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洵就像黏在了沙发上一样一动不动的,盛遇晚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看他没有走的意思盛遇晚干脆不去理会他,既然他喜欢那他爱坐到什么时候就坐到什么时候,反正她是不陪他玩了。
“这是当初离婚协议书里的承诺,所以这是你应得的。”
听到纪洵的话盛遇晚脚步一顿,她相信此时此刻如果她手里有东西的话肯定会狠狠的朝纪洵砸过去的。
一直以来在纪洵跟前的冷静自持一点一点的崩溃,眼睛里闪动着熊熊怒火望着纪洵,忽而讽弄的一笑似讥似诮,“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
纪洵的眉微不可见的拧了拧站起身与盛遇晚的视线持平,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明白自己现在怎么解释恐怕她都是不愿意听,再多的解释此刻估计也是苍白无力的。
重新组织了下语言纪洵再次开口嗓音清冷,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公事公办,“虽然最后是你要离的婚,可是离婚协议里我承诺过给你的资源还是作数的,就当是、就当是作为你生下Eden和那场婚姻的补偿。”
一股冷岑岑的寒意从盛遇晚脚底升起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手不断的握紧握紧再握紧,新做的指甲折断了都不自知。
盛遇晚像是被当众扒光了任人欣赏一样的屈辱,她曾经心中最为美好的爱情,她视作生命般珍惜的婚姻还有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在他的口中却轻而易举的变成了一桩交易,让她曾经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人变成了一场笑话,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因为纪洵的话而尽数爆发。
“纪洵你不要再无时无刻提醒着我那愚蠢的过去,我承认我当初为了上位故意接近你是我的错,而且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我跟你道歉。
我不该自不量力的去奢望一段不属于我的爱情,可是后来我如了你的愿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你的钱我一毛都没要,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嗯?”
这是自重逢后盛遇晚第一次在纪洵面前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因为恼怒甚至于她额头上的青筋都显而易见。
“如果你是因为我在这行免不了会见到我所以心里不爽,那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也要生活要赚钱,可我已经尽量做到跟你没有任何一点交集。
我除了会演戏之外别无所长,所以纪洵你放过我好不好,放我一条活路!”
纪洵眸色不断转深,长腿迈开一步一步靠近盛遇晚,紧紧的摄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所以这不是你梦寐以求想要的,怎么现在送到你面前了你却又开始推拒,你为什么不敢接这部剧,是因为你旧情难忘在玩欲擒故纵?”
纪洵俯身到盛遇晚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盘桓,“怎么办,我偏偏就吃你这套了,所以,盛遇晚这对你来说或者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