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停下来,问:“谁?”
白春雪说:“梁嘉维的前未婚妻谭倩。”
欧阳灿睁大眼,这回是真有点震惊了……“这……”
“我不是微信上和梁嘉维他姐是好友吗,上午看她发了条朋友圈,后来删掉了。”白春雪道。
“所以这一次应该也会默契地集体封口?”欧阳灿虽然被梁嘉维这位前任未婚妻车祸丧生的消息迎面拍了一下脑门,还是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白春雪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虽然看目前这个情况像是要往这个方向发展,可是这次车祸涉及的几个家庭恐怕都不简单,没那么容易捂住。除非他们达成一致,想把这事儿抹去……这也不是不可能。”
欧阳灿眯了眯眼,冷笑了下。“我想知道这回丁在中是不是还能全身而退。”
“重伤。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白春雪说。
欧阳灿又冷笑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照迷信的说法,他们丁家今年流年不利。丁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落下终身残疾,丁在中又出了事。”
白春雪轻轻点了点头,说:“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们就……静待后续吧。”
“我看过他们开快车。”欧阳灿说。
“什么时候啊?”白春雪问。
“就前阵子。那天晚上我和爸妈还有夏至安去看芭蕾舞剧,回来的路上。当时他们一拨儿人飙车,差点儿刮到夏至安的车,很危险的。”欧阳灿说。她还能记得当时那几辆车开得风驰电掣的样子,也记得夏至安生气地样子。他说过吧,这些人不出事就罢了,出事肯定就是大事……“不幸被他言中。”
“谁?”白春雪莫名其妙地问。
“夏至安啊。他当时看他们飙车,气得眉毛都炸了。那天才看出来他要发起火来挺吓人的……哦,那天晚上的事儿一桩接一桩的。从大剧院回了家还出了档子大事儿,到现在还没了。”欧阳灿想起还在医院躲着养伤的田藻,摇了摇头。“想想从我回来,就老有这样那样不顺心的事冒出来……今年夏天又特别热,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白春雪说:“再熬几天就过去了。”
欧阳灿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碗筷不吃了。白春雪催她再吃点儿,她摇摇头。
“看你精神不大好,去眯一会儿吧。下午要是没什么事,准点下班就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白春雪说。
“我回来的路上还喝咖啡了,这会儿不困……好多事儿呢,我洗把脸回来就开工。”欧阳灿说着站起来,把桌子收拾好,去洗过碗筷回来,果然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白春雪见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想想这会儿也幸好是工作多得没一点儿缝隙可喘息,也就不说什么了……两人一下午也没说几句话。到了下班时间,白春雪抬头看看还在录入资料的欧阳灿,说:“下班了,大熊猫。我顺路送你回家吧。”
“嗯。”欧阳灿答应着,关电脑,收拾桌子,把资料锁进文件柜里。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说:“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喂?那个,你不……你已经到了啊?”
白春雪拿了杯子在喝水,看欧阳灿站在那里接电话的神情,不由得好奇,无声地动着嘴唇问她:“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