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对他而言就是一味毒药,中了毒,再也无解。
他一次次的要她,爱她。
…………
他用尽全力的爱她,得到她,却变成了推开她最大的原因,在他释放之后,司徒浅推开了他,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哪怕已经不能穿了,她还是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把手术室里的一件蓝色隔菌服穿在外面,转身就要出去。
雷厉看到她如此决然的神色,不由拉住了她,“你去哪里?”
司徒浅偏过头来,神色冷静得让人害怕,苍白的唇一开一合之间,说出了令人心生寒意的话,“雷厉,这一次,你我是真的恩断义绝,你若是再挡着我的路,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话落,挣脱了雷厉的束缚,离开了手术室。
这一室的暧昧气息,是那么的浓烈,可雷厉却觉得,再浓烈的暧昧,也遮掩不住他内心的孤单和落寞。
她就这么走了,刚刚她说,她恨自己,这是真的吧。
司徒浅,你就那么恨我吗?
如果司徒浅听到他心中的疑问,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承认:是,我恨你!
她蹒跚着步子,离开了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看到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样子,再从后视镜里瞅着她脖子上的那些暧昧痕迹,忍不住道:“小姐,你需要报警吗?”
她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流氓,被强暴了一样。
司徒浅闻言,扯了扯嘴角,“送我去最近的酒店。”
“啊?”
“麻烦了。”
司机想,大约是女人家脸皮薄,就算被人欺辱了,也不敢报警。
哎,世态炎凉啊,居然在这大城市里,大白天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司徒浅到了一家酒店后,打电话买了衣服,也买了药……
她不能这个样子去做配型检查,否则一定会引起怀疑的,至于医院那边……雷厉不敢伤害司徒浅,否则他就真要成为整个司徒府的敌人了。
……
“你说什么,我表姐又失踪了?是不是你逼她做什么了?”唐懿贝太了解司徒浅了,如果不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或者刺激,她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失踪的。
她答应了自己,要照顾司徒飒的,她不会走的。
电话那边,雷厉沉默了许久,“我找不到她了,她不在你那边吗?”
“废话,她要是在我这边的话,我会这么着急上火的吗?”唐懿贝咬牙切齿道,“雷厉,我不管你怎么阻止我表姐去做配型,但如果你伤害了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挂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话落,嘟嘟嘟的声音让唐懿贝一阵愤怒。
冰罗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北宸爵已经睡着了,你可以暂时离开三个小时。”
之前北宸爵实在是太痛了,冰罗医生和唐懿贝都舍不得让他这么痛下去,干脆给他用了止痛的药。
唐懿贝不解道:“您都知道了?”
“司徒浅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的,你去说服她吧,不过……有时候一味地阻止反而没什么用,不如让她做一个配型,反正什么结果,还不是由医生来说吗?”
唐懿贝闻言,眼底飞快闪过一道精光,“我明白了,那爵就交给你了,老师。”
“去吧。”
唐懿贝飞奔离开这处庄园,不停地给司徒浅打电话,好在司徒浅并没有把唐懿贝拉黑,在她打到第八个电话的时候,司徒浅总算是接了。
“我在景悦酒店。”
“我马上到。”
唐懿贝用了吃奶的力气踩油门,总算早早的到了景悦酒店,给她开门时,司徒浅只穿着一件保守的睡袍,看起来很是疲惫,唐懿贝进去后,立刻把门关好,就要去把她的睡袍给拉开。
“懿儿你干嘛?”
“表姐,我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唐懿贝急切道,手上还在动作。
司徒浅一阵无语,把她的手推开,无奈的往里面走去,“我没事,很好,你找我这么急,是有事吗?”
唐懿贝看到她逃避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被欺负了。
重重叹了口气,严肃道:“表姐,我其实不该把那份配型书给你的,我以为你会去找别人呢,没想到你居然要自己做配型。”
“是不是你告诉雷厉我要去做配型的?”
“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他会知道,呀,不会是那天我带配型书去找你,然后给他看见了吧?”
司徒浅一想,那天她的确是忘记把配型书带回来了,可后来她打电话去问了冷游,他们并未看见什么配型书,按理说,雷厉也没有看到才是。
唐懿贝怕被司徒浅发现是自己告诉雷厉的,赶紧转移了话题,“表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司徒浅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目光在咖啡的雾气中显得十分氤氲,像是在回忆着小时候,“从小到大,我就被爸爸告知,我的弟弟是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我必须拿出做姐姐的气魄来保护他,照顾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把他的安全和健康放在第一位,那时候,我还没有去部队里参加训练,有一次他贪玩,避开了家里的司机,跑到了网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正被一群十几岁的不良少年欺负。”
唐懿贝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
“你知道么,那时候我才十岁,我哪里打得过那些人?可为了保护他,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那一次,我受了伤,差一点就毁容了,你看我的耳朵这里,还有一个淡淡的疤痕,就是为了救他。”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得罪了一个政敌,那人直接请杀手绑架了他,想要利用他让我辞职,让我下位。”
唐懿贝屏住呼吸,“后来呢?”
司徒浅浅浅的勾起唇,像是在笑,可唐懿贝却看不到一丝丝的笑意。
只听到她冷冷的说道:“我杀了那个绑架他的人,但也受了伤,那一次,我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
“表姐……”
“这还只是一部分,要是说起我和司徒飒小时候的事情,那不知道有多少了,懿儿,你那么聪明,听了这些之后,可知道我的心意了?”
“说实话,我是来劝表姐你的,但是现在……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你对表哥的姐弟之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表姐,你那时候保护他,是不是已经成为你骨子里的一种使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摆脱不了了?”
“不,这虽然是我的使命,但我从未想过摆脱它。”司徒浅语气莫名道,“我很庆幸我有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弟弟,让我的心不那么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