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半天,两个小鬼总算同意结束欢乐谷之行打道回俯,但很显然刘路凡又意犹未尽,提出要请我和程清一起吃晚饭,我不得不提醒他今天是星期天,作为班主任他也应该和孩子们一起返校这个残酷的事实。
刘路凡呆了呆,才懊恼的拍了拍头,干笑了几声,转头问程清,“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帮我看看我买的瓷器?”
在我一口老血喷出之前,程清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莞尔一笑,“小刘老师,等你方便的时候去!”程清拖着言言就转了身,我看着刘路凡张了张嘴,我猜他想说他随时都方便,但碍于我正盯着他看,因而只好郁郁作罢。
我转身跟上他们之前,特意回头搜索了一下那该死的西装男是不是此刻正蹲哪冷冷的盯着我,溜了半天,没瞧着,我安心的转了身。
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下了车,程清拖着疲倦得东倒西歪的言言下了车,我跟在她后面,准备背那小子。
“程清,你们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一会?”熟悉的声音,我愕然抬头,林夏秋,他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稀客呀,很久不见,还好吧?”程清客套的跟他打招呼,他笑了笑,点了点头!不待我反应,他已经伸手抱起了言言。我和程清俩个人对视了两秒后不约而同的摊了摊双手。
“言言待会要返校,我现在要带他回去洗澡,换衣服!”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知道,今天我送他去!”他答得云淡风轻,言言趴在他肩上,看看我,扭了扭,一副非常不安的样子。
我扭头狠狠的咬了咬牙,再转头我换上了笑脸,“言言,那今天让爸爸送你去学校好吗?”言言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妈妈和小姨去买点东西,你和爸爸先回家,可以吗?”
“那妈妈,那下周你和小姨送我去学校好不好?”我摸了摸他汗津津的头发,点头。
“学会忍啦?”等他们进了大门,程清才淡淡的问我。
我怔了一下,“我不想让言言伤心,以前我总觉得他还小,还不懂事,当着他的面和林夏秋闹也不要紧,可是,有一天晚上,他和我睡,晚上做梦都在喊,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清清,无论林夏秋怎么伤害我,对言言来说,始终是他爸爸,虽然有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他。”
“你呀,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老是攻击性那么强,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人家得意你一直放不下他。算了,不说他,找个地方坐坐,咱们去商讨一下如何解决你的难题!”
商讨到一半时,程清老娘打来了电话,说是来了客人,挂了电话,我非常同情的拍了拍她的头,“变相相亲吧?”
程清沉重的点了点头,自从她过完二十七岁生日,并郑重其事的宣布她将终身不嫁后,她的母亲就开始了跟她斗智斗勇的生活,不相亲,没关系,你总是要回家的,我死给你看,你不回家,那也没关系,你总是要接电话的,我哭给你听,不接电话,那事情就整大发了,不出三天,我的电话就会被人打爆,在这样残酷的斗争下,本着牺牲程清也不能牺牲我的前提,我要求她务必24小时开机,至少得让我随时找到她,程清一开始是抵死不接受的,但我以不接电话就再也不准见言言为要挟,她便只能光荣的举了白旗。
黄昏的咖啡馆,钢琴曲子悠扬的散落开来,我托着腮,望着桌子上那张点餐卡发呆,妈的,一杯咖啡要卖48元,这不是抢钱吗?
“找到你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惊了一下抬头,“你一直跟着我?”我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西装男。
“对呀,时间这么漫长,我总得找点事情做,然后我觉得你还蛮有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钱人的思维果然是不一样的,钱和时间都多得不知该怎么打算的时候,就只能尽量的去开发有趣的事情,而我很不幸,成为了他此刻的认为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