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有人干涉起皇家事务来。
只是,这八字不合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吴宏严做了假,他是不可能主动让我另找人来推算的,那是说,八字确实不合!
想到这里,刘彦心口一阵绞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天老爷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不服!我是天子,我要改变这个结果。
“那你在藏书阁待几天吧!每天自会有人给你送饭。”刘彦沉声道,接着对小太监吩咐,“带吴大人到藏书阁去吧。记住了,不准任何人接近藏书阁。”
“感谢皇体恤臣下。臣下感恩不尽!”吴宏严感激涕零。
我果然没有看错:皇真的是一个聪明睿智之人!他什么也没问将我留在藏书阁,说明,他已经懂了我说的话。
太好了!我隐忍那么久,想找到一个我可以投靠的人,这下终于找对了。
小太监应声是,过来招呼吴宏严跟着他下去。
吴宏严心有余悸,跟着小太监走了。
刘彦焦急地等待着之槐带于广过来,此刻,他如热锅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什么也不能做。
从自己懂事以来,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难住自己,遇到再困难的事,自己都能够保持镇定,可是一遇到萧凤婉的事,我难得镇定。
想到萧凤婉说过分手的话,她是不是找人合过八字,知道我们命相不符呢?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她明明不知道我的八字啊。皇子的八字是皇家的秘密,我的八字,我也是从皇室登记的册子才查到的。
不对,她不知道什么八字,她忌讳的,应该是怕我娶嫔妃吧,我都跟她说了,我不会娶嫔妃的。我只有她一个皇后。
她到底是不相信我啊。
这事可千万不能让萧凤婉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越发要打退堂鼓了呢?
于广很快被带了过来。
见过皇,听说要给皇和萧凤婉小姐合八字,于广谦虚地说:“皇,要合八字的话,礼部有一个高人,他微臣合得要准得多。”
刘彦沉下脸问道:“那个高人是谁?”
于广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放下脸,他照直说道:“是礼部侍郎吴宏严。历来皇家的婚嫁吉日都是由他选定的。大典庆贺的吉日也是由他推算的。”
刘彦脸色更加阴沉,说:“那是说,你不想合这个八字了?”
于广本来只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谦虚,也是害怕吴宏严知道了会嫉妒皇跳过礼部侍郎直接选他,哪里知道这会触怒皇。
于广连忙跪下,伏地叩头:“皇,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怕自己学术不精,害怕合的不准。”
刘彦说:“合八字是根据算法而来的,哪有什么准不准的?你根据算法来推演行。告诉朕,大致需要多久?”
于广说:“回皇,需要一个时辰左右。”
一个时辰?为什么吴宏严却用了两天时间?他在犹豫什么?是不敢算,还是怕算的结果不如我意不敢拿过来?
我倒要看看,于广会算出什么结果来。
刘彦说:“之槐,将于广带到偏殿,让他去推算。”
于广说:“皇,微臣没有准备,请让微臣回礼部拿些书籍再来推算。”
刘彦说:“你们不是将所有的算法都记在脑海里吗?怎么还需要带些书籍?”
于广说:“是,都是在脑海里的,只是,皇这事一定要慎重,微臣害怕记忆会有些出入。所以——”
刘彦说:“你尽管去推算,需要什么,将钥匙交给之槐,让他着人去拿。等拿来了,你再验证。“
听说皇这是在民间定的亲,据说二人感情很好。只是,那次定亲是用赵家二公子的八字,所以,这次是哟啊重新推算吗?皇这是迫不及待要知道结果吗?
于广说:“好,那这样吧!”
之槐过来,于广交代两句,之槐点头,吩咐人去做。
随后,之槐将于广带到偏殿,让他一人在那里推算,自己静静地守在一旁,以便看到结果,赶快去报告皇。
正殿里,刘彦心神不宁,不停地看着沙漏,一个时辰怎么会那么慢啊!
奏章堆在那里,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之槐走过来,轻声说:“皇,看样子于广已经推出来了。”
刘彦没等他话音落,从御桌前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之槐忙紧跟在后面。
之槐没有说明的是:结果虽然出来了,可是,看于广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怕不是皇所想要的结果。
刘彦三步两步跨到于广的书案旁,一把抓起演算书稿,问道:“说,什么结果?”
于广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皇会突然驾到。
他正在为这个结果而沮丧呢。他以为是自己推算错了,所以,他翻开书籍,正在一步一步验证。
没想到,皇却突然过来了。
于广忙起身,俯身跪下,说:“皇,是微臣算错了。微臣正在准备核算。”
刘彦铁青着脸,说:“你只需要告诉朕,这个结果是什么?”
于广连忙说:“皇,等微臣重新核算过了再来禀告皇。”
刘彦仍旧铁青着脸,说:“你是聋了还是怎么啦?朕要你现在说,结果是什么?”
于广吓得结结巴巴,说:“微臣、微臣算错了,微臣、不敢相信。皇如果和萧凤婉小姐成婚的话,萧凤婉小姐恐有性命之忧。”
吴宏严说会有大劫,于广说,恐有性命之忧。
不对,萧凤婉的性命之忧早闯过了。她坠落夺命崖都没有死,怎么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呢?
刘彦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真的算错了?萧凤婉的性命之忧是在过了十五岁的那年秋过后,她已经闯过了这一关啊?怎么会是在和朕成亲后呢?告诉朕,你算的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