他们的跑车上,嘴上还被贴上了胶带。”
“那他们就没有对你们……”岳佳妮说着话,在她俩身上看了起来。
“哎呀,你想什么呢?”肖婉婷急道,“在刚醒来的时候,我没有睁开眼睛,从那几个家伙对话中,知道他们要把我们带走。那个姓段的还说,还说要让我们自愿……自愿和他……王八蛋。”
岳佳妮“哦”了一声:“看来那个家伙还挺怜香惜玉的。”
“佳妮,你说什么呢?”肖婉婷急的直跺脚,并用手去拧岳佳妮,引得岳佳妮一阵夸张的喊叫。
“好了,好了。”田馨打着圆场,“那你又是怎么跑开的?”
肖婉婷叹了口气:“哎,我一看落入了魔爪,非常害怕。他们见我俩醒来,就用言语进行威逼和挑逗。我先没有理他们,后来他们有两个人走开了,好像是有什么人过来了,不一会儿姓段的也和几个人过去了,后来我知道他们是去对付楚天齐了。我当时也稍微冷静了一些,才想起来应该逃命。于是,我就用手和他们比划,意思可以商量,他们把我从车上弄下来,有一个人去揭我嘴上的胶布。可能也是他们太自信了,认为我俩根本逃不脱吧,所以没绑我俩的手脚,也没有紧紧围着我俩。就在那个家伙刚刚给我揭去胶带的时候,我猛的咬在了他的手上,并用脚跺在了他的脚面上。趁他们忙乱的时候,我就拼命的跑,后来就被楚天齐救了。”
“婉婷真是有勇有谋啊!”周仝感叹道,然后忽然把眼光投到了贺平身上。
岳佳妮、肖婉婷也一齐看向了贺平,连楚天齐也在看着她,看着这个上车后一言不发的女人。
“你,你们这是怎么啦?”贺平发现了大家的异样,急道,“是怀疑我吗?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出去透透风’,根本没有想到会碰上那些家伙,我,我也被他们抓去了呀。”说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田馨柔声道:“贺平,不要哭了,大家也没说什么呀?”
贺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田老师,我,我冤枉,冤枉死了!”
……
一栋豪华别墅内,地上落满了玻璃碎屑。沙发上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正在解劝着他身旁的男人。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男人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岁上下,他的头上有些秃顶。
女人用手轻轻抚*弄着男人的胸口,说道:“老段,生那么大气干什么?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他*妈的李卫民都骑到我头上拉屎了,我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那我还是个男人吗?”秃顶男人道。
女人“咯咯”一笑:“算不算男人,我比谁都清楚。老段,你最男人了,比小伙子还男人。”
秃顶男人被女人逗得“扑哧”一乐:“就你会哄人,我说的是那事吗?我的意思是,总不能就任由姓李的欺负吧。”
“老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在一时,笑到最后才是英雄。”女人安慰道。
秃顶男人摇摇头:“还十年,再过十年我都老*的了,连位置都没了,还怎么报仇?那我还不冤枉死了!”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哪还真得十年啊。但机会可遇不可求,你可不能操之过急,上次的事不就是教训吗?”女人有些埋怨道,“再说了,这次的事,也赖你那个宝贝儿子不争气。成天像你一样,就知道花花,可他胆子也太大了,怎么就在党校门口胡做非为开了。”
秃顶男人不悦道:“说他就说他,捎带我*干什么?”
“好,就说他的事。他们几个花花公子,把人女孩抓*住不说,还把嘴给封上了,这不是绑架吗?我就奇了怪了,他手里有那么多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呢?你那个黄脸婆也是,自己养的儿子什么德性还不知道,就不知道多管束着点……”女人絮叨着。
秃顶男人打断了女人的话:“行了,扯这些有什么用。他妈整天就知道打麻将、花钱,我又整天泡在你这儿,哪有时间管他?”
“怎么?老段,你这是烦我了?”女人怒声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倒贴你,你还不乐意了。好啊,那我不烦你了,你走吧,永远不要来了,从此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说着,用手去推男人。
见女人生了气,秃顶男人讪讪的笑着:“宝贝,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挑理,还是帮我想想辙吧,我现在脑子乱的很。”说着,他还用嘴去拱女人。
“行了,别装的可怜巴巴的。”女人用手推开了男人,“要想救你儿子,关键是看市局那里。刘卫国已经拿走了事发时的录像带,李卫民又盯着这件事,想要翻案是不可能了。只能是大事化小,要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这方,这是大前提,再说了,本身过错就全在你儿子身上。现在呢,也没有对那两个女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以适当给他们一点补偿,让她们不再追究……”
秃顶男人听完女人的话,连连点头:“这倒是个主意,可是如果女孩非要追究不可呢?李卫民会罢手吗?”
“应该不会的,这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退一万步讲,你儿子的罪名顶多也就是个‘强*奸未遂’,或者是调戏妇女嘛,又没真把他们怎么样。”女人分析道,“至于李卫民,你更不用担心,光是这件事,他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你俩在对待这件事上的心态也完全不同,你是为了你儿子,所以你可以豁出一切去救他,而李卫民却没必要豁出很多。”
秃顶男人点点头:“有道理。哎,我就是气不过,怎么哪里都有李卫民那个家伙。”
“心态要平和,上次那事,你不是也给他使绊子了吗,也才让他至今还没有去掉那个副字,你应该心理平衡才对。”女人劝解道。
秃顶男人咬着牙道:“理是这么个理,就是不服这个气。上次背后给我下黑手那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女人说道:“你怎么那么多疑?不是已经找到下黑手人了吗,怎么还赖人家?”
“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我作对还不算,现在又对我儿子下手了。”男人说到这里,咬牙道,“‘假正经’,老子跟你没完。不收拾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女人“咯咯”一阵浪*笑:“又来了,是不是男人跟他较什么劲,冲我来不就得了。”
秃顶男人听到女人挑逗,马上扑了过去。手上刚要动作,忽然又停了下来,说道:“不行,我还得给老董打个电话,让他给我盯着点。”说着,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拨打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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