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报复心真重啊。
孙夭夭眉头拧得很紧,幽幽叹息了声。
她动了动站得发麻的腿,决定到屋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休息一下,还没等坐呢,午安便打开门出来了,“张小姐。”
孙夭夭看了他一眼,立即道,“是不是你家少爷让我进去?”
午安摇头,说,“我是想提醒你,不要随便坐,不然影响了少爷的形象就不好了。”
“我坐怎么就影响了他的形象了?”真是呲了个鬼了!
午安瞌眸,老神在在的说,“你是少爷的大夫,你的形象就代表少爷的形象,你做什么夜家上下可都看着呢,影响了他的形象不太好。”
孙夭夭呲牙,说,“那你家少爷什么时候见我?”
午安摇头,“我不知道,少爷可没说,你就安心在外头等吧,少爷可忙了。”
话落,转身又回了房间。
入屋,看到躺在软榻上睡觉的夜冷轩,午安走过去轻声道,“我已经提醒张小姐了。”
“嗯,继续盯着。”懒洋洋的声音。
午安看着那轻薄的唇瓣上下开合片刻又闭上,眨了眨眼,看了眼屋门口方向,暗暗的想着,张小姐,您这是哪里得罪了少爷啊?他干嘛这么阴着整你?
这次被午安说过后,孙夭夭不得已,又继续站在门口等着。
这一次,又等了一个时辰,夜冷轩还没有见她的打算,孙夭夭有些耗不住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暗暗咬牙,上下两辈子,她都没被人这么体罚过,这夜冷轩太过份了,她决定了!不等了。
轻哼一声,孙夭夭甩手走人。
“主子,张小姐走了。”一直盯着孙夭夭的午安立即提醒。
夜冷轩从软榻上起身,看向午安道,“去追回来,让她继续等着。”
“拿什么理由?”午安疑惑问。
“自己想。”
冷漠的三个字丢下,夜冷轩继续躺着。
午安无言,主子,你这么坑自己的下人好么?
心里怨是怨,午安却没多耽搁,打开房门后冲出去找孙夭夭去了。
不过,他追了一路,没瞧到孙夭夭的踪影。
午安拧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她人上哪去了?她不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走远了啊,他可没在房间里多待啊,真是见了鬼了。
午安伸手挠了挠头,回了夜冷轩房间跟他禀报这事。
夜冷轩瞅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人不见了?这怎么可能?这才多大点功夫,她能跑到哪去?
眼一眯,夜冷轩翻身下软榻,穿上鞋子后冲出房间。
午安立即追上。
从隐蔽处走出来,孙夭夭轻哼一声,拉了下丫环问了夜老夫人的住处,然后朝着夜老夫人的房间行去。
她走得极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夜老夫人房间门口。
巧了,余嬷嬷正端着吃完的饭菜自夜老夫人房间出来,看到孙夭夭,露出笑意,问道,“小大夫来是有什么事么?”
孙夭夭礼貌的点了点头,问她,“我能去见见老夫人么?”
余嬷嬷颔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外头的丫环,自己进屋跟夜老夫人通知了这事。
夜老夫人听闻孙夭夭一人来找她,心里疑惑,让余嬷嬷带孙夭夭进来了。
见了夜老夫人,孙夭夭半鞠躬行礼,道,“老夫人好。”
夜老夫人不过四十多岁,又没干过什么苦活,加上条件优沃,保养得也不错,看着也就三十多的样子。
夜老夫人本来就长得漂亮,如今可算是风韵犹存,坐在靠椅上,端庄大气,美得不容亵渎。
行礼后,孙夭夭愣愣看了夜老夫人半晌都没出声。
夜老夫人见她这样,瞥了眼余嬷嬷,不明所以。
余嬷嬷轻咳了声,冲孙夭夭道,“小大夫,可别发愣啊,你来找老夫人是有什么事么?”
孙夭夭回神,又看了夜老夫人一眼,说,“老夫人长得真漂亮啊。”
昨日见过夜老夫人一面,可当时她躺在床上,头发没好好梳,脸上也没有好好打理,她没有瞧出惊艳来,这会夜老夫人穿着华贵衣裳,头发梳得好,脸上更是画了淡妆,和昨日完全不一样,她不免有些吃惊。
谁不喜欢听好话?夜老夫人自然不例外,闻言,拿手掩唇笑着,说,“已经多久没人说我漂亮了,听着真新鲜啊。”
孙夭夭诚恳的道,“我说的是事实,没有恭维,老夫人虽然年纪不小,但胜在气质佳,稳重端庄,美得大气。”
夜老夫人点头,冲她道,“你这夸奖我受了,说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
孙夭夭眨着眼,看了看余嬷嬷,没有说话。
夜老夫人精明着呢,看她这表情,知道她有事不好开口,便道,“你出去吧。”
余嬷嬷应声,提步离开,到门口时,不忘带上门。
她一走,孙夭夭便道,“我来是想跟夜老夫人说说四爷的事的。”
“说他什么事?”夜老夫人疑惑。
“四爷不是喜欢男人么?”
夜老夫人本来心情不错,听到这话,当下沉了脸,心情变差了。
孙夭夭吸了口气,说,“男人喜欢男人是病,要治,我决定帮四爷治好这病,不过,我怕四爷不听话,所以想求夜老夫人给我个特权,让我可以在夜家有个地位,能够支使夜家的人,能压着四爷。”
夜老夫人瞅着她,低低问道,“你真能治?”
孙夭夭点头,道,“要是治不了,我就从此再不行医了!”
这句话对医者而言可是重誓。
夜老夫人颔首,“好,那我就信你。”
话落,正要招来余嬷嬷,屋外便传来余嬷嬷的声音,“老夫人,四爷来了。”
夜老夫人眸一闪,冲余嬷嬷道,“你带他进来吧。”
余嬷嬷应声,跟夜冷轩说了声,推门进了房间。
入内,见孙夭夭站在夜老夫人面前,夜冷轩微微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问,“张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来找老夫人跟她说说帮你治病的事。”
“没办法,四爷不乖乖治病,我只能求助老夫人了。”
她一副无奈的模样,可眼底的狡黠是那样**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