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房门瞬间,梁川快速转动的脑子紧跟着打个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它别的什么?
可他眼里分明看见同来的男公关,紧靠曾芳馥左边女人大大方方的坐着,自顾自拿起空酒杯倒酒,嘴里尽是俏皮话,逗弄得对方裂开嘴巴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阵阵前俯后仰丑态百出。
而曾芳馥,安安静静端坐着,一只秀手随意把玩摆放的高脚杯。
梁川内心里七上八下打着鼓,不知如何消除彼此生分,先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几步坐到曾芳馥右边位置。
曾芳馥左边的女人,在欢愉之余又扭过头来开始同曾芳馥讲话,“芳馥,你看是不是应该兑现前面的话,让他们摘下戴的面具,比比谁帅气,比比谁更有鉴别男人的天赋。”
“我是个新人,感觉很紧张,可不可以戴着面具不要摘下来呢?”梁川着急了,还未等曾芳馥做出反应,先抢着变换口音讲出他持有的个人观点,希望理解,希望获得最起码的尊重。
曾芳馥倒是善解人意,她没有理睬女人,自作主张对梁川说:“那你就带着面具吧!”
顿时,梁川如获大赦般整个人暗地里松了口气,那颗始终高悬着的心,也在瞬间里落地变踏实。老天爷还算照顾有情有义,我只要有面具遮挡着计划就可以逐步实施的……
依旧在曾芳馥左边的女人,一被打消掉相互比试的歪念头,立马又沉浸到先前拥有的打闹当中,她咧嘴嘻嘻哈哈的笑。
临近消失,女人身子转过头来,“芳馥,千万记得别压抑自己,你尽管放开点儿,来这里本身就是寻欢作乐的。”
“玩你自己的,我哪要你操心。”
曾芳馥嘴里不害臊应对自如,可她面部神情始终是些不太自然,特别是看梁川的目光,闪烁中藏有几丝不敢正视与躲避。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斩钉截铁的说:“我今晚无需特殊服务,随便坐坐就好。”
事情明摆着,她的涵养与价值观,在陌生人面前也不允许乱来。
今儿个愿意放弃早睡习惯匆匆跑来紫霄苑,她不是想那啥寻找快活,而是碍于人情世故,一时间难以拒绝学友邀请,因学友哥哥属于东山港范围呼风唤雨般的强大存在,手握着生杀大权。
曾谷菱在东山港辖区的那啥坛打拼,她想给曾谷菱创造好条件只得委屈自己,在私底下适当为妹妹做出些牺牲。
梁川哪知道对方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当他听过曾芳馥的话,一愣神似乎冒出欣喜有些不敢置信,紧跟着脑海里准备好的言辞通通消失。他搓搓手,一拍脑门拿过旁边酒瓶倒酒,“我不擅于聊天,先陪你喝两杯吧!”
“好!”
曾芳馥不显犹豫豪气干云,她回应完自个儿老样子坐着,无需梁川再废话,一看酒杯倒好红酒,先行端起来,不要碰杯,一仰脖子直接喝个底朝天,“我的先干了。”
渐渐地,或许是酒精起到了某种催化作用。
曾芳馥的神经似乎受到污染,一颗心不知不觉起了雾,在恍惚中情不自禁靠近梁川。
几乎同时间里,她脸庞泛起红,抓住梁川的手,紧紧握捏着生怕弄丢似的不愿松开去。
自然而然的,梁川震惊错愕了,为对方突然间冒出的截然不同呆愣着,浑身上下犹如僵硬的石雕木偶。而他直视曾芳馥容颜的刹那间里,眼睛开始往外面冒星星,一下子似乎自己丢失掉自己……
那是种时间的错误,曾芳馥微微眯起两只眼睛,半天松开梁川的手迫不及待站起来。她浑身乏力,又情不自禁跌坐回去,“旁边空着的房间”
梁川似乎天生知道要干什么?一颗心的跳动在不知不觉当中越发快了起来。
曾芳馥嘴里讲的空房间,目前亮着粉色灯光,温馨暧昧。
今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还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暗自想着,她不犹豫伸手掀梁川的身子,却鬼使神差先去拉扯对方戴的面具。
当她目睹到梁川的脸,一下子呆懵傻了眼,又如同遇见魔鬼似的,嘴里迸出些“啊啊”的尖叫。
脑海里原有的思维瞬息间抽空,她丢魂落魄剩下的躯壳无法面对梁川,不由得直接闭上眼睛,再撑开手指死死蒙住自己的头,那从小到大形成的价值观只恨没个底洞可以消失。
显而易见的,梁川做梦也没预料到事情会变成当前现在的模样。
一时间,他也呆懵傻了眼,也是个无法面对自己。
与曾芳馥刚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又从脑海里闪电般涌现出来,他对自己莫名火大,今天咋搞的?不就陪着喝了几杯红酒吗?为何演变成不可收拾的状态?
我身体先前不受自己控制只剩本能意识,还出现幻觉,这种怪现象的造成到底是什么?
曾芳馥硬找我翻脸耍泼咋办?倘若闹到曾谷菱知晓事件始末,搞不好整个天空都要坍塌下来,于我而言哪里赔得起所签协议的高昂违约金……
看样子有些麻烦了,梁川认怂乖乖趴着,一副找不到解决之道任凭对方处置的鸵鸟心态静观其变。
大约几秒钟功夫,曾芳馥的无地自容,伴随自责与羞愧又快速转化成熊熊燃烧的怒火,整个人疯了似的,两只小手捏成绣花拳头挥舞着不停不止捶打梁川的人,“你是个畜生,你是个猪狗不如的牛马畜生……”
情急之下大脑思维反而高速旋转起来,梁川顾不及多思考以暴制暴,先按住曾芳馥的嘴和手,再板着脸压低声音厉声警告,“你在骂些什么?大吼大叫不怕别人听见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吗?”
明摆着的事情,一旦没个顾忌的叫骂声引来会所里服务员,最后,从表面看谁是最大受害者不言而喻。
曾芳馥不是个傻子呆子,自然清楚生活中她与梁川的情况发生什么,只要被有心人在背后嚼舌根擅自传播出去,其结果不仅会败坏她名誉,还很有可能毁掉曾谷菱。
只是,内心恼怒蒙蔽智慧不愿意善罢甘休,她不管不顾依旧叫骂着,可惜嘴被捂住只发出些“呜呜”声。
半天时间,她总算停止叫骂静下来,可仍旧不安分,两只脚伸伸缩缩老想去踢打梁川的人儿。
梁川没管挨打的事儿,一看曾芳馥偏激的情绪有了些许缓和,赶忙自顾自的说:“今晚这件事情明摆着,我没必要没事找事多解释,不过你要先弄明白,在你们提条件想找多名男公关挑选的时候,弄得会所无计可施硬拉我凑数,因我不是会所养的男公关,而是负责打扫卫生的男服务员。”
在此停下来,他直视着曾芳馥,又接上前面的话继续说,“我是做正经工作的,原本想着等会所里其他同事离开以后和你聊聊走人,可你的随便坐坐无需服务,立马令我暗自高兴放下潜藏着的戒心,主动邀请你畅饮几杯解解闷儿,谁知道几杯红酒刚喝下去,内心初衷全都脱离既有轨迹变了样儿。”
“再说我们发生以后,或许你太过于完美,令我痴迷沉醉丢失掉自己迟迟不能够快速恢复过来,不然的话,哪里能产生你刚才揭开我脸上面具的机会,一些事情不知道不就没了无法面对吗?”
这时候,曾芳馥多半悟出其中的厉害关系,任由梁川按住她静静的躺着,丢失掉先前激昂的负面情绪。
今晚祸端起源于喝的几杯红酒,两人所思所想原本没犯错,天意如此,彼此赶紧忘记就好……
梁川显得很机灵,一看暂时稳住曾芳馥的人,不犹豫立马松开手快速翻起来,也懒得管他嘴里言语掺杂多少真与假,为早些脱离现场又忽悠,“我回避下,先去外面候着。”
而他说话的同时间里,他拿起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再找回衣服边穿边往外走。
不管话怎么说,在周围熟人眼眸中,他和曾谷菱始终都是拿了证的合法夫妻,名义上算是曾芳馥妹夫,两人在会所里,彼此知情的情况下还共处一室,终归不合适,中间的尴尬大过别扭。
曾芳馥不知咋想的,耳朵里听完梁川的话,那熄灭掉的怒火又无缘无故冒出来。她一下抓过旁边枕头,一使劲儿朝门那边猛掷过去,“啥都发生过了,我还有脸吗?”
梁川不知该如何接口,他全当没听见不吭声,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可他内心郁闷不由得说真有你的,今晚这件事哪里是我的责任,你寂寞难耐跑进会所里找男人,我不过是中招被迫接受,现如今明知是我以后还没完没了的,不会食髓知味就忘了脸皮冒出新想法吧?
靠,心里有话可以摆明了说,企图找借口让我负责门都没有。
稍后不久,曾芳馥穿戴整齐漫步走出来,看房间里老样子没其他人,便轻手轻脚靠近梁川,一伸手从背后悄悄捏住梁川腰侧,“我们两个刚刚发生过什么?”
但是,梁川心里面非常清楚,他若真有胆子敢实话实说肯定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