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沈越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神色黯然,语气低沉。
程雨霏却步步紧逼,冷笑着揶揄道,“据我所知,这位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吧?”
她的语气里,满带着嘲讽和鄙夷。
似是尚不足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她偏还要补刀几句。
“你该知道我是来相亲的。我告诉你,我打定主意要嫁人了,却不是要嫁给你。”
沈越听言,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失落。
他将语气放得更软,几乎用乞求的姿态问道,“不肯听解释?”
“不肯。”
程雨霏清冷的话语传入他的耳畔,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芥蒂感,充斥着无法原谅的疏离。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握住她手腕的骨节分明的手,低声道,“你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
只觉那力道渐渐退去,她迅速将手抽回,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看到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程雨霏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拦了一辆的士,回了自己的两居室。
落地窗边的画架在冷白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孤单而落寞。纸上那一幅未完成的作品仿佛行云流水的灵感突然被打断一般,戛然而止。
程雨霏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丢,走过去,端起调色板和画笔,机械地调着颜料。
举起画笔时,却因为链接不上原来的思路,犹豫着不敢下笔。
灵感总是稍纵即逝的,不在当下紧紧抓住,过后想要回头去寻,自然是难于上青天。
爱情也是一样。
她灰心地撂下画笔,取了干净的睡衣进浴室洗了个澡,准备去休息。
将手机关机前,她才发现有几起程雨舒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信息。
程雨霏点开,只见程雨舒问道:晚上相亲进行得顺不顺利?
程雨霏心里正烦着,草草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便关了机。
h市的秋天,深夜里总带着一丝寒凉。程雨霏裹紧被子,辗转反侧。
不知道沈越怎么就同自己的姐姐程雨舒有了联系,究竟是沈越刻意而为之,还是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回想起晚上出发前程雨舒打电话给自己时说的话,她推断程雨舒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和沈越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