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婉说:“下面应该还有一块木板。”
何山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用刀从边缘将木板撬开,果然,露出了一块木板,木板的中间用锁链交缠着,四周也用锁链固定着,并且,木板很厚,想要从下面打开,恐怕很不容易。
何山准备用大刀去砍断锁链。
刘彦忙制止:“不要动。留着以后有用。”
何山稍一思索,马上明白:这大概是要留着当诱饵的。
何山马上将床铺恢复原样。
大家刚要出门,萧凤婉说道:“慢着!既然来了,要拿几样值钱的东西走。”
何山和刘彦都是聪明人,马上明白萧凤婉的意思。
人来过和没有来过,主人是能够感觉到的。
明明感觉有人来过屋子,什么东西也没有丢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地洞暴露了。
所以,萧凤婉要造成小偷光顾过的假象。道理很浅显:一个常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有个把小偷光顾,那是再自然不过了。
何山不由得又多看了萧凤婉一眼:这个萧小姐,心思还真是缜密。
萧凤婉没有注意到何山的眼光,刘彦可看的清清楚楚,他心想:以后,萧凤婉还是不要让她再显露才华了。
在赵府呆了不到半年,赵宁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秦晚风。
到乌孙不到两个月,秦晚风还是以承平的假的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姚荣竟然也喜欢上了她。更可气的是,恢复赵府二少爷身份的赵靖竟然还想跟我抢妻!
还不用说那些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对萧凤婉连想也不敢想、还仍然肖想的承平、萧建、陈东、陈西之流的!
如果陈平之流的知道刘彦的心思,恐怕会大叫冤枉:天地良心,我们绝对没有肖想,只是出于对主子的尊敬。
还有,办了一个殇帝投毒案,吕度在刘彦面前对萧凤婉赞不绝口。
刘彦可听之槐介绍过:这吕度是有名的自负之人,刑部查案第一人,岂是浪得虚名?况且,吕度历来是大男子作风,对女子从来没有看上眼过。
可是,竟然对萧凤婉赞赏有加,全然不在意,自己口中赞赏的这个人也是一名女子。
今天,何山已经是几次表现出赞赏和惊讶了。虽说,他刘彦自信论权势论相貌论才能,虽也不能抢走萧凤婉,可是,那么多人多看萧凤婉,还是让刘彦有些不舒服。
好吧,以后就这么办,不让萧凤婉抛头露面了。
三人来到储物的地方,打开柜子一看,空空如也,金银细软已经被席卷一空了。
也是啊,既然跑路,肯定是要带些细软的。要不然,怎么生活?那就偷点稍微值钱、又容易携带的东西吧。
大家顺手拿了些东西,出了门,叫上赵宁,一起来到丁字路口。
这里的路萧凤婉不熟悉。
萧凤婉问道:“这两条路是到哪里?”
赵宁和刘彦都在平州府长大,对京城的路不熟悉,熟悉的只有何山。
何山说:“这一条路是往京城西门,这往北的一条路是通往平州府的驿道的。再走五里,就上了驿道。”
刘彦说:“好吧!此地不宜久留。让人发现这个地方被别人发现了,恐怕就不会有人上钩了。我们原路返回。回到皇宫再商议此事。”
回去的路走得很快,回到皇宫,刘彦带着大家来到御书房。
众人坐下商议此事。
关于逃跑路线,从平州府会通往三个地方:大夏、山东猗县和乌孙。
何山说:“最初徐家和大夏应该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不然,徐米守嘉林关,嘉林关那么容易失守,是让人想不通的。
那么周妍会不会逃往大夏,在大夏的帮助下伺机回大韩夺回皇位呢?”
萧凤婉肯定地说:“不会。大夏现在四分五裂,自身难保。他们这个时候凑过去,无疑是自讨没趣。刘冲虽然是被废黜的,可他毕竟还是大韩人,难保大韩不会将失败的怒火转泄到刘冲的妻和子身上。再说,大夏人野蛮,周妍一个年轻的女子过去,一个没有后盾的美貌的女子到敌国,无疑是自投罗网,羊落虎口。这一点,我想,周妍比谁都清楚。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手里没有王牌,凭什么人家会帮助她?所以,绝不会贸然前去。”
赵宁问:“山东猗县呢?那里是她熟悉的地方。”
何光和刘彦同时说道:“不会!”
萧凤婉微微一笑:这是在抢答吗?
何山抱拳做了一个“抱歉、失礼、请恕罪”的动作。
刘彦不在意地一笑,说道:“那她就更不会去了!因为,他们在那里不仅没有结下善缘,刘冲反而在那里已经结下了民怨。她对哪里熟悉又怎么啦,民众恨刘冲恨到骨子里去了。她到那里不仅没人保护她,反而因为熟悉,会更快地找到她,将她交到官府领奖。”
赵宁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行的地方了。那就是乌孙。可是,她为什么要到乌孙呢?”
话刚说完,赵宁忽然想到,当初真正的二弟就是被姚正富带往乌孙的。直到十年后,见无人注意,才回到凉州府。想到这里,赵宁说:“那她应该是逃往凉州府,然后前往乌孙的。目前来看,乌孙应该是最佳选择,毕竟,它不属于大韩的领土。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安全的。况且,乌孙四通八达,是东西方贸易往来的中转站,一有风吹草动,混在商贸人群中逃到更远的海外,也是有可能的。”
刘彦点头,认可了赵宁的说法:“赵将军,明天你将此事告知吕度,让刑部派人去追踪。还有,让他查清楚这家人的来历、人口组成,那就更有助于找到周妍母子。”
萧凤婉说:“要查一个带着婴儿的母亲,目标应该是很大的。”
何山说:“但是如果她们一直躲在马车里,那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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