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常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大英雄武功再高,也不一定就不会吃亏的。”
“再说,我们可是一家人,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出卖自己的家人呢?”刘五秀说到最后,笑了起来,慈爱的伸手,摸了摸萧琼枝的头。
萧琼枝再也忍不住了。
她突然别开脸,跑出门外,拐到一边的院子角落里,无声痛哭。
然而,背后不远处,很快就传来刘五秀的脚步声,和她那透着关切的低呼声:“枝儿,我的命根子,这个地方不安全,你快回来,不要乱跑!”
萧琼枝顿时更加难过了。
这时,郑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低声说:“枝儿,难过并没有用处,你不要难过。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替你刘婶子报仇吧!”
萧琼枝点点头,咬牙抹干眼泪,想了想,有些犹豫地低声说:“上回,朱玉的姐姐,都敢明目张胆,毒打我娘和我,说明他们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我们向县衙告他们。”
“舅舅,你觉得,我们是把朱玉跟绢芯勾结,毒打刘婶子、打伤我二叔的事,上报县衙好一些,还是我们自己、私下处理好一些?”
郑邦也想了想,很严肃地回答:“朱玉和他的四个手下,绝非善类,不可能身上,只背负刘五秀这一件命案,而且,哪怕是只背负刘五秀这一条命案,他们也是该死的。”
“时不待人,迟易生变。我们与其尽力去争取、无法预期的审判结果,还不如把握时机,用自己的方法,早早替天行道,伸张正义。”
“好,我明白了。舅舅,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萧琼枝不再犹豫,好奇地问。
“我们可以这样……”郑邦立刻把刚才想好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萧琼枝。
下一刻,两人回到了正屋。
周大勇这时正在跟着刘五秀,议论郑邦和萧琼枝,怎么会一下子,都不见了,看到他们进来,高兴极了。
郑邦抓紧时间,指着朱玉等人,低声跟他们说:“我和枝儿商量好了,等下要替天行道,处决掉这些畜生。”
“随后,我会带枝儿去县衙报案,把朱玉私下关押你们的事,告诉知县,让他跟枝儿带人,过来找你们。”
“到时,你们只要给知县讲清楚,朱玉是怎么把你们骗来的事情就好,别把我们来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
“可是,大英雄,人命关天,我们只是被他们打伤而已,不算什么大事,你能不能,只是打回去,留他们一条命?”周大勇有些于心不忍,一脸恳切地说。
“是呀,大英雄,枝儿,你们看,我和大勇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这朱玉毕竟是芸娘弟弟的妻弟,说起来,跟你们和大勇,都算是沾亲带故,就我一个,才是外人。”
“不过,我刚才已经踢过他好几脚,气出得差不多了,我愿意看在芸娘的份上,不再跟他一般见识。”刘五秀也笑着劝。
“二叔、刘婶子,我们已经决定了,你们不用再劝。”萧琼枝听不下去,故意沉下脸,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像刘五秀这样重情重义、性情阳光的人,这个世上,并不多。
朱玉等人欠她的一条命,必须还。
“可是-”
“对不住了!”周大勇要接着劝时,郑邦直接伸出手,朝他和刘五秀后脑勺眩晕穴位置,各轻轻一击,扶着他们,缓缓放倒在地。
萧琼枝连忙让到一边,方便他接下来,对朱玉他们动手。
果然,下一刻,郑邦拔出腰上的宝剑,朝着朱玉和他四个手下的喉咙挥过去。
萧琼枝好奇地仔细看着,发现朱玉他们的喉咙处,在郑邦宝剑过去后,都只留下指甲宽的一条小刮痕。
这刮痕上,隐隐只带出丝线那么细的一点点血迹,根本不像是致命伤。
真是好厉害的剑法。
萧琼枝伸出大拇指,由衷地夸郑邦:“舅舅,好剑法!”
“事在人为,你只要好好跟我学功夫,以后,也能有这样的剑法。”郑邦微勾了下唇角。
“舅舅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功夫的。”萧琼枝斩钉截铁的说。
这个世界上,有光腚村强盗这类毫无人性的畜生,还有像朱玉、绢芯之类险恶、阴私的人渣和贱货。
只有自身综合素质和综合实力过得硬,才能随时随地轻松铲除他们,保护自己和一切善无辜者。
接下来,郑按照原计划,背着萧琼枝,悄悄离开楚府后院,赶往县衙。
路上,萧琼枝记起,以前听楚芸娘说过,知县身边的师爷郑渊,就是周大勇在县学的老师之一。
她临时改主意,找路人打听到郑渊的住处,让郑邦背她,先去找郑渊。
郑渊就住在东大街后面的香樟巷里面。
郑邦背着萧琼枝悄悄走到他家院子门口时,发现门口是敞开着的。
从门口往里看,可以看出,他家院子不大,但是很清雅。
前庭种有两坛竹,还搭架子、种了一树常青藤。
常青藤下,有一张石桌。
石桌旁,面对面的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少年。
少年身后,站了十个身材高大的带刀侍卫。
中年男子长相很大众,衣着朴素,神情比较和善,五十岁左右。
少年长相比较英俊,气质清华,衣着看起来虽然并不华贵,但在阳光下,隐隐有云彩的光华流转,像是上等云锦,神情比较严肃,十三岁左右。
他们正在下围棋。
萧琼枝让郑邦,把自己从背上放下,故意蹬蹬地小跑着,向他们,走了过去。
那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听到动静,侧过头来,好奇地问:“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萧琼枝连忙脆声答:“我是周大勇的侄女,我二叔周大勇被坏人骗走了,我想请他的老师帮忙,带我去找知县大人报案,把他救出来。”
那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显得很吃惊,说:“我就是郑渊。你知不知道,你二叔是怎么被人骗走的?”
萧琼枝早猜到是他了。
她重重点了几下头,认真回答:“他是在跟我一个婶子一起卖狼肉时,被一个自称府里主子要买下所有狼肉的人,给骗走的。”
“你知道那个骗你二叔的人,把你二叔他们骗到哪里去了吗?”郑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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