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66章(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徐曜斥责道:“胡说什么?”

魏昭把手上补好的衣衫放在一旁,“曜郎,我知道夫妻一场,你对我有感情,你既然舍不得把我交给他们,太后和国舅哪里总要有个交代,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你不想跟朝廷正面为敌,时机不到,你休了我,太后和国舅哪里也好说话,为了防止皇帝指婚,太后把另一个高家女送到你身边,你还是另娶一房妻室。”

徐曜低头,拿起那件她刚补过的衣衫,“阿昭,也许我做的太不好,令你能产生这种想法,这件衣衫破了,可我从未想过要扔掉换新的。”

魏昭平静地看着他,“曜郎,你怎么决定的说吧!”

徐曜眼中尽是愧疚,声音低下来,“阿昭,你先去寒城住,等以后风头过去,我再接你回萱阳城。”

“行。”魏昭没有半点迟疑,“我明早就走。”

她喊人,书香、萱草、金橘、杏雨都跑进来,魏昭知道她们替主子担心,站在门口候着。

“收拾东西,明早去寒城。”魏昭穿鞋下地,“杏雨留下看屋子。”

单留下杏雨,杏雨问;“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魏昭笑笑,似开玩笑地说;“也许就不回来了,你担心什么,自有主子。”

徐曜黑涔涔的眸望着她,心里不是滋味,站起身,“阿昭,我屋里的主子只能是你。”

珠帘噼里啪啦的响声,徐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珠帘后。

魏昭敛了笑容。

前厅里

欧阳锦、太监王喜,管家赵用候着。

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绕过屏风,燕侯终于来了。

也没看堂上三人,毫不客气地直接走到上座坐下。

三人一起看着徐曜。

徐曜面色沉冷,“你们不要个交代吗?我把夫人送走。”

大太监王喜先不干了,徐侯这是蒙混过关,站起来,“徐侯这把夫人送走,有个什么说道,是休妻吗?”

徐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徐家祖辈没有休妻之说。”

王喜干瞪眼,一句话被堵得没话说了。

国舅府总管赵用站起来,抱拳,“侯爷,我家姑娘受了重伤,这个处置是不是太轻了?”

徐曜斜眼看他,“你想怎样?”

“我家姑娘断了一只手臂又毁了容貌,夫人当以同等付出代价。”

赵用来时国舅爷交代,实在不能要了燕侯夫人的命,毁了她的容貌,燕侯夫人的位置魏氏也就别想做了,下一步太后好安排另一个高氏女嫁徐侯做正妻。

徐曜哼笑两声,“高芳华断臂和毁容是夫人动的手?”

赵用振振有词,“我家姑娘断臂毁容就算不是夫人亲自动手,也是借着刺客之手害的。”

徐曜往椅背一靠,轻蔑地说;“既然夫人没动手,你要公平,想要夫人断臂毁容,也只能借助刺客之手。”

赵用一下噎住,这不是耍赖吗?气得半天才说出话,“侯爷,刺客已经死了,你要我们去哪里找刺客,侯爷这是袒护夫人。”

“赵管家要找刺客,我倒是有办法。”说完,徐曜一挥手,“来人,带上来。”

几个男仆把高芳华的丫鬟拖上来,那个丫鬟吓得哆嗦着瘫倒在地,徐曜道;“你把说过话再说一遍。”

丫鬟吓得头不敢抬,“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我家姑娘派容儿给外面国舅府的人传信,杀夫人时奴婢什么都没干,萱草丫头把我点了穴位。”

丫鬟叩头如捣蒜,“侯爷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干,都是容儿往府外传递消息。”

徐曜挥挥手,“带下去。”

高芳华的丫鬟被拖了下去。

徐曜对赵用道;“这是你国舅府的丫鬟,所说的话都听清楚了吗?国舅府的人想谋害我夫人,应该追究的是我徐曜,而不是你国舅府。”

赵用当然抵赖,“侯爷,这丫鬟胡说,有什么证据说我国舅府的人害夫人?不能只凭这丫鬟一面之词,这丫头说不定早被人买通,故意陷害我家姑娘。”

徐曜不是好眼睛看他,“大家心里有数,不消说了。”

欧阳锦赶紧出头打圆场,“侯府和国舅府各执一词,国舅府的高姨娘受伤了,夫人被遣送走,各退一步,两家的争端可以平息了,闹下去,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国舅府这回吃了个大亏,没办法,也不敢真把徐曜惹毛了,太监王喜来时太后授意,如果不能把魏氏杀了,就休了,现在看徐曜强硬的态度,也是不可能,认真追究起来,两家撕扯不清,道:“咱家回宫回禀太后交差。”

三个人同来,两个人都打退堂鼓,赵用一个人势单力孤,好像严惩魏氏不可能,把魏氏送走,对国舅爷也算个交代,就不再坚持。

赵用临来时得韩姨娘所托,看看自家小姐伤势如何,韩姨娘听到女儿受伤,就病倒了,要跟着来,国舅爷不允许。

他提出要看高芳华,合情合理,徐曜应允。

一个家下婆子带路,赵用来到高芳华住的东跨院,常婆子看见国舅府的人,就哭开了,诉苦说:“我家姑娘在侯府受尽了窝囊气,徐侯十天半个月不来姑娘屋里一趟,夫人刻薄嫉妒,黑心害姑娘。”

赵用看这老婆子不胜其烦,看高芳华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赵用上前施礼,“奴才拜见姑娘。”

高芳华木然的脸有点些微表情,“我姨娘还好吗?”

赵用看了一眼高芳华的脸,暗自一皱眉,姑娘白皙的脸上一道极深的刀疤,刀口从眼睛往下一直到下颚,几乎毁了半边脸,刀口刚愈合,长新肉,外翻内里的肉红鲜鲜的,看着瘆人,毁容这还罢了,手臂没了,暗想,这侯夫人可真不是好惹的。

赵用报喜不报忧,“韩姨娘很好,叫奴才捎个话给姑娘,侯府里姑娘是住不下去了,韩姨娘叫奴才接姑娘回国舅府。”

她出事,府里嫡母和其她兄弟姊妹没人真正关心她,她那几个异母妹妹,有跟她不合的,指不定心里怎样高兴,嫡母恨她母亲,对她冷淡,真关心牵挂她的只有生养她的姨娘。

她回国舅府,现在她这个丑样子,又残了,国舅府的人用什么眼光看她,她姨娘得宠也是个妾,她回去就算被徐侯休了,终身不能嫁了,赖在国舅府没的惹人厌烦,背地里笑话她。

高芳华毁容后就不照镜子,断的是左臂,右手还能吃饭写字,她现在万念俱灰,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心里没有像常婆子那般怨恨,她屡次害魏昭性命,魏昭手下留情,不然用她挡刀时,就不会避开她要害,她倒宁愿当时一刀结果了她,愿赌服输,没什么好抱怨的。

赵用耐着性子等姑娘发话,眼睛溜过姑娘的手臂,袖子是空的,不觉怜悯她,看她面如死灰,怕她想不开,闹出人命,问;“姑娘如果回国舅府,这次就跟奴才一起走。”

高芳华没有一点生气,“我就留在这里,去青山寺。”

赵用想想,高芳华出家或者代发修行,也只有这样的选择,回国舅府日子更不好过。

也没反对。

夜里,东院正房,徐曜跟魏昭没睡,徐曜道;“阿昭,你在寒城最多等半年,我就接你回来。”

半年时间,他已经准备就绪,明年春,天一暖,他挥师南下。

魏昭没说话,徐曜抓住她放在锦被上的纤白的小手,“阿昭,你怨我吗?”

“不怨。”

其实从嫁给他那日起,她就知道徐曜不能像普通的丈夫一样,守着妻儿过安稳日子,她嫁的就是这样有野心的男人,这男人也有不得已。

徐曜听她的声音过于平静了,加重了语气,“阿昭,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希望将来跟我并肩站在最高处的人是你。”

魏昭相信此刻他说的话,可是通往峰巅的路有太多变数,走向那九五之尊的宝座踩着多少人的尸骨。

次日一早,魏昭穿戴整齐,同徐曜,带着书香、萱草、金橘到积善堂。

魏昭跪下给徐老夫人叩头,“儿媳不孝,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

徐老夫人眼圈一红,“二儿媳,你我婆媳相处融洽,我喜欢你这性子,你跟曜儿小夫妻相亲相爱,暂时分开,我婆媳还能见面,儿媳你一个人住在寒城,有事给府里捎个信。”

魏昭答应,徐曜扶起她。

魏昭又跟赵氏告别,“大嫂,魏昭年纪轻,自从嫁到侯府,大嫂待我亲厚,为我行方便,凡事你跟我不计较,魏昭谢谢大嫂。”

说吧,蹲身行下礼去。

赵氏慌忙扶住,“你这一说,好像你不回来似的,我心里难过。”

说着,拿绣帕擦眼睛。

徐老夫人嗔怪道:“你弟妹是我侯府的人,以后能不回来吗?你倒招人的眼泪。”

容氏走过来,“二嫂,听说我的新房都是你设计的,我很喜欢,我们没相处几日,盼着你早些回来。”

徐玉嫣过来拉住魏昭的手,哭了,“二嫂,你这一走,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也跟你去寒城。”

赵氏看眼婆母,嗔怪道;“胡说什么,你跟你二嫂去干什么?”

徐老夫人道;“看你们,别跟生死离别似的。”

徐曜别过脸。

四爷徐询道;“二嫂保重。”

魏昭和徐曜离开积善堂,赵氏、容氏和徐玉嫣跟在身后送。

魏昭回头笑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都回去吧!”

赵氏说;“我们看着你出府。”

一行人往外院走,徐玉嫣挎着她的胳膊,小声说:“二嫂,我真想跟你去,不然你跟二哥说说,我去陪你。”

魏昭看眼徐曜,小声说;“你二哥不能答应,你快及笄了,要说婆家,别把终身大事耽误了。”

徐玉嫣红着脸,娇嗔,“二嫂,我说正经事。”

魏昭笑说;“我也说的是正经事。”

赵氏、容氏和徐玉嫣把魏昭送到二门,魏昭告别众人,前院常安牵着魏昭的马黑雾,马车套好了,一辆马车书香和金橘乘坐,另一辆马车装着箱笼,魏昭在寒城要过一个冬,四季衣物日常用品都带上。

魏昭看见桂嬷嬷挎着包袱从府门的小门迈进来,疾走过去,“嬷嬷,你怎么来了?”

“夫人去寒城,奴婢怎么能放心的下,奴婢也跟你去。”

“嬷嬷,寒城在北面,冬天冷,嬷嬷还是留在萱阳城,再说兴伯在马家窑,嬷嬷走了,兴伯回来谁照顾?”

桂嬷嬷把包袱放在马车上,“我跟你兴伯商量了,他同意我跟着你去,反正他柴窑忙,十天半月也没功夫回家。”

魏昭看拦不住,只好由着桂嬷嬷跟了去。

三爷徐霈牵着马,等在哪里,魏昭接过常安手里的马缰绳,轻盈地跳上马背。

徐曜上马,府门大开,一行车马出了府门。

魏昭走后不久,二房东跨院里,常婆子指挥着人把高芳华陪嫁箱笼搬上马车,管家孙用在前院看着,等屋里往外搬箱笼。

高芳华由丫鬟容儿扶着,走下台阶,常婆子挎着包袱跟在身后,大夫人赵氏带着管家金昇及仆从帮忙搬嫁妆箱笼。

赵氏看着地上的箱笼装上马车,对金昇说;“金总管,你带人送高姨娘到青山寺,保证安全送到。”

“是,夫人。”

金昇带着侯府下人,跟着高芳华的马车,送她去青山寺。

马车驶离侯府,高芳华回头看,侯府大门慢慢关上,她转过身,徐曜连最后一面都不见,痴心错付。

徐玉嫣经过东院,走进去一看,东院正院和跨院都人去屋空。

出城后,徐曜要赶奔辽东,燕大军尚驻扎在辽东,嘱咐三爷徐霈,“你送你嫂子去寒城,路上小心。”

“放心吧!二哥。”

徐曜跟魏昭分开,日夜兼程赶奔辽东。

魏昭一行人往北走,太阳落山时,温度降了,魏昭骑马凉风扑面,前面就是蒲县地界。

徐霈说:“二嫂,我们今晚住蒲亭驿馆。”

魏昭看见前方蒲亭驿馆,外围筑一道夯土围墙,一个大的院落。

蒲亭驿馆的驿丞接待一行人,驿馆两进院子,魏昭等女眷住在后院。

吃过晚膳,魏昭走出屋子,后院有个游苑,中间有一座驿楼,魏昭登临远眺,深秋的傍晚,日落后,有空旷苍凉之感。

魏昭对身后的书香说;“把我的琴拿来。”

魏昭坐在高楼上操琴,玉指轻抹淡挑,琴声淙淙,宛如清风流泉。

三爷徐霈闻琴声登楼,夜空中一轮明月,银白的月光流泻,照着魏昭修长优美玉颈,面容如雪月清华,素衣轻委于地

驿馆地处县城郊外,月明风清,美妙的琴声,徐霈心潮起伏,这样的夜晚,人往往呈现出最脆弱的一面,容易放纵自己的情感,

徐霈压抑住内心的躁动,他尊敬他的二哥,他喜欢的这个女子是他的二嫂,恼恨自己不该起这样的心思。

徐霈缓步走下驿楼。

魏昭一行到达寒城,住进寒城一座三进院的宅子里,这里是徐家的别院,徐曜派五十侍卫随魏昭来到寒城,保护魏昭。

徐霈把魏昭等安顿住下,便来辞行,“二嫂,我今日便返回萱阳城。”

“三弟一路辛苦了,路上小心。”

魏昭送徐霈出去,两人走到前院,小厮牵着马等在哪里,徐霈上马,马匹行出府门时,徐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魏昭还站在哪里,朝他扬扬手,徐霈倏忽心乱如麻,赶紧打马离开。

侯府别院平常有两个男仆看房屋,照管花草,平常不住人,桂嬷嬷住在西厢房,书香几个丫鬟住在东厢房,书香、萱草和金橘清扫房屋。

前院住侯府侍卫,厨房里雇佣一个妇人做饭,两个粗使婆子。

忙了两三日,房屋彻底清扫,窗明几净,庭院花草齐整,魏昭住着倒觉得不错。

寒城是东北的重要门户,乃军事重镇,北安州有重兵把守,离新北镇七八十里地,不算远,魏昭却不曾到过寒城。

这日,吃过早饭,魏昭对书香几个丫鬟说:“我们呆着没事,出去逛逛。”

最高兴的是萱草和金橘,赶紧侍候夫人更衣,萱草去叫常安套车

魏昭带着书香、萱草和金橘出门,走出屋门,迎面桂嬷嬷走来,“夫人要去哪里?”

萱草笑嘻嘻地说:“嬷嬷,我们要出门逛街。”

“夫人,我们初到寒城,人生地不熟,夫人还是少出门为好。”

桂嬷嬷不住侯府,魏昭有事一般都瞒着桂嬷嬷,所以魏昭几次遇袭桂嬷嬷不是很清楚。

“寒城有重兵把守,没事的,嬷嬷放心。”魏昭道。

“夫人,小心点,多带几个人出门。”

魏昭答应着走了。

几个人走出内宅,侍卫小头目拦住魏昭,一脸为难,“夫人,侯爷下命不让夫人随便出府门。”

魏昭闻言撂下脸,“侯爷把我禁足了?”

小头目赔笑说;“不,夫人误会了,侯爷怕夫人有危险。”

“我刚来,许多东西要添置,你们要不放心,多跟几个人去。”

侍卫小头目也不敢过分拦阻,只好多派几个人跟夫人出门。

寒城比新北镇热闹,新北镇居住人口少,显得空旷,寒城人口多,街市繁华,马车行至最热闹商铺集中的地方,魏昭喊;“停下。”

常安勒马,马车停住。

魏昭和书香三人下车找了一间布店,房屋几年没住人,窗纱风吹雨打褪了颜色,半旧了,魏昭挑了一匹雨过天晴的窗纱,叫侍卫拿着。

床帐旧了,都撤换了,又挑了烟青纱帐子。

一趟下来七七八八的买了不少东西,侍卫放进马车里。

转悠到西城门附近,城门洞附近很热闹,魏昭发现一个摆地摊的,地摊上全是瓷器小玩意,有孩童,有长须老人,神态各异,魏昭蹲下挑,挑选出一堆白瓷小玩意,书香、金橘两个捧着。

萱草各处看热闹,突然有个男人粗声喊:“萱草姑娘。”

萱草顺着声音望去,惊喜地叫了声,“田大哥。”

魏昭挑选完,站起身,听见喊声,朝城门洞看,原来是上次救的落水的女人田氏的哥哥叫田华的。

魏昭几个人走过去,田华看见她们很高兴,抱拳行礼,“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夫人,夫人来寒城是路过?”

“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你怎么来了这里?”魏昭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

“夫人,小的调到寒城当城门吏。”田华道。

“守卫寒城的是哪位将军?”

“参将步叔同,步将军。”

萱草问;“田大哥,你妹子还好吧?”

提起妹子田氏,田华恨铁不成钢,“我妹子被方怀玉那个坏种给骗了回去,手里的嫁妆都被方家骗了去,方怀玉参加秋闱落榜,怪我妹子,说我妹子一看就不是旺夫相,他没中举,不找差事,一大家子全靠我妹子的嫁妆过活,骂我妹妹方他,仕途不顺。”

萱草一听,气得够呛,“还有这号人,等我下次看见姓方的,一定好好教训他。”

魏昭当时看田氏就动摇了,早晚还要跟方怀玉回去。

这里说话,有一群人进城,边走边说,“慕容部落首领死了,慕容部落发生内讧……”

魏昭听慕容部落侧耳细听,这几个人走过去了。

魏昭心想,慕容的部落首领死了,也就是白燕的父亲,白燕被人追杀,手足相残,上次看见白燕在黑山部落,似乎有重要的事,想是也参与了部落内讧,不知道现在白燕成败与否。

说了一会话,告别田华,回府去了。

马车驶入宅院,魏昭下车后,侍卫拿着买的东西送到内宅。

书香几个就把窗纱换成新的,床帐挂上。

夜里,魏昭躺在床上,望着烟青纱帐,心想,应该去新北镇一趟,看看宋庭回来没有,好商量在京城开商铺的事,另外金葵跟胡人部落素有往来,大概能知道慕容部落的消息,打听一下白燕的下落。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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