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荫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妈妈抱着他在哭泣,他伸手想擦去妈妈脸上的泪,突然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躺在泥土地上,手举在空中,哪有妈妈的怀抱,他躺了一会,格楞回过神。这里是外公待的小屋,他来替外公工作的,屋里还有……
贺之荫喘着粗气顾不上直起身,手脚并用窜进屋子里。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一下要冲破胸膛,施茜还在里面,她还是个小孩子……
施茜是被闷醒的,有个身影立在床前,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在脱她的衣服。她甚至能问到那人手上的汗臭味
这不是贺之荫,肯定不会是他。
施茜静待了一会,突然使出吃奶的力气抬腿登到那人头上,同时双手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呀下去。
那人被蹬的一个踉跄,手掌又是刺痛,闷哼了一声。
施茜松开手,飞速的倒退到墙边,摸到窗台上支窗户的木棍,攥在手里。
黑影长手一探,抓到施茜的裤边,撕拉一下,大短裤被他扯了下来。施茜只觉腿上一凉,只剩下白色小内裤了,她一边惊叫一边挥舞手里的木棒,嘭又打在那人头脸上。
那人被打的眼冒金星,发狠的给了施茜一巴掌,施茜被打的跌倒在床上,木棍也脱手滚落到那人脚边。那人顺手捡起来,毫不留情的给了施茜后脖颈一下。
脑后的剧痛像一只手伸到她脑子里翻搅,施茜眼前发黑,喉咙发腥,她保持着挣扎爬起来的姿势,然后双手一软,面朝下栽倒下去。
贺之荫冲进内房间的时候,那个黑影正在脱自己衣服,床上施茜毫无知觉的躺着,白皙的肌肤在夜色里亮得刺眼。
贺之荫看了一眼就别开脸,他目眦尽裂,愤怒的全身都在颤抖,啊的冲过去,和男人扭打起来。
男人猝不及防被他打倒在床,倒在施茜旁边,贺之荫又去推他,想把他从施茜身边推开,被男人一棒敲在脑门,原来男人摸到了施茜丢在床上的木棍。
男人把棍子一丢,妈的,两个毛孩子还挺棘手。
他继续脱衣服,完成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施茜双目紧闭,浑身赤.裸,小毛丫头,什么都没长开,那人瞄了几眼,低头看自己□□,一点反应也没有,揉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还好,准备了助兴的药物,男人下床去自己脱掉的裤子口袋翻找,摸到一小包药物和白色的粉末状物体。这可是好东西,男人刚发了笔横财,才有钱买到这么纯的。
男人的瘾一下子被勾起来了,别说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现在就是给他一天仙,也挡不住他追求欲生欲死的境地。
他看看地下躺着的男孩,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
那人把贺之荫的衣服也扒掉了,又喂了他吃助兴的药物,把两人放到一起。
便宜你了,小子。
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细细查看没有遗漏,然后离开了扳道工的小屋。
贺之荫觉得浑身火烧火燎,尤其某一处,硬涨的厉害,他今年十六岁,什么都发育好了,冲动的时候也幻想过和□□的美女在一起,也做过青春期的美梦,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欲.火.焚.身、无法自控。他哆嗦的伸手,竟然被他摸到一具微凉的身体。就好像沙漠里干渴的要死的路人找到了绿洲,就好像烈日暴晒的人抱到了冰块,他饥.渴的扑过去,沁凉的肌肤有无限的诱惑力,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上下抚摸,下身也跟着在磨蹭。
好想进去……入口在哪里……
贺之荫满头大汗找着秘密花园的入口,他无意识的抬头。
微曦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施茜的脸上。她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静静的翘着。
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梦,不是幻想出来的假人,她是真的,是他的傻丫头。
贺之荫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施茜身上爬下来,他不敢摇晃她,就怕手一摸到她裸.露的肌肤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叫:“茜茜,快醒醒。茜茜,快醒过来……快走……”
下身疼的要爆炸,快要克制不了住,他抓住自己猛烈的耸动,虽然施茜昏迷着,看不见他的举动,但是羞愧耻辱好像两座大山压着他,他狼狈的合上眼,隔绝与外界的知感。
啊,他低低的喘息着喷发出来……但是,没有用,手心的物体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他还是想要,他绝望的睁开眼。施茜睁开了眼睛,平躺着一动不动,安静看着他的举动……
贺之荫的脑袋瓮的一下炸开,他什么也顾不得,猛地扑过去。
“茜茜,打我,打我,你快走……”
他眼睛沁满了泪水,他不是禽兽,他不能对那个傻丫头下手,可是他管不住自己,他就是禽兽,禽兽不如……
他抱着施茜胡乱的亲吻,身体也在乱磨蹭。
施茜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拼命的挣扎……
贺之荫绝望的哭泣,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突然,他被一股大力掀翻,然后尖利的女声尖叫,对讲机哔哔的电流声,咔擦咔擦镜头的快门声……
这么小的屋子竟然涌进来那么多人,嘈杂喧嚣。
“人质已被解救,人质也被解救……”
贺之荫脸朝下被压制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一切……施茜□□的身体被衣服包了起来,抱在一个中年男人怀里,一个女人在旁边大声的哭泣,不停的有穿制服的人进进出出,搜查取样,采集床上的液体,还有人对着他拍照,闪光灯闪的他下意识闭眼……
穿制服的人喝止:“不准拍照。”
贺之荫被胡乱的套上几件衣服,手背后拷上了手.铐。
施茜本来呆怔的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看到贺之荫被拷上了,她拼命踢着腿,挣扎着要下地。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他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抓他……”
“他绑架了你,还打算……”那个稳重的男人一脸痛恨,他说不出那个词。
“没有,他没有。”施茜叫。
施茜被抓的牢牢的,贺之荫被压得死死的,两个人的视线穿过满屋子的人,交缠在了一起。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人不存在,就像之前得几天一样,火车开走后,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贺之荫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压着他的警察给了他一个冲头:“还挺猖狂。”
贺之荫还是笑着,他被押着经过施茜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他突然挣脱束缚冲过去,凑到施茜耳边,小声说:
“记住,山有扶苏,荫有荷华,这是我们的誓言,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在警察面前、在记者面前、在施如山和李红丽的面前,贺之荫对施茜许下诺言。
他们两个人的诺言。
施如山后悔不迭。
施茜从学校消失后,他遍寻不着,48小时后报了警,依然找不到人,束手无策之下,李红丽出主意,登报寻人吧。他犹豫了一下,担心女儿的安危,还是同意了。
登报果然有效果,悬赏寻人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到报社,报社通知了施如山,对方说施茜是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可能是被胁迫了,施如山权衡之下又只会了警察。
这么一群人过去竟然看到了那样混乱难堪的场面。
作为父亲他无比痛恨那个男人应该叫男孩更贴切点,恨不得手刃了他才解恨;可同样作为父亲,他不得不为女儿的名誉考虑。
人言可畏,女儿还那么小,现在的风气虽然比他年轻的时候开放,但是还是会对这样的事情戴上有色眼镜,人们会怎么看她,会怎么议论她。
他要求去现场的记者删掉照片,不能流落出来,还要求警察秘密审理这件案件。
女儿被检查身体,被一遍遍询问当时的情况,因为她拒不承认贺之荫对她做了不轨行为,也不承认她是被胁迫绑架的。
警察和施如山说:“如果这样的话,没有办法起诉男孩绑架的,床上的液体已经化验出来了,是那个男孩的津液,只能告他猥.亵,因为施茜未满14周岁,不管她本人同意与否,对方和她发生性.行为都是违法的。”
施如山愤怒失望:“你才多大,你就和人谈朋友,还……你对得起你妈妈吗?你太让我失望,让我失望……”
施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施如山到底不敢说的更激烈,怕刺激到她。
施茜不知道贺之荫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她把夜里还有一个人说了。贺之荫的血液化验中提取到了某些药物的成分,警察问过,贺之荫什么也没有说,他们还以为这是他自己吃的。
有一天,李红丽满脸鄙夷的丢了一份报纸给施茜。
“你看看,你的事被登出来了,你可真是扬名了。”
这是辉城当地的一家不入流的小报纸,登点奇闻异事花边新闻博人眼球,看的人还挺多。
上面是她和贺之荫纠缠在一起的大幅照片,虽然要害部位,还有脸部打了马赛克,但是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自己。她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白花花的**真是恶心。
标题更是夸张刺目。
“为富不仁、教女不严、小小年纪、淫.乱不堪……”
“你爸爸都快气死了,这下全辉城人都知道施家出了个好女儿,你又出名了,你就是个霉星,一出生就克死了你妈,哦,对了,贺之荫他妈也从外地来了,求爷爷告奶奶,说她儿子品学兼优,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她到处找人找报纸伸冤,精神恍惚,走在路上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啧啧,你看看,死在你手下的又多了一个人,你可真是霉啊,哪天你爸也要被你害死……”
李红丽一张嘴还在不停的开开合合,施茜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好像被隔绝进一个奇妙的世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她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不记得十三岁的夏天,她和一个人在空旷的郊外,一间破旧的小房子发生的事了,那曾给过她从没有的快乐,她统统忘记了。
后来顺着施茜提供的线索追查下去,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已经吸毒过量死掉了。
贺之荫还是被无罪释放了,但那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那时施茜已经忘了他。
她在汉顿女校上学,不时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麻木的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她的命,注定给人带来灾难,什么也得不到,别人害怕她,不敢亲近她,都是对的,她就是灾星……
“记住,山有扶苏,荫有荷华,这是我们的誓言,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她只隐约记得这句话,谁说的呢?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说这句话的人会是她的救赎。
她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把自己写的好伤心,我去缓缓~~~~~~~~~~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