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虎冲天而起后,风云阁雨泽公子对着万青与姜百春众人,弯腰一揖到底,说道:“多谢浮玉山救我娘亲,这场‘幽冥岭’的阴谋,待我回了风云阁,定会给众位一个交代!”
他年轻、锐气,眼中杀意一闪即逝。
万青听言点了点头,道:“说到底,你们也是不知内情,此事倒不怪你。”
姜百春接着万青的话道:“不错,只是你娘身子纤弱,此时也算是‘大病初愈’,依她的脉象看,明日便可转醒,转醒之后还得调理几日,这几日你便住在我浮玉山上,只是你娘亲女儿家的身子,在此处调理多有不便,你若信得过我浮玉山,我等就将她送去碧峰上休养数日,雨泽小公子,你看如何。”
雨泽自然是连声道谢,说了声:“如此甚好。”
万青道:“那你便在这练峰之上先行住下,只是这四位长老……。”说着他看向那四位老者,心下起了提防之意。
雨泽作为风云阁的公子,他其实是知道这四位长老的原本身份,于是开口道:“既然我娘亲已然医好,四位长老也不必再护送,今日就启程回长老堂。”
万青颔首同意,那四位老者只得拱手说了声告辞,待雨泽与他们几人说了几句感谢之语,那四人便下了山去。而后又唤了几名练峰弟子,由姜百春跟着,将风云阁夫人抬到碧峰上去了。
而后在练峰半山腰处,卫天寻了一间空着的弟子寝洞,让雨泽便先住在那处。
此时医药房只剩了万青道人、卢天赐、龚幽三位峰主。
卢天赐看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也欲回绛峰之上。龚幽此时却拦下了他,而后开口道:“掌教师兄、卢师弟,此事我已确定是‘幽冥岭’所为,但其中还有些细则,我左思右想,却是如何都想不通,像是还有蹊跷。”
“哦?”卢天赐一挑眉毛,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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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带着雨泽,下到半山腰处,寻了一间空着的寝洞。两人走了进去,卫天帮着他打扫了一番,而后说道:“这几日你便在此处歇息。”
雨泽道:“这次多谢你了,我会记着这份恩情。”
卫天笑了笑,打趣道:“我也是被师父抓来受罪,只是无意间帮了你,可并未盼望风云阁能记着我这份恩情,倘若你真能记住,恩……,都说你风云阁富可敌国,日后我行走天下之时,可要向你风云阁取些钱用。”
雨泽凝目注视着他,听闻此语也是倏然一笑,道:“话说回来,你这身子也是神秘,生命气息竟那般浓郁,兵刃也是奇特,能破那鬼巫之术,再说五年之前,又布下妙计退了‘七杀’。”他愈说愈好奇,探脑轻声道:“上这浮玉山前,你卫天究竟是何方神圣。”
“哈哈哈哈”,卫天竟是大笑出声,说道:“我可没你说的那般神秘,不过一介小道童罢了。”
雨泽轻蔑瞥了一眼,道:“既然不愿意透漏,那我也不好再打听。只是我雨泽生来潇洒豪放,最愿结交少年豪杰,你可愿做我的朋友。”
“朋友?”卫天眉头一挑,低语到:“朋友能做什么。”
雨泽拍了拍胸脯,道:“自然是肝胆相照,同舟共济。”
卫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桌上的火烛,道:“好一个肝胆相照,同舟共济。”
雨泽听到这儿好奇说道:“你……不会长了这么大,连个朋友都没有。那可是有些凄惨。”
卫天道:“我儿时倒是有一个好朋友,这一生也都只有那一个朋友,只可惜现在,我与他已不能相见。”
雨泽本是玩笑着调侃,却突然注意到卫天的神情愈来愈不对,似有心事萦绕。他也变得严肃,追着问道:“如若见了……”
卫天道:“如若见了,他必死无疑!”卫天心口一热,眼中红光一闪,桌台上烛光似是能感受到自他身上而来的杀气,变得摇摆不定。
雨泽一怔之后,突然大笑出声,道:“好!好!好!”。他连道三声好,卫天却是疑惑,“好什么?”
雨泽道:“我前几日倒是遇见了个俊良英雄,也是一生只有一个朋友,倒是与你一般桀骜,不过我与他已成了好朋友,日后若是见了,倒是可介绍与你认识。”
卫天笑了笑,道:“我已不需要朋友。”
雨泽皱着眉头低头苦想,忽然抬头道:“大不了,我再送你几把春宫扇,如何?”提起那扇子,卫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憋着不说话。
雨泽见状笑道:“我这人别的不敢说精通,这男女之事,可研究的透彻,你有我这朋友,正是大大的福分。”他说此话时眼皮眨了眨,面上尽是猥琐之意。还未等卫天生气反驳,他又接着问道:“你可有意中人?”
卫天正要生气,却闻言一怔,脑中不禁想起了姜天心的身影,嘴中说道:“这又碍你何事。”
“哦?”雨泽猥琐地挑了挑眉毛,“那便是有了,看你这神情,便知道还没追上,是么。”他不等卫天开口急忙又道:“这样罢,我帮你追求那女子,你与我结交朋友,可好?”
卫天本欲嗤笑他,但不知怎的,想到姜天心,竟魔怔般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倒是惹得雨泽又大笑出声,道:“你在这浮玉山上,倒也成了练武的呆子,在此事上,我可比你有经验许多,你只要告诉我,那姑娘的性子、喜好、年龄几何,而后按我的法子做,我保管你能追求到她!”
卫天听了此语,高傲的神情上竟起了一抹羞红,怯懦说道:“真的?”
“那还有假?”雨泽说着站起身,从袖中又掏出一把春宫折扇,单手背到身后,看上去也颇为老练的样子,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严肃道:“将那女子之事,快快道来!我为你出谋划策,保管万无一失。”
卫天将信将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犹豫了良久,开口说道:“她名唤……”
卫天边说,那雨泽竟然从袖中掏出笔来,蘸了点茶水在扇面上作着笔记。这两人前一秒还桀骜不驯,后一秒倒像两个猥琐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