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善良,别人都想来占你便宜。
你邪恶,反倒是人人都来讨好你。
我忍气吞声,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颜家铺子还要在这里开下去。
狗日的老女人不但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还嫌我瞪她儿子,伸手就扯我头发。
“你再瞪,你再瞪一个试试。”
“嘶……”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帮我。
这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饿的浑身无力,怎么也掰不开老女人的手。
咕噜……
偏在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老女人“哈哈”大笑,奚落我说:“小姑娘,几天没吃饭了吧,要不这样,你管我儿子叫一声爸爸,那五万五我就不要了。”
“我去你大爷!”
就算我饿死,也不会向你这婊子低头。
老女人被我激怒了,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啪”,打的我都蒙圈了,左半张脸火辣辣的烫。
饥饿、愤怒、委屈……
心里面五味杂陈!
耳畔,是那老女人的淫笑声,心里,比刀割还痛。
“汪汪。”果然是狗仗人势,连它也欺负我。
我被老女人打压的失去了理智,一脚将她的儿子踢飞。
那狗仗人势的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呜呜”哀鸣。
踢完之后,我的心跟着悬到嗓子眼,不知道这老女人会怎样对付我?
“别打姐姐。”我没想到,这个时候,小白居然会跑出来,挡在我面前。
那女人的手已经扬了起来,差一公分就落到小白脸上。
我这人公私分明,小白虽然是个灾星,可这件事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没必要让他搅进来。而且,他胆子那么小,那老女人瞪他一眼,估计能给他吓得尿裤子。
“小白,一边去。”
“姐姐……”
别用那双无辜的小眼神看我,我会受不了的。
我把小白拉到身后,和那老女人四目相对。
我就不相信了,她无理取闹、欺负弱小还有理了?
“老……”
“啧啧!”
老女人看着小白,不住地发出叹息声,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小白身上乱蹿。
我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颜小玉,他谁啊?”老女人看着小白,语气温柔的让我觉得恶心,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我要,我要”。
她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能不清楚?
“你别想打他的主意。”
老女人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金卡,在我面前晃了又晃,说那五万五她可以不要,还可以再多给我一万块钱,只要我答应让她将小白带走。
小白是活生生的人,和那些加工出来的“商品”不一样!我要是就这么把他卖了,还是人吗?
我说“不”。
老女人没有生气,还很有耐心地分析了我现在的状况。
我连吃顿饱饭都成问题,怎么养活我跟小白两个人?
颜家铺子的主要客源是富婆们,老女人只要给圈子里的姐妹说说我的坏话,不出几个月,我那店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小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这么一个店员,将你们颜家铺子关了,划不划得来?”
这老女人贼的很,说的每一句话都掐中了我的软肋。
我缺钱,没钱,我就要饿肚子。
颜家铺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是基业,不能在我手上毁了。
无论哪一个,我都无法抗拒。
可要我将小白卖给她,实在是……
“一万,太少了吧,至少得两万。”
老女人,你掐中我软肋,我也掐中你软肋。
哼哼,想不到吧,刚才我是在演戏,这叫欲擒故纵。
看你那副饥不择食的样子,我都后悔两万要的少了。
老女人将金卡甩到我脸上,被钱打脸的感觉,真特么爽。
“密码是******,人我带走了。”老女人将小白拎上车子。
小白回头看我,叫我姐姐,真肉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昨儿个晚上我就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个瘟神送走。毒咒?谁知道是真是假?
说不定小白都被转手N次了,毒咒要应验的话也该应验在第一个人身上?
要我养着这么个拖油瓶,我才不愿意。
“小白,保重。”
车子扬长而去,我暗自腹诽。
低头,看到塑料袋里那堆被玩坏了的纸人,不由得一阵恶寒。
这老女人口味这么重,小白那瘦弱的身子骨能吃得消?
别想了,别想了……
看着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卡,我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姐有钱了,得大吃一顿,把昨晚流的血补回来。
收拾好东西,我向马路对面的肯德基店昂首阔步走去,雄赳赳,气昂昂,胸口的二两肉颤颤。
“嘶!”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飞来横祸,特么的开个门都能把胸夹了,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我牛。
心情瞬间不好了。
更不好的还在后头。
喝可乐喝到鼻子里头,吃汉堡把舌头咬了,吃蛋挞把手指甲卡牙缝里了。
我感觉到了森森的恐惧,难道毒咒应验了?
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指甲从牙缝里抽出来,周围人都用看蛇精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羞的我一刻也在这里呆不下去。
我撒腿就往外跑,却忘了这家肯德基店的店主是个奇葩,在门口弄了个门槛,一不留神,给摔了个狗吃屎。
鼻血肆意横流。
内心真是崩溃。
这毒咒太可怕,我要把小白要回来,还我太平日子。
那老女人以前在我店里买过男人,一定有她的记录。
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店里,将爷爷留下来的记账本翻了个遍,在末尾找到了老女人的信息。
许艳红,45岁,家庭住址:…………
右下角贴着她的“买家秀”,笑的那叫一个春光明媚,现在爷爷不在了,她就欺负我。
我把地址抄下来,直奔目的地。
眼前的豪宅差点亮瞎我的双眼,震惊过后,心里莫名不安。
而这时,我看到站在二楼玻璃窗前的小白,被那老女人从后面死死钳住。
恐怖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飘浮着。虽然相隔甚远,我却能神奇地看到挂在女人嘴角鬼魅的笑容。
我正想大喊“小白,小心”,话还没出口,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突然从身后将我死死钳住,耳畔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淫笑声:“嘿嘿嘿!”
“啊!”
我惊叫着,胡乱挣扎。
钳着我的胳膊力道奇大,一只大手在我身上游走,向胸口靠近。
我本能地用胳膊肘往后顶,但没起到多大作用,情急之下,我准备来个猴子偷桃。
“姐姐。”
便在这时,小白推开玻璃,冲我大喊。老女人像条大肉虫子爬在他身上,咬他的耳朵。
小白的一条腿埋出窗户,看样子是打算跳楼。
特么的,这下面放了十几盆仙人掌,不得把你扎成马蜂窝?
他要是受伤了,毒咒会不会连累到我?
“小白,别跳。”我冲他大喊,说完,一只手狠狠向男人裆部抓下。
“嗷……”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立刻将我松开。
顾不得那狗日的长什么模样,我扑到铁栅栏前,从缝隙中往里钻,头都进去了,却被胸口的二两肉卡住。
“你给我过来。”狗日的男人将我腿拽住,一下子就给拽了出去。“你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
这是他家?
这男人长的又老又猥琐,跟老女人真有夫妻相。
他老婆在上面搞男人,他居然还有心情吃我豆腐,这两人都特么是蛇精病吧。
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喜欢被戴绿帽子,这老色鬼看见老女人搂着小白,居然无动于衷,不是GAY就是他们彼此谁也不在乎谁。
如何让他发火?或者如何让老女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