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软木绣金线百合鞋在长长的小道上发出踢踢踏踏的清脆声音,悠长的小道那般熟悉,连墙上的那一面青苔,都与昨日不尽相同,可是。。。那又如何呢?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高墙上的那一面牌匾,曾经阻隔了自己和里面那些人的亲情,纵使是血浓于水,自己却好像见不得光的小丑一样,一道门,隔开的却是两个世界。
晴儿轻轻推开木门,那铜环叮当作响,木门也发出呀吱的声音来。
里面相谈甚欢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木门,老太太更是脸色阴沉,未看到人已经骂开了:“哪个冒冒失失的奴才,这个时候来了?”
肖满言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可是前段时日的事情,也已经有些心力交瘁,眼下的青黑十分的明显。
樱娘由着晴儿搀扶着,施施然的走进去,看到老太太和肖满言后,十分珍而重之的屈膝行礼:“樱娘给祖母、父亲请安。”
老太太身子晃了一晃,只感觉到眼前一黑,陡然间见到樱娘,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肖满言的反应更甚,猛地站起来,身后的太师椅由于他的动作太大,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肖满言脸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樱娘貌似讥讽的笑了笑:“女儿在越州不幸染病身亡,如今是一缕亡魂来见爹爹和祖母。”
老太太脸色尴尬:“你的事情满言也和我说了,这件事情确实怪不得满言,他也是为势所逼。”
“樱娘今次回来,不为别的,只为我枉死的母亲而已。”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母亲水性杨花,已经沉潭死了,这件事情是肖家的禁忌,你刚回来祖母且饶你一次,下次不可言语了。”
“看来我这个女儿真是可有可无,家族危机解决,女儿纵使未回,爹爹也不曾派人找过,却推说女儿染病身亡。”
老太太咳嗽一声:“既然回来了,旁的也都不要说了,今后好好补偿补偿你,为你找个好婆家也就是了。”
晴儿眉头一挑:“放肆,我家小姐可是你说补偿就补偿的了的。他如今可是”
“晴儿。”樱娘打断晴儿的话。
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说道:“果然是野丫头,调教多久还是改不了野性子,连一个丫头都与你一个性子,和你娘一样。”
樱娘目光阴沉,缓缓从云袖中抽出一个金色令牌:“肖云氏,你僭越了。”
老太太和肖满言眯着眼睛看向樱娘手里的令牌,待看清楚之后,均都神色一变,老太太压低声音问道:“满言。你经常出入宫廷,这令牌是真是假。”
肖满言略略苦笑:“是真的。”
晴儿往前走了一步,昂起头颅:“我家小姐如今是从五品的丽嫔娘娘。”
老太太和肖满言不约而同的跪下来,高呼:“老身,小民参见丽嫔娘娘。”虽然话中多有不甘,总算是承认了这一个事实。
樱娘抚了抚云鬓:“其实父亲你早知道我已入宫了吧。你和刘丞相知交甚深,若是没有书信往来,本宫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肖满言沉默了片刻“小民有罪。”
樱娘脸色阴沉,眼神凌厉的在肖满言身上扫过:“我母亲纵然为你妾侍,但好歹是本宫的亲生母亲,你却查也不查就此揭过,害我母亲香消玉殒,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