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12·创可贴(1 / 1)

<>周末的闲暇时光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新的一周,阮之之的手伤已经到了结疤的阶段,不需要再包扎,每次出门之前只要贴上一个创可贴把结疤的地方遮住就好。

周一的早晨,阮之之被闹钟声叫醒,洗漱装扮好之后拿着包出门赶地铁上班。

阮之之随着人流走到3号地铁站的入口时,上一班地铁刚刚呼啸着疾驰而过,剩下人们无奈的继续等待下一班。

阮之之站在人流中耐心等候,周围人流拥挤,喧哗嘈杂。视线穷极无聊的打量着周围的陌生人,人群中有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穿着校服三五成群去上学的高中生,还有牵手拥抱看上去极尽甜蜜的情侣。

女孩子撅着嘴靠在男人身上,娇声娇气地抱怨没有来得及乘坐上一班地铁,男人无奈的笑,低头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安抚,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意。

阮之之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对情侣的亲密举动,竟然怔怔出了神。

时砚也喜欢偶尔摸一下她的头发。

说起来,这个周末,每天二十四小时,除去晚上睡觉的时间之外,她几乎时时刻刻都跟时砚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着他的侧脸,阮之之都会恍惚间回忆起一些大学时期的事情。

顾念之前跟她说过,每一次当他们四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不管是去图书馆,食堂,或是学校附近的超市,总是能在周围恰巧碰到时砚。

阮之之垂下头,视线扫过掌心处时砚特地从药店买给她的防水创可贴,终于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可是他不说,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好不容易挤上地铁,阮之之踩着点风风火火走进公司办公楼打了卡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这个月还想拿全勤奖来着。

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整理了一些今天需要的文件资料,正想起身倒杯咖啡,刚好撞上了一个快递员。

那个快递员的手上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由于层层叠叠的花束太过厚重,他抱起来显得有些吃力。

这些玫瑰看上去至少有九十九朵,阮之之随意瞥了一眼,心想大概是又有人想追求公司里的女同事,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已经屡见不鲜了。

手里拿着马克杯正想绕路离开,就听到快递员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来:“阮之之是哪位?有你的快递。”

阮之之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再三确认之后,才相信这的确是送给自己的玫瑰。

云里雾里地在快递签收单上签了字,然后从快递员手上把玫瑰花束抱过来,阮之之没办法,只得折步回去,找了个妥帖又隐蔽的地方把这束玫瑰花安置好。

花束正中央别着一张紫色贺卡,阮之之皱皱眉,有点疑惑地把贺卡打开,上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之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晚上下班后我来接你,等我。

落款龙飞凤舞,是李司晨的名字。

是啊,今天已经周一了,李司晨已经出差回来了。可是……他们真的还要这样继续不清不楚地来往吗?

正晃着神,身后突然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阮之之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回过头来才发现身后站着的人是陆婉仪。

陆婉仪满脸好奇地伸过头瞥了一眼贺卡上的内容,忍不住揶揄:“啧啧,看这肉麻的,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之,这个男的对你很上心嘛,周一大清早的就开始送花了。”说完,她走过去嗅了嗅玫瑰传来的芳香,继续追问,“怎么样?你的芳心有没有被俘虏呀?”

“别开玩笑了,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跟他之间什么也没有。”阮之之慌乱收起贺卡,下意识地反驳。

热爱八卦的陆婉仪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振振有词道:“现在什么也没有,不代表将来也什么都没有呀。都说日久生情,再加上女人又是感性动物,有这么一个优秀英俊的男人锲而不舍的追求,被拿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说到这里,她煞有介事地停下来,偷偷打量了一下阮之之的脸色,这才继续一板一眼地开口:“除非——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你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

心跳就在此刻突然变得剧烈,阮之之垂眼盯着自己的掌心,突然有些心慌意乱:“好了,别在这打趣我了,快点去工作吧,不然晚上又要留下来加班了。”

“唉,我的命真的好苦。”一提到加班,陆婉仪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神色立刻黯淡下来,乖乖的回去赶稿。

***

下班的时候已经临近七点,夜幕降临,阮之之和陆婉仪走出公司大楼,李司晨的车子果然就稳稳停在马路对面。

看到阮之之出来,李司晨调转车头朝她们开过来,然后摇下车窗:“之之,工作一天累坏了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放松一下。”

“什么地方?”

李司晨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神秘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话音落下,他眼角余光瞥到陆婉仪,心领神会地开口邀请,“这是你的同事吧?如果晚上没有安排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陆婉仪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激动:“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愁晚上怎么打发时间呢。”

阮之之想了想,虽然心里也希望陆婉仪流下来陪自己,不过还是善意地出言提醒:“你要是回去晚了,男朋友会生气吧?”

“哎呀没关系,他这几天出差了,我一个人每天窝在家里都快要发霉了。”陆婉仪摆摆手,不在乎的回答。

阮之之这才放下心来,跟陆婉仪一起上了车。

李司晨带她们来的地方很熟悉,是a市最著名的1943酒吧一条街,和众多都市年轻人一样,阮之之跟顾念周末时曾经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现在他驱车停下的这间酒吧,看上去却很眼生。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李司晨把车子在路边的停车位上停好,开口解释道:“这间酒吧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今天算是正式开业的第一天,我想应该会很热闹,所以带你们过来玩玩。”

“太好了,我现在急需酒精的麻痹。”陆婉仪欢呼一声,下车之前不忘拿出一个小镜子和气垫粉底认真补妆。

阮之之无奈:“你别忘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上班。”

陆婉仪却毫不在意:“没关系,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之之,你这个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理智啊。”她说完,拿出一只阿玛尼501色号的口红仔仔细细涂上,“我说,你的人生难道没有失控过吗?”

失控?当然是有的。

在阮之之冷静自制的人生里仅有过一次重大失控,就是单恋李司晨的那段时光。只那一次,就痛得让她永生铭记。

驾驶座上,李司晨现在正给酒吧老板打电话进行确认,阮之之看着他仍然熟悉的眉眼,突然有些自嘲,原来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痴情。

曾经深深喜欢过的人就在眼前,而她此刻却近乎心如止水。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看到你。也许喜欢想象你,多于得到你。

这家酒吧从门面上看起来规模很大,装修地富丽堂皇不说,灯光也打得非常绚烂,五彩斑斓的,看上去的确是一个适合醉生梦死的好地方。

远远望去,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女孩们穿得都很性感,现在的天气不过十几度,可是她们却都穿着单薄清凉的紧身裙。阮之之看看她们,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毛衣裙和短靴,深深感觉到了不合时宜。身边的陆婉仪倒是一副热情高涨的样子,这会儿正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今天晚上人真的好多啊,我好久都没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艳遇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是一个有妇之夫了。”

“哎呀,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

李司晨在一旁听着她们聊天也跟着捧场的笑,一行人走到门口,李司晨带着她们熟门熟路地走进去。

进到酒吧里之后,耳边的dj声越发震耳欲聋。

酒吧老板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看到李司晨过来眼睛瞬间亮了:“哎呀你总算来了,今天是我第一天开业,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动作亲密地捶了李司晨一拳,他转过头,又看到站到一旁的阮之之和陆婉仪,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可以啊兄弟,还有两个美女作陪。”

毫不在意他的打趣,李司晨只是一笑,单身揽过阮之之的肩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之之,我之前的大学同学,也是现在正在追求的对象。”

猝不及防被李司晨拉上前介绍的阮之之却显得有些不自然,她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轻轻扭动身子,局促不安地想从他的肩膀里逃出来。

“你别开玩笑了,怎么还有我们的李大公子搞不定的女人啊。”酒吧老板的语气很轻佻,望向阮之之的眼睛带了点探究。

阮之之不喜欢他说话时的语气。

怕她感觉不舒服,李司晨转头看她,有些抱歉地说:“之之,我跟这里的朋友去打个招呼,你们先找地方坐吧,想喝什么吃什么随便点,一会儿我来买单。”

点点头,阮之之简直就是求之不得地拉着陆婉仪先走进去。

两个人在吧台前找了两个空位坐下来,陆婉仪明显就是被她大男子主义的男朋友限制久了,这会儿就像重获自由一样,叫来侍应生二话不说先点了一扎啤酒:“之之,你酒量怎么样?”

阮之之思考了一下,然后非常诚实的回答:“极差。”

陆婉仪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没事,那你少喝点,我多喝点就是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这样坐在吧台前聊着天喝着啤酒,倒也惬意。

后来,只喝啤酒已经不能满足陆婉仪,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吧台调酒师调酒时一气呵成的帅气动作,忍不住开口找他要了两杯鸡尾酒,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阮之之。

阮之之这会儿也有点头晕,她低头盯着面前酒杯里的液体,是很纯净的冰蓝色,透明得几乎可以从杯中折射出自己黑色的瞳孔,真的很美。

禁受不起美好事物的诱惑,阮之之仰起头,不计后果地将其一饮而尽。

“酷!”陆婉仪兴奋地吹了个口哨,也跟着把自己杯中的鸡尾酒喝光。

不过,装酷显然是需要代价的。

一杯鸡尾酒下肚,没过多久,阮之之已经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了。

胃里就好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现在正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没。她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去卫生间催吐,顺便用冷水洗把脸清醒一下。

陆婉仪这会儿显然也是玩嗨了,根本注意不到她这边的状况。阮之之晃晃脑袋,用意志力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晃晃悠悠走向卫生间。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五颜六色不停闪烁的灯光,身边男男女女意乱情迷,听在她的耳朵里却都不过是同一种刺耳的噪音。

终于冲破重重阻碍成功找到卫生间,阮之之现在整个人完全是懵掉的,连门口无比醒目的“男”字都没有看见,直截了当的推门而入。

视线里一看到垃圾桶立刻就控制不住了,阮之之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刚蹲下身子就忍不住张开嘴呕吐起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身全部都是弥漫开来的酒气,她蹲下来抱着垃圾桶,不管不顾地吐了个天昏地暗。

将胃里一整天的食物吐得干干净净,阮之之头晕眼花,由于胃酸上涌还在忍不住干呕。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卫生间其中一间的门被打开,下一秒,是男人克制中难掩惊讶的声音——

“阮之之,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恍如魔咒的声音一响起来,已经神志不清的阮之之瞬间就回了神,虽然意识仍然飘忽,可她瞬间就分辨出来,这是时砚的声音。

从垃圾桶里抬起头来,阮之之看着眼前难掩怒气的时砚,歪了歪头,含糊不清地开口提醒:“时砚,你走错了,这里是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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