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女子。
陈局脸色苍白,听他们的称呼,难道说这个人贩团伙
里,修行者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瘦猴男子要走的时候,北宫伯玉开口道:“谁也不准
走。”
洪迈哈哈笑道:“小子,你糊涂了吧?这话应该我来说,
你们别想活着离开!”
瘦猴男子也露出嘲讽的笑,继续迈步。
挂在洪迈身上的妖娆女子看了眼北宫伯玉,手指在洪迈
身上抚摸,充满诱惑。
北宫伯玉脸色平静,一步迈出,速度极快,到了瘦猴男
子面前,砰的一声膝撞,把躲无可躲的瘦猴顶飞出去,身体
在半空中蜷缩成一团,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爬不起
来。
瘦猴男子的眼里有骇然,太快了,快到念头都跟不上;妖
娆女子身体僵硬,手也停下来,戒备的盯着北宫伯玉。
洪迈朝瘦猴男子瞥了眼,再看北宫伯玉时,目光凌厉,
“人不可貌相,遇到狠岔子了”
他挥刀砍过来,就像猛虎下山,气焰嚣张。
在陈局看来,洪迈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力感,刚劲十足,
像山岳般坚固、沉重、凶猛。
修行者的战斗方式有多种。
一种求道,法术多样,给人一种书生飘然的感觉。
一种求力,锻炼肉身,战斗方式和凡夫差不多,但不管
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达到惊人的程度。
洪迈属于后者,轰轰然撞来,刀刃上漫着一层血光。
在空中划过,就像红色闪电一闪而逝,斩向北宫伯玉头
顶。
铛!
北宫伯玉的掌心浮现仙管局发放的制式宝剑,突的变
大,有五尺长,也就是一米七左右,被他轻松的举起,横扫
过去,把洪迈砸飞。
洪迈的双脚在地面倒滑而过,留下一道长长的,没及脚
腕的划痕,顾不得体内激荡的灵力,他骇然盯着北宫伯玉手
里的长剑,脸色难看。
凡是修行界的人士,都明白一个道理,仙管局的制式宝
剑长为五尺,谁要是能保持这个长度战斗,必然是三阶强
者!
对于修行者而言,境界分七阶。
一二阶很常见。
三阶是个门槛,能到这个境界的,算是小高手。
四阶在修行者中也是高手了。
至于五六七三阶,都是有名有号的大人物,像二流势力
的首领,一流势力的实权人物等等。
洪迈是一介散修,好不容易成为三阶修士,珍惜生命,
遇到同境界的强者,他轻易不战斗,担心马失前蹄,丢了性
命。
“兄弟,不打不相识,我们就此罢战,喝一杯如何?”他
的麻子脸绽放笑容,就像菊花盛开,说不出的油腻。
“除非你束手就擒。”北宫伯玉不为所动,平静道。
洪迈脸色涨红,恶狠狠道:“兄弟,再打下去,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你可讨不了好。”
忽然,北宫伯玉眉头轻皱,朝身后眺看一眼,再望洪迈
时,目光冷漠,带着一丝杀机和急迫,也不说话,直接动
手。
长剑撩刺,快若闪电。
洪迈的身体看起来敦实,速度却不慢,堪堪避开,想要
说话,长剑又刁钻的朝脖子削来,让他没机会开口。
因为分神,这次没躲过。
剑尖在他的脖子上削出一道小口,鲜血横流。
他脸色惊慌,朝傻站不动的妖娆女子怒吼:“还不动手,
等死是吗?”
妖娆女子回过神来,忙不迭取下腰间软鞭,白色的,输
入灵力,静静的在空中流动,像白蛇一样灵活,在她的掌控
下,缠向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毫不惊慌,攻击速度越来越快,长剑挥砍劈
刺,如同一道道闪电、一颗颗星光绽放,裹向两人,以攻代
守,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口。
“是你逼我的!”浑身鲜血的洪迈眼神癫狂,一股子野兽
般的暴戾气息,瞪着北宫伯玉,嘶吼道:“那就一起死!”
嗡~~
他的掌心出现一颗红色丹药,被他塞到嘴里,咕噜噜咽下,身体由内而外冒着血光,配合伤口流出的血液,看起来
极为渗人,就像从血池里爬出的生命,由鲜血凝聚而成。
“小心!”陈局发出一声提醒,跑得远远的,并不觉得丢
人。
他活这么久,知道什么热闹该看,什么热闹不该看,凑
得近,不仅是找死,还给北宫伯玉添麻烦。
洪迈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皮肤、头发、指甲、眼珠,
甚至连喘出的气都带着血光,发出一声声疼痛的低吟。
他提着刀一步步走来,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有什么
力量推着他前进,他踩过的绿草都迅速枯萎,和毒物一般。
妖娆女子花容失色,离得远远的,不敢接近,显然第一
次看到洪迈这个模样。
之前重伤的瘦削男子见到这一幕,不惊反喜,残忍道:
“臭小子,你等死吧,服了天香丹的老大,除非你是四阶修
士,不然必死无疑!”
北宫伯玉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神情淡漠的迎上去,无畏
无惧无所谓,长剑撩起,一道纯粹的白光在剑刃上凝聚,就
像冰层一样,犀利无比。
嗤~~
剑和刀交错而过。
长剑完好无损,长刀断成两截。
洪迈的眼睛骤缩,就像一个充满血水的池塘突然空了,凹下去,惊呼道:“怎么可能!”
他的刀也是宝器,比之仙管局的制式武器只好不差,竟
然被一剑斩断,能造成这个结果,原因只有一个:眼前的家
伙,远远强过自己!
北宫伯玉的攻击连绵不绝,不把敌人打得俯首帖耳,就
不会停下。
嗤~~
长剑在洪迈胸前划出一条二十公分的血口,深可见骨,
依稀见到胸腔内的场景,血肉模糊,汩汩跳动,充满生机。
这就是天香丹的作用,激发修行者的潜力,短时间内提
升数倍战力。
但洪迈面对的敌人是北宫伯玉,注定他所做的一切是无
用功。
噗!
长剑刺入心口,他仿佛听见心脏哀鸣的声音,以及长剑
和血肉摩擦发出的莎莎声。
洪迈软绵绵的扑倒在地,面孔朝下,体内红光隐去,只
剩一具停止流血的尸体,他的大部分血液都被天香丹激发成
单纯的力量,死了,自然就消散了。
北宫伯玉看向妖娆女子和瘦削男子,皱眉道:“你们还要
反抗吗?”
“不,不了。”
“我们投降,投降!”
两人毫不犹豫的跪地求饶,连老大都被杀了,他们哪里
敢反抗。
这个家伙和老大交手,简直是虐杀,没看老大浑身鲜
血,他白衬衫上一滴鲜血都没沾。
如果不是运气极好,那就是强到可怕的境地。
北宫伯玉对他们的承诺不太信任,走过来,用剑柄把他
们敲晕,然后对陈局道:“你打电话给后勤部,让他们过来处
理一下,我去找徐狗子他们。”
“好,好。”陈局敬畏的看着他,知道仙管局捡到宝了,
这哪是黑铁员工应有的实力,便是青铜员工,也不过如此
吧?
秋季来临,小草泛黄的地上。
独眼人单手掐着徐狗子的脖子,把他提离地面,面容狰
狞道:“行啊你,孙贼,敢阴我?”
砰的一声,一个膝撞顶在徐狗子肚上,疼得他脸色发
白,声音到喉咙处就咽下来了,因为独眼人继续攻击,下手
狠辣,击打部位除了肚子,还有四肢,脑袋。
换做普通人,早就昏迷不醒了。
徐狗子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一抹余光从泛紫的嫩肉间
露出来,肿的看不出表情的脸上,艰难挤出嘲讽的笑,嘶声
道:“你完蛋了,我是北宫伯玉的兄弟,你打我,就是打他,
等他来”
可惜的是,他说话和呻吟差不多,听不真切。
独眼人一脚踩在他脸上,用鞋底摩擦他的脸,他发出惨
叫,只听独眼人冷笑道:“要死了,还这么多废话,死了也不
冤!”
“三哥,救我!”那个被制伏的年轻人焦急喊道。
独眼人转身过来,看向眼里全是怒火的吴玲,色眯眯
道:“小姑娘,别急,待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上极乐世界。”
吴玲恨得咬牙切齿,望着他身后,蜷缩在地上的徐狗
子,有感动,也有愧疚,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会这
样
独眼人看向杜翔,嗤笑道:“臭小子,赶紧放了我的人,
不然的话,这小子就没命了。”他又一脚踩在徐狗子脸上。
杜翔脸色苍白,下意识的用力,年轻人疼得惨叫道:
“三哥让你放了我,你聋了吗?”
“我,我不”杜翔喃喃道。
独眼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了然道:“我懂了,你并不关
心这家伙的死活,只想手里有个人质,让我忌惮,对不
对?”
杜翔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吴玲朝他看了一眼,眼里有难以置信,也有事实为真的
失望。
“哼,异想天开的家伙,就算你手里有人质,又能怎样?
他的死活我并不关心。”独眼人笑眯眯的嘲讽。
杜翔抬头,眼里有恐惧,凑到年轻人耳边,低沉道:
“赶紧求救,不然你完蛋了!”
年轻人浑身一颤,哭叫道:“三哥,救救我,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不会有半点怨言”
独眼人打断他的话,嗤笑道:“别假惺惺了,你我心里都
清楚,我救你是顺带,你是死是活,和我有屁的关系?”接着
他色眯眯的对吴玲道:“要不是有美女出现,我才懒得露面
呢。”
吴玲心头一阵恶寒,遍体凉意,还有恐惧。
“美女,只要你过来,我就放你同伴走,怎样?”独眼人
像是玩腻了,直接说出要求,同时又踩了徐狗子一下,威胁
道:“否则死个把人,就别怪我了,要怪就怪你没有献身精
神!”
杜翔恨得牙痒痒,一直以来,他都把吴玲当做自己的所
有物,怎么可以被人这样觊觎、侮辱?
“我和你拼了!”在吴玲惊讶的目光中,在愤怒和恐惧压
力下,失去理智的杜翔掏出军用匕首,冲向独眼人,挥砍直
刺,却被躲过,独眼人一脚踹过去,他飞摔在地,抱着肚子
惨叫,疼晕过去。
独眼人寒声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再看吴玲时,他脸上的冰霜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笑容满
面,“美女,你觉得自己有谈判的机会吗?你是逃不出我的手
掌心的”
吴玲气的娇躯颤抖,脖上的一点鲜血流淌,增添了些许
妩媚,让人产生怜惜的冲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两废物的性命威胁你吗?我希望你好好服侍我,一个烈性女子,玩起来是带劲没错,但我
现在没空,也懒得和你耗,所以你在做决定的时候,最好心
知肚明,想好了再来,免得临时反悔,那时候我可就不高兴
了,杀人放火的事,我手熟,不介意再做一次。”
独眼人嗓音深沉,声音就像寒潭里的冷水流淌,环绕着
吴玲,让她越来越恐惧,额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心乱如
麻,必须下决定了。
吴玲脸色苍白,闭上眼睛,抬起脚,迈出去,走向独眼
人。
独眼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舔了舔半干的嘴唇,浑身
汗毛都舒张开来,神清气爽之余,还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
颤栗。
他把手放在腰间,准备揭开腰带。
吴玲看到这一幕,大眼里有畏惧,露出属于女子的柔弱
和恐惧。
“啊!”
独眼人惨叫起来,低头看去,只见鼻青脸肿的徐狗子正
抱着他的小腿乱啃,就像野狗咬住猎物,死了也不撒口。
砰砰~~
他一脚脚踹在徐狗子的头上、肩上,力道重,冲劲猛,
很难想象徐狗子怎么还能保持清醒的。
呜呜呜~~
徐狗子嘴里发出疼痛的惨叫,但他不准备撒口。
前几天,北宫伯玉和程砚秋的关系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让他思考自身的价值。
这其中,或许有不愿离开北宫伯玉,过以前那种辛苦生
活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和伯玉是朋友,是
兄弟,不该是利用关系,他想找出自己的价值,堂堂正正的
相交。
当伯玉嘱咐他保护好吴玲的时候,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
觉,自己是修行者,不能像伯玉那样喊打喊杀,但能保护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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