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
赵得胜立即往后退一步,刚刚才被县主大人踹过的大腿还隐隐作痛,可这时也根本顾不上。
他扑腾一声坐在地上,惊惧之下,左右开弓的打着自己,“小的嘴贱,小的嘴贱!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啦!”
吊死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夜,才刚刚给陈娘舅过了庆生宴的亲姐姐,陈世美,陈妻主!
她虽然已是人过中年,女儿都娶了男夫成家立业了,可她从来保养得当,那一身的肌.肤,看上去能够赛过珠玉,竟比一般的小娘子还要更加娇嫩一些。
只是此刻,她向来骄傲的皮囊,如今就这么大刺刺的白裸于光天化日之下。
长长的双.腿,紧闭的门户,细如拂柳的腰肢,软软嫩嫩的大白白,其上一点樱桃红……这女人,便是年过三十又如何?
照样美得妖艳,美得惊人,美得让人流口水!
以至于,亲自上前解下这位陈妻主的两个衙役,咕噜咕噜的吞咽着口水,心里暗暗决定,刚刚的这两双手,十天不洗。
“姐!……姐!”
陈娘舅等着尸身落地,眼眶一酸,流着泪便扑过去,却又在扑到近前时,又看着姐姐光光溜溜的身子,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姐姐这样子,他也不好扑过去哭,可是他身上的官服,又不能随便的脱……
于是,赵得胜便很有眼色的将刚刚脱下的外衣递过来,点头哈腰,“大人?”
嗷嗷!
县主大人的姐姐呢,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妖美!
赵得胜怀着膜拜的心思,又赶紧崇拜的看了最后一眼……这身材,真好。就算是死了,也是一种不错的眼福!
只是可惜,不能活着看到……不过,这死人也算娇美,或者,等回头想想办法,去奸/尸?
一瞬间,赵得胜又狠狠打个冷战,这想法真邪恶!
陈娘舅劈手夺过那衣服,流着泪给姐姐盖上,“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回去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姐,你放心,弟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的,一定会的!”
到底是男人,到底也是身份不同,做了县主,没几份定力怎么行?
最初的悲伤过后,无尽的愤怒,就马上接踵而至!
“来人!”
他狠狠的,低低的说着,“将所有有关人等,都给本官带上公堂!另外,昨夜城门是谁值守?陈府马夫在哪里?还有陈敏君……都一块儿给本官找来!”
姐姐的身体已经发冷,他从初初的第一眼看到,就已经知道没救了。
绳子吊了脖子,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黄泉路也早就走了几个来回了吧?
只可惜,死不瞑目。满脸的惊惧,那是带到阴曹地府的死证,可见,姐姐在临死前,曾经受过很大的惊吓,与折磨。
可是,到底是谁?!
陈娘舅狠狠咬了牙,一双眼睛红红的,沉沉的。
细看,似还有无尽的黑暗,漩涡般的在里面不停的转动着。
愤怒,仇恨。
将他整个人,都全全的包围,原本那一张脸,就阴柔得有些过分,此刻,更像是一头隐于黑暗中的夜蝠。
残暴,噬血。
……
“你做的吗?”
夏日小茶馆,漂亮美丽的老板挺着大大的肚子,笑眯眯说着,“这可真解气呢!不是不报,时辰不到,时辰一到……自会有人来收的。”
抬手摸了肚子,心情极好的坐下来,同样俊雅柔美的夫君,忙忙的扶了一把,先是责怪道,“你呀,也不知道这肚子是吃什么的长这么快,才三个月呢,就长这么大,等以后再过些时间,可是要受些罪了。”然后又道,“不过,你现在怀着身孕,就好好的保胎,剩下的事,都有我呢。”
嘴里说着,人早已经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自家娘子慢慢坐下,又转身倒了一杯新鲜出炉,才刚刚煮出来的蜜糖水送到唇边,柔柔的道,“乖!……尝尝这个味道可以吗?”
闭口不提那些很早很早之前的糟心事,温柔的男人,简直就把眼前的娘子,当成了全世界的最重心。
似乎只要她高兴,那怕这整个天下,都灭了,他也乐意。
他不是一个冷情的人,却独独不会心怀天下……在这个世上,他除了自己的娘子,谁都不爱。
“你呀,老这么天天这么喂我,等孩子快要出来的时候,我岂不是要胖成猪了?”女人嘴里抱怨着,但仍旧笑弯了双眼,眸光如星辰一般闪亮,璀璨。
男人宠着她,“好啊!你就算再胖成猪,也是我喜欢的猪。娘子乖,喝一口?”
吹凉了勺里的蜜糖水,温柔的郎君再次小心翼翼送过去,女人乖乖张开嘴,很给面子喝了一口,“嗯,不错……”
甜而不腻,温而不凉,她喜欢。
“喜欢就再喝。”
又一勺蜜糖水送过来,女人张嘴,再一勺,再一勺……终于受不住,女人横眉立目的叫唤着,“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嘛!就这么一直让我喝喝喝,你是不是想着一会儿要吃饭的时候,就省着给我做了?!”
都说这世上最难伺候的,首先是女人,其次是小人……尤其是这怀孕时期的女人,那简直是供菩萨一般的节奏,你敢让她不舒服一个试试?
绝对让你悔到太平洋去!
眼下,这宠娘子宠到天上的男人,就真正是这种感觉了……女人一吼完,男人傻眼了。
唔!
他只是想让她有个甜甜水喝嘛!这怎么就忽然上升到不想做饭的问题上了呢?
男人抹一把汗,坚决不与娘子顶嘴,立马转风向,“好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
女人撇撇嘴,还是很不满意,“让你做你才做,不让你做,就不做了吗?”
呃!
男人囧,冤枉啊,简直是无语泪长流。
他哪敢啊,是吧是吧?这从来都是您姑奶奶一个指令一个行动的,生怕伺候不周,惹您祖宗不高兴了,他这心就高高提起,再难放下了。
不过这次还好,娘子似乎这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大发慈悲,小手一挥,放过了他,“好了好了,看你那傻样,好像我多欺负你似的。嗯,我想吃水晶肘子,你给我弄一锅吧……记住,要多放辣的。”
兴冲冲的女人,想起吃,就又忘了一切。
于是,一锅?还多辣?男人抽了抽脸,立马就去办,转身就嘀咕,就您这,还不叫欺负我吗?
“哎!等一下!”
身后的女人忽的又想起一事,抬眼问,“你刚才说的事,确定是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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