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缩头缩脑,算什么?”
说完,墨流卿静静的站在院中,一阵清风拂过,满院的梨花都随风飘落,片片雪白的梨花瓣,落在院中的地上,墨流卿的发梢上,肩膀上。
此时的墨流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梨花妖一般,清冷孤傲。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高高的院墙上,容洛一袭宝蓝锦袍,忽然就这么的出现在上面。
突兀的出现,却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局促感。
其实容洛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刻意的跟踪什么的,今日也只是为了几个月之后的文科武科的考试做准备。原本容洛并不想管这样的事情,可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容洛还是来了右相府。
在容洛本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很巧合的看到墨流卿回来了!
之前就说过,容洛这个人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可自从被墨流卿挑起了那为数不多的好奇心之后,他总是下意识的关注着墨流卿的一些动向。
容洛在看到她对墨谆的二夫人王氏时的态度,其实是很想笑的。也不知是为什么,他就是有种感觉,墨流卿不是那种低眉顺眼的人,她比较适合去俯瞰别人,而不是顺从别人。
第一次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容洛那颗淡漠的心狠狠的跳动了几下,显示出他愉悦的心情。
容洛对待自己不喜欢讨厌的人,绝对是冷漠而拒人千里之外,要是喜欢的话……
“卿儿莫不是会武功?”从围墙上一跃而下,容洛一双星辰般的眸子含笑的看着她,眼底带着轻微的审视。
卿儿?墨流卿嘴角一抽,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那么熟了,竟然可以称呼小名了。
“容相还是叫我全名比较好,若是容相这样的叫法,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误会?”墨流卿发誓,自从她重生开始,她真的很压制自己的性子,要是曾经的话,她一定……
一定如何?墨流卿忽然觉得可笑,现在她竟然还有闲心思想那些已经不可能的事情。
那一刻,墨流卿的身上所散发出的是尖锐的冰冷的抗拒。这让一直站在一旁的容洛微微有些不解,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这丝异样,快速的划过,并没有让墨流卿发现。
“我倒是觉得叫卿儿更加的亲切。”容洛嘴角噙着笑,要是明溪在这里的话,指不定会蹦起来,要知道这个少年丞相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是对一个女人笑了。
顿了顿,接着道:“我和子轩说什么也是交好的友人,自然,你是他的表妹,也见过了几次的面,也说不上不熟悉吧!”
墨流卿的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这个人和刚刚开始的印象一点也不同?
见她不说话,容洛背着手在杂乱不堪的院子里转了几圈,“这个环境,需要我帮你吗?”其实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容洛就知道答案了。
“多谢容相好心,不过,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就不劳容相大驾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容相还是早些离开吧,否则被人瞧见我留一个男子在院子中的话,恐怕有理也说不清。”
果然,墨流卿冷冷的拒绝,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容洛愈发的觉得有趣。
墨流卿果然比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要好得多!
“其实我也只是好心想要帮卿儿罢了,既然卿儿不愿,我也就不勉强了。”容洛重新的站到了墨流卿的面前,一双眼睛完成月牙装,唇角带着肆意的笑,道:“即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卿儿的休息了。若是卿儿有事,随时都能去找我,我左相府的大门,随时的向卿儿打开。”
说完,容洛一个跳跃,就在墙头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流卿一个人站在满园的梨花之下,脸上一片清冷,一双星瞳中掠过冰冷的利光。
一口一个‘卿儿’,叫的倒是亲热,只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说是为了墨谆?心中冷笑,若是为了墨谆的话,那就真的找错人了,她是决计不会去管一个陌生人的事情的。
对于容洛的的那些话,她也不过是当个笑话听罢了。
并没有等芍药回来,墨流卿回到房间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容洛离开右相府之后,并没有去往左相府,而是到了相隔四条街的容王府。
“世子回来了!”容王府的老人见到他,笑着迎了上来。
“福伯,爷爷在后院吧!”容洛的话不说问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肯定语气。明显的,容洛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去后院找那个在地里忙活的老王爷。
福伯点头,跟在容洛的后面,“是啊,王爷又在捣鼓他的那些菜了。老奴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是王爷就是不听……”
一路上,福伯在容洛的耳边不断的说着这段时间容王爷的种种事迹,容洛也很认真的听着,一直到已经站在后院的一大片菜地的时候,看到了菜地中穿着粗麻衣服的老人的时候,福伯这才欠身退下。
“爷爷的身子骨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昨日收到了身子欠佳的话?”
容洛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问道。
这一说话,老王爷手中的水瓢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扔了过来,中气十足的大吼,“你个死小子,老子养了你这么长时间,就是让你在外面野,不知道回来瞧瞧我这身老骨头的?你也好意思说啊。”
容王爷是真的怒了,这孙子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独来独往的性子,他都那么的宠着他了,还非要搬出去,真的是气死他了。
容洛身姿优雅的侧头避开了水瓢,甚至连空中的水珠都不曾沾染到身上,这才轻飘飘的甩出一个炸弹:
“我这是为你去挑孙媳妇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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