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青协助奕詝破案,只要求奕詝请她吃大餐就行。
奕詝是皇子,手上有的是钱。他平日没什么消遣,也很节省,手中的钱,除了赏赐给跟着他的侍卫、奴仆外,就是花在跟半青吃大餐喝好茶品尝美点上。
这次半青立功,希望边吃昆曲边享用美食,奕詝满足了她的要求。
半青边吃美点边欣赏着昆曲,并没注意奕詝不断打量的目光。
奕詝见半青的心思一是留意在香茶美点上,二是留意台上唱昆曲的艺人唱功上,根本对他是一点留意之情都没有。他于是酸溜溜地说道:“你这家伙,难道除了吃喝玩乐还有看男人的****,你就没有其它兴趣了吗?”
半青听到奕詝这样发问,嘴里因为塞满了美食,含糊不清地说道:“四……爷……您说得……对……哈……”
奕詝看半青那样子,于是摇了摇头。
台上的昆曲艺人依旧在唱啊唱,像是自我陶醉了一般边唱边舞动水袖。
清音绕梁,众客正听得津津有味之时,二胡声忽然中断,二胡当啷一下,掉在台上。原来坐在台边伴奏那拉二胡的琴师,忽然呕吐不断,接着呼吸困难、四肢无力,像是麻木一样,手指着一个刚跑到主角面前的武师,不断抖动,像是要说什么,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一下断气了。
“天呀,琴师死在四爷您面前,这不是明摆着要您亲自破案吗?”半青话语中像是开玩笑地笑道。
奕詝没空答理半青的玩笑话,于是跑到死者的面前,惊愕地看着他因为呼吸不得,脸色铁青已断气的脸。
因为琴师忽然死去,而且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就这样断气了,于是刚好在案发现场的奕詝,叫侍卫通知捕快及通知仵作来验尸。
半青在仵作来之前,自言自语地说:“呕吐、呼吸困难、四肢无力、窒息而死……这症状有些像是中毒……”
奕詝听到半青这样说,轻轻点了点头,但因为他俩都不是大夫,于是还是等着刑部的仵作来验尸。
仵作来验尸后,查到死者是中了夹竹桃的毒。
“中了夹竹桃的毒?”奕詝问。
“是的,四爷,这死者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夹竹桃又名柳叶桃,有毒,吃下少量,就能致人死亡。死者估计在上台前,喝下了含有夹竹桃的毒的食物,然后在表演当中,毒发身亡!”仵作回答。
奕詝在案发现场、也就是表演昆曲的台上来回踱了几步,对那位被指着的武师说:“刚才死者在临死前指着你……”
那位被死者指过的武师,吓坏了,跪倒在奕詝面前,说不关他的事……
半青对奕詝说:“四爷,咱们查一下,死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跟人有什么过节?在上台前,吃过什么?”
“好的!”奕詝点点头。
那位武师,虽然还没证明他有罪,但因为死者在死前指着他像是要说什么话,于是暂时被捆绑起来,押在一旁等候发落。
“真郁闷,死前居然指着我!”武师郁闷地说。
这家昆曲戏班的班主,告诉奕詝,说刚刚在台上死去的琴师,姓肖,会操作多种乐器,其中拉二胡最拿手,是他聘请来的琴师。他跟肖琴师订下三年的合约,今日到期,明天肖琴师就要离开戏班,到另一个戏班任琴师了!
半青站在奕詝的旁边,听了戏班班主的话后,把心中的疑问对戏班班主说出:“请问班主,刚才我听那位琴师拉二胡,见他跟演员配合得天衣无缝,他要走,你没挽留他?”
戏班的班主回答:“回爷的话,小的曾挽留肖琴师。可肖琴师提出要小的给的薪水过大,小的不愿意给,于是肖琴师执意要走,小的也没办法挽留,任由他明日离开!”
半青望着戏班班主的表情,想着这位戏班的班主,也有疑点。
“那么……肖琴师平日……跟谁有仇有怨?”奕詝问。
戏班班主想了想,说:“回爷的话,肖琴师为了和蔼可亲,平日没有跟人结怨、争吵之事发生……”
腐村
半青想了想,问:“那么今日、肖琴师在上台前,是否有人送过食物给他?”
戏班班主想了想,说:“肖琴师在上台前,是否有人送过食物给他,这个小的就不知了,要问戏班的其他人才行。因为小的没在后台,一直在戏院内向前来的客人打招呼!”
有个在戏班中专门管理戏服的女人,提供了一条信息,说肖琴师有个习惯,在上台前,必喝一口泡在紫砂壶里的铁观音……今日她看到肖琴师拿起紫砂壶,喝了一口泡好的铁观音后,才上的台……
仵作检验那肖琴师专用的紫砂壶里泡着的铁观音茶水后,发现茶水里,含有夹竹桃的毒!
“找到在肖琴师专用的紫砂壶里放进夹竹桃的毒之人,就找到了凶手!”半青轻声对奕詝说。
奕詝问在场戏班的所有人:“你们有谁看到动过肖琴师紫砂壶之人?”
在场戏班的所有人,听到奕詝的问话,都不做声。
“提供线索的,本贝勒爷重重有赏!”奕詝说。
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
半青暗笑,她想这案子,明显就是故意的杀人案伯。凶手在肖琴师的茶水中放毒,能轻意让人看到吗?
奕詝见没人回答,于是下令:“封锁这家戏院,然后戏班的所有人,等候调查,不准交头接耳!”
半青围着肖琴师的尸体转了转,想着究竟是什么人,在他临走之前,居然要了他的命呢?
奕詝望着肖琴师的尸体,也思考着如果肖琴师真是让人毒杀,凶手一定是藏在戏班中。因为外人,根本进不了后台在那紫砂壶中下毒!
奕詝身为大清的嫡皇子,在刑部当了一阵子的见习捕快后,在半青的暗中协助下,对案件的侦破,进步很快,推理的思路,日渐清晰和正确。
半青知道奕詝以后,一定会当上大清的皇帝,因此在他面前,从不敢居功,有时明明比奕詝对案件的推理更正确,却装成不如他的样子。在紧要的时候,装出死猫撞到死老鼠的样子,让奕詝感到出乎意料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