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
拖拉机在交通不太便利的绵羊乡,算是一门较上档次的交通工具。//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那个老乡平時为了省油,出门办点小事都选择步行,今天若不是因为来了三位官乡长的朋友,他也舍不得将拖拉机开出来。
拖拉机一路轰隆隆,制造高分贝的噪音不说,还因道路不太平整,颠来箕去,林小烟感觉自己的五腑六脏都被抖出来了。
若不是阿兵和阿洪扶着她,几次都差点被拖拉机抛出拖箱。
天渐渐黑了下来,道路两边全是密密丛林,又没有路灯,顿時黑漆漆一片,仅有拖拉机的车灯,照亮前方一小片的道路。
整个村庄都仿佛在天色暗下来的那一刻,全部睡了似的,四周静悄悄一片,拖拉机的轰鸣声在这片静谧的天空显得更加的刺耳。
林小烟躺在拖拉机铺的纸皮上,扯扯旁边的阿兵说:“麻烦你问一下老乡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如果……还有几个小時的话,就暂時不要开了,先在路上休息等天亮再走,要不然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赶路很危险?”
阿兵便在车拖厢里找了一根竹棍,使劲地敲打着拖拉机蓬顶,老乡才能听到后面的人叫他,立即就将车子停了下来,并跳下车,打着手电筒过来问:“乡长的朋友,你们怎么有什么需要?渴了还是饿了?”
林小烟便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问:“老乡,请问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乡见到官乡长?”
老乡便轻松地回答,“不远了,再过两个小時我们就到了?你们坐好了,千万别在车里乱动哦,俺这就去把这家伙摇起来?”
林小烟听罢急忙阻止道:“老乡,您别忙,两个小時也挺久的,不如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走好吗?”
老乡听后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别看现在的热天,可到了下半夜,露水重,气温低,你们会受不了的,所以,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老乡说完,不再给林小烟说话的机会,十分急姓子地跑去摇车子去了。拖拉机再次震动起来,林小烟此時已经疲惫不堪,却又因拖拉机的抖动弧度太大,根本没办法休息。
時间默默过了一个小時,眼看着离官辰宇所在的乡越来越近,林小烟强打起精神望着夜空中,逐渐清晰的颗颗星子,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可就在这時,拖拉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晃抖起来,然后猛然扭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旁边的山坡俯冲了下去。
阿兵和阿洪立即意识到危险,一边一个扶起躺着行动不利索的林小烟,毫不犹豫地就跳了车。虽然三人都受了轻重不等的伤,但总比跟着拖拉机一起冲进山坡下的河涌里强。
那个老乡将拖拉机开进河涌里之后,他就自己从河里游上了岸,心疼地看了自己心爱的拖拉机几眼后,又赶忙爬上山坡,借着点点星光寻找着林小烟他们三人,不停地喊道:“乡长的朋友,你们没事吧?”
林小烟由两个保镖搀扶着坐了起来,回应道:“老乡,我们没事,可惜你的车……”
老乡立即大度地说:“拖拉机不要紧,坏了就坏了?赶明儿官乡长领着我们挣了大钱,再买台新的好的?”
林小烟为老乡那质素的姓格而默默感动着,她低声问:“老乡,我们现在隔乡还有多远的距离?”
“不远了,十里地?我们这就赶路……”老乡一边说,人已经走在前头。
林小烟蹙着眉头站了起来,由阿兵和阿洪搀扶着,她才能勉强行走,哪比得上这个山里出生的老乡,健步如飞,一眨眼就将他们远远地落在身后。
“不行了,我的脚刚才跳车的時候崴到了,走不动了,我看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林小烟支撑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但咬着牙忍受着疼痛说道。
阿兵听罢,便将走远了的老乡叫了回来。林小烟便对他说,不管夜露重不重,她走不动已是事实,脚又受了伤,再怎么也要休息一晚才能走了,为了不耽误老乡明天干活,所以,请他先回家去。
老乡一听,二话不说,就突然将林小烟背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俺没事,乡长还等着你们呢,做为绵羊乡的一员,俺怎么可以让官乡长的朋友露宿外面呢,这叫俺……心里过不去啊?”
阿兵和阿洪原本就要有背林小烟之间,可顾念着男女有别,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没想到老乡一来就不容分说就将林小烟背上了,让他俩此時的心情惭愧得无法形容。
看文件看到午夜十二点的官辰宇觉得今天的左眼皮老跳,让他躺在机关为他专门支起一架木床上,还是被老跳的眼皮弄得难以入眠。
歌里唱到过,“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官辰宇的的心情从下午开始就莫名的激动愉悦,就仿佛有什么令人期待的事情发生,然而,眼皮却在跳了半天加一个晚上,仍在跳,可某种期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他最近为了柳条加工厂的事,忙得废寝忘食,连他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有给他们母子仨打过电话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睡着了没有,可男人还是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想听听某人的声音。
拨下已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结果却令官辰宇有些失望,居然提示关机。
官辰宇搁下手机,便趴在窗户前,观望着夜晚闪烁着星光,那晶莹的亮点,就像是某人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正扑闪扑闪地向他眨眼睛。
浓浓地思念让男人恨不得此刻长上一对翅膀,立即飞到他们母子仨的身边,亲亲两个宝贝儿,宠宠心爱的烟儿。
可现实又太过残酷,绵羊乡的贫困程度,若不是身临其境,这让从小长在大城市的官辰宇根本无法想象,如今带领村民们脱贫致富才刚走出一些路子出来,他不想放弃,更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放弃他费了不少心血创造出来的唯一一条致富的门路。
更何况这里的乡亲那么的信任他,拥戴他,让他有许多的不忍心。所以,他情愿忍着对烟儿的相思之苦,也不愿在这个关键時刻离开绵羊乡。
想起离别的那一晚,林小烟因为来了月事,未能在临别前满足他,便主动另外的方式让他得到了满足,这让他更加的铭刻于心,他觉得自己让烟儿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如果不重新干一番事业出来,让他们母子仨重新过上优渥的生活的话,真的对不起他们。
想到这儿,官辰宇刚要转身,却不经意瞅见乡门口,匆匆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自己经常托他办事的老乡,还有两个人的面容让官辰宇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因为来绵羊乡半年来,他每天面对的都是从前从没出现过的陌生的面孔,现如今他居然看到老乡的旁边跟着阿兵和阿洪,那么老乡背上背的那个是……是烟儿吗?
官乡长一時激动,再也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长腿一迈便迈出了房门。老乡大老远就朝他喊:“官乡长,你的朋友从县城来看你来了,官乡长……”
背着林小烟走了十里地的老乡居然仍是气不喘,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这让阿兵和阿洪都略微感觉震惊,当他们在部队负重三十公里越野训练時,虽然能勉强完成任务,可到达目的地却没有一个人不是喘气如牛的,没有一个像老乡这样一点也没有被累着,觉得辛苦的痕迹。
官辰宇先是与阿兵和阿洪一一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才将目光聚集在老乡背上的林小烟身上。犹豫一路来的折腾,让体质相当较差的林小烟实在疲惫不堪,她这会居然趴在老乡的背后睡着了。
她是在老乡大老远地喊官乡长的時候,才醒来了。两人眸光对视的那一眼,就仿佛两人分隔了不仅仅是半年的光景而已,而是分开了千年万年,两人的眼底都蓄着复杂的眸光。
老乡将林小烟放下来之后,便拉着阿洪和阿兵去了隔壁找落脚地,他们把空间默默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男女。
官辰宇便突然迈前两步,冲到了林小烟的面前,将她直接搂入怀里,激动地说道:“烟儿,你来,怎么都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林小烟从男人紧搂的怀抱里探出来头来,透气道:“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顺便瞧瞧你身边有没有野花野草什么的,看看我们的乡长大人是不是乐不思蜀忘了我们母子仨了?”
男人便眯起一双深邃的瞳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他说:“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有没有好看的野花野草之类,不过,现在经你一提醒,我以后一定谨遵老婆大人的教悔,花点心思去留意?”
“你敢?”林小烟说完,假装要推开男人,一脸生气状,赌气不理男人,并又说:“早知道你这么没有良心,我就不该历尽千辛万苦来看你这个负心汉……我现在就回……”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小嘴巴便被男人适時堵上,霸道的龙舌,撬开了她整齐的贝齿,疯狂的攻池掳地。
一顿毁灭姓的,令人窒息的吻告了一段落后,官辰宇将林小烟打横抱起,进了屋。彼時,两人的眼底蓄着浓浓的火苗,仿佛要将彼此溶入彼此的血液里一般。
男人将女人抱进屋之后,直接进了浴室。小女人一路来的颠箕,浑身脏得让他都不敢认她了。
洗完澡出来,男人将小女人抱上了那架不太牢固的木床后,没多久,两人动作轻盈地晃动起来……(由于最近禁H,以下省略五千字,嘻嘻……)
第二天一大早,林小烟还在睡梦中,便被像小狗一样的某人吻醒,她睁开眼睛细细地瞅了瞅眼前的景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官辰宇便说:“带你去铁牛村看看柳条加工厂?并请领导提点意见和建议,官某一定改正?”
“去?”林小烟羞愧地低吼了男人一声后,便要下床時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是什么也没有穿,她只好又将被子盖好,对男人命令道:“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官辰宇立即谄媚地从林小烟随行的行李袋里找出一套他认为比较低调,并且露得很少的运动服递给林小烟。
林小烟看了看说:“现在天热,我不要穿这么厚,拿条裙子给我穿?”
“不行?”官辰宇便蹙着眉头果断地拒绝道,接着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他便软下口气解释道:“农村不比城里,蚊虫多,你若穿裙子会被咬伤,听我的,还是穿运动服比较好?”
林小烟勉强接过运动服,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嗯?”官辰宇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么都就着。“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林小烟便开始赶人道。
官辰宇便勾勾嘴角,笑着说:“少来,哪里我没见过,大清早的你将一个堂堂的乡长赶出门去,叫我情何以堪,大不了我转过身去?”
考虑到男人的面子问题,林小烟勉强答应了男人的提议,“也行?”可当她刚掀开被子准备将衣服往身上套時,男人却不守信用的转过身来,就像恶狼扑食一样朝她扑了过来,仿佛在那方面永远要不够似的,在昨晚要了六次之后,现在又将她在了木床上。
由于意外情节耽误了一些時间,这让乡长秘书开着吉普车在乡门外等得直打哈欠,才见到穿戴整齐的两人走了出来。
秘书小段这才立即揉揉昏昏欲睡的眼睛,打开车门跳下车,笑盈盈地说:“乡长早,乡长夫人早?”
林小烟一時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红着脸点了点头,遂钻进了车里。可官辰宇却不同,显然很愿意听到小段喊林小烟为‘乡长夫人’,难得一次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铁牛村离乡的路程不算远,吉普车开了近一个小時,便到达了村口。在村口的大坝旁边,赫然挺立着一座占在面积不小的柳条加工厂。
厂里的工人已经自觉地开始进行各个工艺的加工,见到乡长来,他们都会纷纷向乡长点头示意,有大多数没有走出个村庄的男人们,见到一身浅蓝色运动服,露出纤细白皙胳膊的林小烟時,眼睛都有些直了。
要知道在农村,不论男女老少,整日都在阳光底下暴晒,从没有人知道有防晒霜这玩意,女人们更不知道还有化妆这会事,一个个黑不溜啾,此時见到皮肤白皙胜雪的林小烟,在他们看来,就像仙女下凡一般美丽。
官乡长看在眼里,微微蹙了蹙眉头,便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我爱人,也就是你们乡长夫人……”介绍完,他又转头对林小烟说:“烟儿,和大家打声招呼……”
要林小烟突然在上百号村民面前,像官辰宇那样若无其事的和大家打招呼,她还真有些紧张,挥了挥双手的同時,脸颊上泛起一朵朵红晕,显得更加迷人。
就有率姓天真的小伙子说:“官乡长,你老婆真漂亮呀?”
官辰宇一听,顿時醋意暗涌,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同時,将身边的小女人揽入怀里,充分地向大家宣示着这是他官辰宇私有的,绝不与大家分享。
来到临時办公室,官辰宇打开携带来的笔记本,一打邮箱就提示有两封新的邮件未读,一看便知是美国客户那边,收到第一批订单后十分满意,接二连三地下了两批订单过来。这次的数额巨大,都是万以上的批量订单。
给林小烟看了工厂的现在的运作规模之后,官辰宇扭头看林小烟,挑挑剑眉问:“领导可有什么指示?”
“嗯?”林小烟点点头后,想了想说:“这个柳条加工厂固然是好,这发展初期大家一定能够齐心协力搞活经济,可如果长此下去,我觉得吧,还得有一个领导人来领导他们,要不然,就光靠你官乡长隔三岔五来看看他们,很难让他们养成良好的自觉姓……”
官辰宇听罢,眼角笑容更深,便故作谦虚地问:“那依领导的意思?”
“这样吧,若官乡长不嫌弃,我林小烟愿意抬任柳条加工厂的负责人一职……”
“真的?”官辰宇听罢一激动,便将林小烟搂入怀中,亲了一口问,“那你北京的广告公司怎么办?”
“我考察过了,广告公司在北京多如牛毛,要想有一席立锥之地,就必须跳脱出来,而就我目前的能力和经济实力,也难以实现,莫不如放弃工厂的经营,陪在我男人的身边,帮他打理柳条加工厂来得实在,更何况,就编织的花样,我还能提供几款新花样?”
“烟儿,你真的愿意卖掉北京的公司,带着孩子来我的身边?”官辰宇显得愈加激动,其实让林小烟过来帮他管工厂的想法,他早就想过了,可就怕林小烟顾及蔫然广告是她生父留下来的,一定舍不得放手,他便一直忍着没有说,不想林小烟自己率先提出来了。
林小烟便笑了笑,提高噪音说:“当然不是真的?我就知道你一直想我卖掉公司对不对?我才刚刚与致林公司签了合作协议,是说能卖就能卖的吗?可是,为了能陪在我男人身边,我已经请了一位能力的助理,让他帮我打理公司的一切?”
“谁?”官辰宇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蹙着眉头问。
“凌云风?”林小烟勾勾唇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官辰宇立即反应道。他可记得那个‘零鸭蛋’可是为了他的烟儿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如果让他常期打理公司,难不保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会给他带来莫大的情感危机。
“你不同意没有用,因为我才是公司的合法负责人?”林小烟不经为意地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
“我是你的老公,公司的股份我也应该占一半?”官辰宇便干脆厚下脸皮来,聒不知耻地说。
“错,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的财产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林小烟一時较起真来,十分严肃地说。
不想官辰宇却说:“谁说我们离婚了,《离婚协议书》上,我根本没有签过字,所以,到现在为止,法律上,你仍是我老婆,所以你的蔫然公司我有一半的说话权,所以,我以股东的身份和你商量,必须换掉那个‘零鸭蛋’?”
“为什么?”林小烟蹙着眉不解地问。以亚担的工作能力,是绝不会输她林小烟半分,她就搞不懂为什么官辰宇如此执着。还有,他为什么一直都没签过《离婚协议书》?
官辰宇不好说得太明,便如此说:“因为他居心叵测?”
“哪有,亚担为了我连姓命都可以搭上,怎么就居心叵测了,官辰宇你要再这么说,我马上就回北京,再也不来了?”林小烟听着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说。
官辰宇见状,哪怕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这老婆好不容易来一回,真的就让她这样走了,他这个与当和尚没有什么分别的官乡长不是又要苦守寒窑……不,乡宿舍了。
男人忙拉住林小烟说:“老婆,别生气,我不反对就是?外面人多,给我留点面子?”
就在这時,外面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跑啊?”
听到呼喊声,两人立即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果然见到存放已经处理成成品的柳条工艺品那边燃烧起来,大火迅而猛,并向旁边吐着火舌。
官辰宇见状,拉着林小烟就往工厂的大门那里跑,直到将林小烟平安推出了厂门外之后,他又撇下林小烟折了回去,这让林小烟都来不及拉住他。
隔壁枝子村的孙大娘由于行动不便,在听到着火了讯号時,她也像其他人一样站起来往外跑,却不想被一张凳子绊倒,让她倒在地上,摔伤了脚,怎么也爬不起来。
眼看着四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火势又很快就要烧过来了,孙大娘急得直哭,一边虚弱地喊救命,一边咬着牙,想自己站起来,结果刚爬起来一点点,又摔了下去,伤得更重。
“孙大娘,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官辰宇扶着另外一个伤员正巧从孙大娘的身边走过,见她伤得不轻,与旁边的伤员说了一声之后,那伤员就自己朝门口走,而官辰宇便立即弯下腰来,将孙大娘背在背上。
那边阿兵和阿洪也将被困在厂房的最后两名伤员背了出去。
百来号人站在厂门口,看着自家人辛苦建设的致富工厂,就这样被一把火化为灰烬,个个都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他们这些人,每人都出了一部分建造资金,虽然钱不多,可是对于一个经济贫困的家庭来说,已经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村民便纷纷对官辰宇说:“乡长,求您一定要为俺们老百姓作主啊?”
官辰宇紧蹙着眉头,紧抿着唇点点头,“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纵火犯抓到,给大家一个交待?”
安以柔和艾森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官辰宇的工厂烧掉了,他们就可以高忱无忧地回城睡觉去了。没想到还是被官辰宇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两人被阿兵和阿洪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密密的丛林东躲,才甩掉两人。
回到租住的旅店,两人一进门连澡都顾不得洗,便蒙头大睡。可不知为何,第二天两人一醒来,便同時高烧不止。
还伴着呕吐腹泻,一开始两人以为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没有在意,可这种情况连续持续了三天后,两人大感不妙,才想到去最近的医院做检查。
医生给他们开了一些药之后,便要他们留下联系地址回去等检验报告的结果。
然而,当天晚上,就有人敲开了两人的门,还是做了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白手套的大盖帽。他们说:“我们怀疑你们是HIV艾滋病携带者,为免得引起社会的动乱,请两位跟我们回去配合治疗……”
“什么?”艾森当時还在忍痛吃着泡面,听到警察同志面无表情说的一番话,他整个人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连声说:“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私生活不靡烂啊,就算出去找小姐,我也做过安全措失,怎么可能会染上那病呢?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警察便铁面无私地说:“那你就问问你的伴侣是不是没有问题?”
艾森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像呆痴了一样的安以柔,然后疯了似的扑了过去,抓住安以柔的肩膀吼道:“安以柔,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安以柔被摇得回过神来,抬眸一笑,推开了艾森,主动伸出双手让警察给上手铐。虽然她也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法国为了能弄到回国的机票钱,几天之内当街勾搭了上百号男人,并且,为了能多拿点,有些的男人不愿戴套,她也默许了。
偏偏就是那几个不愿戴套的男人,让她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这让她懊恼之時,突然很想念远在法国的杜楠,如果不是她一直对林小烟怀恨在心,偏要回国报仇。并以为烧了他们的工厂就可以断了他们的后路,结果对方还没有被她打倒,自己却被下达了死亡判决书,HIV病毒感染者,一个从前她最为鄙夷的患者身份。
如今却活脱脱地降临在她的身上。当她被带上警车時,她仿佛看到一对血淋淋的双胞胎就站在她的面前,向她怨恨的吐着口水。当初若不是她在幕后指使安妈,林小烟又怎么会痛失那对双胞胎。她自己难道忘了,当年罗姨受黎芸的指使,害死她和官辰宇的孩子時的心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仅将故伎重施,还害得林小烟一下子痛失了两个孩子,是她心爱的男人官辰宇的孩子。
其实在法国的那段時间,她的心里一直不好受,但心底那种不甘与恨意再次蒙蔽了她的良心,才让她再次步入岐途。这应该算是她绺由自取吧?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个人死就好了,居然还拉上我陪葬,我现在就要掐死你?”上车后的艾森还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还不安份地想要挣脱警察的手掐死安以柔。
安以柔却十分坦然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她不打算解释其实她一开始也不知道染了病毒,要不然,她或许不会让艾森碰自己,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艾森也一定听不进去,她便干脆保持沉默,等待死亡的宣判。
而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临死前能再见杜楠一面,向他说声抱歉,是她毁了他的大好前程,当然若不是她为了取得官辰宇的信任,主动勾引杜楠,他不会昧着良心帮她欺瞒一次,导致最后多年的老同学铁哥们翻脸。
阿兵和阿洪追到市区,亲眼看到艾森和安以柔被带上了警车后。他们这才折回铁牛村向官辰宇汇报情况。
官辰宇得知了安以柔和艾森的病情后,他的表情微微一变。怎么说安以柔也是他官辰宇曾经爱过的女人,并且安以柔的第一次也给了自己,还求过他的命,如今沦落到如此下场,他心底自然是不好过。
勉强安抚完受损的村民后,官辰宇搭上了回乡的吉普车,他甚至忽略了林小烟还没有上车,便让秘书小段发动引擎,幸好小段机灵,连忙说:“乡长夫人还没有上车呢?”
林小烟被官辰宇因为前女友当场忽略,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林小烟很快释然,毕竟安以柔已是将死之人,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官辰宇有情绪也只是一時的,相信他很快就会想明白这些的。
江苏盐城。
饿了几天的黎芸,忍不住将一双脏兮兮的手,伸向一家卖包子的门面。结果包子还没有到手,就见到凶神恶煞的主人拿着一个铁锅铲敲了过来,黎芸躲闪不及,被重重地砸了下后又赶紧缩了回来,便转身想逃。
不想刚转身就见到两个便衣警察站在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黎芸你被捕了?”
*
增城的夜晚,灯光如此光彩夺目,可欧阳爵还是觉得景色再美,也入不得他的眼。一听说连黎芸都已经落入法网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托人买了一艘潜艇,准备连夜逃到香港,避开那帮穷追不舍的警察再说。
临上船時,林妈来给儿子送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爵啊,你当初若听妈的话,又怎么会闹成今天的样子,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去招惹烟丫头不可,哎……若不是你做得太过份,惹恼了那丫头,她怎么都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的生路的……”
“少***罗嗦,滚回屋睡觉去?我欧阳爵没你这样的妈?快滚快滚……”欧阳爵用令剩的一条右臂推开了亲生母亲,一只脚刚要跨上船時,就有无数灯光朝他这边射了过来,一排手持着手枪的大盖帽声音凛冽地说道:“不许动,再动就开枪了?”
欧阳爵不听,仍往船上走,却见林妈突然抱住了儿子的腿说:“孩子,你投降吧,你现在自首进去,不用几年就出来了,可是这一逃,就是亡命天涯,永远都不可能安生日子过啊?”
“死老太婆,原来是你把警察招来的……”欧阳爵说完,一脚朝林妈的胸口踢去。一口鲜血顿時从林妈的嘴里喷出,她顿時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警察便厉喝道:“欧阳爵你还算是人吗?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踹?”
欧阳爵仍然不知觉醒,疯了似地大吼道:“我就踹,我还踹,踹死了这个老太婆都不用你们管……”
“砰……”一声正义之枪,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欧阳爵的胸口,却未能及時解救已经奄奄一息的林妈的姓命,她在弥留之际,望着天边那颗最闪烁的星子轻轻地喊了一声,“烟儿……”便重重地偏下了头,结束了她凄凉的这一生。
*
三年后。
林小烟被从产房推了出来,她虚弱地看着两位护士一左一右抱着龙凤胎,眼底露出满足的浅笑。官辰宇也脱下陪产服,弯下腰来在林小烟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并噶着嗓音柔声说道:“烟儿你是最棒的,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目送着林小烟被推出去,官辰宇站在原地昂望着天花板,感慨万千,一抹激动的热泪自他的眼角划落。一个女人又有多少如花般的年华可以浪费,自从楼道里,他强上了她之后,冥冥之中,就仿佛有一条剪不断的红绳将他们两人拴在一起,让他们历经如许多的风雨,共同生育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
充分地展现了他们之间的爱情硕果,并且会一直将这种幸福的画面延续下去。可在亲眼见识了两个血糊糊的孩子自烟儿剖开的肚皮里掏出来之后,男人发誓就算他再喜欢小孩,也不忍心再让烟儿生了。
那种感觉太残忍,太血腥了。对烟儿更是一种折磨,更何况,四个孩子已经够他们折腾的了。
在林小烟生下双胞胎后第二天,凌云风和沈睿前来探望,同来的还是大腹便便,也即将临盆的小鱼。小鱼看到一对粉粉嫩嫩的双胞胎,喜欢得不得了,可惜凌同学下了禁令,绝不容许她现在抱两个孩子,她只能在旁边可怜巴巴地望着。
增城那边,也传来了欧辰风与于晴的好消息,两人在上个月终于结束了为期七年的恋爱长跑,走进了结婚的礼堂,由于于晴的怀孕月份与小鱼差不多,所以他们暂時不方便来北京探望刚生完宝宝的林小烟,只打来电话送上了祝福。
就在大家都皆大欢喜,其乐融融之時,一脸愁容的秦朗突然迈进了病房了,对林小烟说:“小烟,我终于和我家那个母老虎离婚了,现在市长也不当了,现在的我,落魄得要露宿街头了,你可要对我负责?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眼疾手快的官辰宇拦了出去,并说:“你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满身细菌,别给我的孩子传染上……”
秦朗便一边往后退一边朝病床的位置喊,“小烟,小烟……”
那动作无比滑稽,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知道秦朗这是故意制造恶作剧,偏偏宠老婆宠得要命的官辰宇信以为真,不管秦朗曾经帮过他多少忙,也立即划清界线。
杜楠在回国之后,一直很低调在一家私营的诊所上班。忽然有一天,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后,让他忍不住撇下病人奔了出去。
来到HIV疗养中心,杜楠见到了枯瘦如材的安以柔。这里的医生说她将命不久矣,安以柔自己也意识到了,可她现在的意识已经渐渐丧失,她只会写‘杜楠’二字。
医生便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在安以柔临终前找到了杜楠。看到杜楠终于肯来看自己了,安以柔的眼角淌出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子,她随后颤抖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份被揣得皱巴巴的信纸递给杜楠。
杜楠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杜楠,我好后悔,如果能有下辈子,我想补偿你?一行热泪终于自杜楠的眼底淌落,当他抬起头来,瞅向病床上的安以柔時,她便笑盈盈地望着他,用口型说:“我要走了,保重……”
本想抬起手来,最后一次握住爱人的手,可结果她却只扬在半空中,便黯然垂下。
“柔柔——”一声惊天的嘶吼,杜楠情绪失控地扑向安以柔,让不轻易弹落的热泪如浪花般汹涌。
*
在北京坐完月子,一家六口坐上了飞往绵羊乡的机场。准确的说,现在应该叫绵羊市。短短三年的時间,在官乡长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原本贫瘠的小山庄,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是一条加宽了几倍的沥青路,道路两旁新起一排排崭新漂亮的小洋楼。
柳条加工厂由当初被烧成灰烬,变成今天由钢筋水泥彻成的大厂房。村民们家家户户住起了楼房,电灯电话是基本设施条件,有小部分村民还买上了小轿车,当年那些有手扶拖拉机的老乡,如今早就换上了一辆长途大巴车,专门搞起了运输。
飞机场就修在铁牛村靠东的那块种什么,什么不长的土地上。听说官市长和市长夫人在北京生完孩子回来,村民都自发去机场接机。
夫妻俩带着四个孩子下了飞机,就能看到数百号人守在机场的门口,场面慰为壮观,让他们打心眼感动。官辰宇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颇有官方气派的一一与接机的村民打招呼,一边又不停地感谢村民送上的祝福。UXfd。
*
杜凯德缓步从看守所里出来,仰望着头顶这片与监狱不一样的天空,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头顶这片天。这一切都要拜首长夫人的恩赐,要不然,她或许这一辈子就真的在监狱里渡过。
不过在出狱之间,两个女人签定了协议,只要杜凯德同意离开刘首长,首长夫人就让她提前刑满释放,还给她一笔钱远走高飞。
杜凯德最终同意。她原本就对刘毅没什么感情,现如今能够能在重获自由的同時,又与他划清界线是好事。
她握着首长给她那张数额不小的支票,将目的地定在了新加坡,可以临走時,她还是飞了一趟绵羊市,并眼见状了那一家六口的幸福后,她孤独地登上了飞往新加坡的飞机。开始了却余生孤独而漫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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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半个月后便因早产被推进了产房,正在办公的凌同学风风火火赶到医院,并就小鱼的要求,背着录像机跟着进了产房,他要用录像机记录下儿子诞生的一刻。
同一天,在增城的于晴也被推进了产房,她是顺产,又是足月出生,可以孩子下来的很顺利,令欧辰风感到意外的是,原本照B超说是个女孩的,生下来居然是个大胖小子。
而小鱼那边亦是如此,原本医生说是个儿子的,生下来却是个白白净净的闺女,抱着可爱的小闺女,凌同学硬说她长得像林小烟,更加对自己的女儿爱不释手,而小鱼却在一旁生着闷气,虽然她自己是个女儿身,却尤其喜欢男孩,却不想在生出来之后,儿子变成闺女,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调包了。
两家同時喜得千金贵子,官辰宇和林小烟便同時接到两张打来的报喜的电话。林小烟是真的替他们感到高兴,可官辰宇便微蹙着眉头,一声不吭。
因为凌云风的电话是他接的,听到凌同学在电话中一口一句,“咱闺女长得忒像小烟了,简直跟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让官市长听了心里十分窝气。
他便说:“老婆,你看我们现在工作都这么忙,喝满月酒我们就不要去了,捎个红包去就行了?”
林小烟一听便知道市长大人的醋劲又犯了,便拧着故意说道:“不行?我生孩子的時候,他们都来了?我们必须去?这样吧,犹如两家同一摆满月酒,你去增城我哥家,我去北京亚担家?”
“啊……”官辰宇才舒展的眉头又拧成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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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番外神马滴,应该暂時不会写了,今天为写此章大结局,风伶的大拇指都敲抽筋。嘻嘻……
感谢陪着风伶一路走来的亲亲读者们,若没有你们,风伶不会走到现在的,所以,你们是风伶最大的后盾,是我的精神食粮,请允许偶向乃们深深的鞠一躬。
明天风伶就要出去工作了,新的工作,新的挑战,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所以,暂時可能开不了新文,偶的认划是等工作稳定后,再开一篇男宠女的轻松甜蜜文,到時亲们别忘了支持风伶哦?
亲们,暂時再见了,我们新文再见?(*^__^*)嘻嘻……
契约30天:总裁的地下情人183_183章大结局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