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天霸简直惊呆了,那张本就不小的嘴顿时张得几乎能吞进小孩一般,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不过……好像还是挺符合他一贯对雪衣的感觉的——这孩子果然不像个孩子。
“你、你什么意思?”
“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有些感情你永远不会懂,有些心思你永远不会算,单纯、直接,这是你的优点;迟钝、简单,是你的不足。”雪衣缓缓道。
刘天霸却是越听越诡异了,好像,他正在被一个孩子说教?
“其实你的命,我不需要。”雪衣说,“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感情,都可以去争取,不需要因为懂了也没用,就选择反正我什么也不懂。”
“我没……”
他刚想反驳,雪衣却‘腾’地起身。
“你怎么都跟我没关系,我需要你的忠诚,但不需要你的人生。”
说完,他已跨步离开。
刘天霸坐在原地,看着雪衣远去的身影,忽然混身就失了力气一般。
原来他这么明显啊……
奶奶想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便只说了欠雪衣家的情,到时候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都不可以拒绝。
可在他十三岁那年,他做成了人生第一单独立的生意回家,兴冲冲没让任何人通报便去了祠堂,想给奶奶一个惊喜,却意外听到了奶奶对他死去爹娘牌位说的话。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就算侥幸他躲过了,他的后代也将继承这份使命,直到功成身退!
于是他的生活,变得比从前更为衿娇,人生嘛,就得及时行乐,只要,不伤害别人、不拖累别人就好……
他抬头望着那镶满星光的银河,失神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大早,徐公公便遣了御医要给雪衣等人诊脉。
没办法,他们病着,六皇子就没人治,尤其,前天晚上的事儿,也得跟他们说道说道。
此时五儿还病着,身体有些虚弱,只能躺下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会儿话。
雪衣和黄灵儿倒是人间奇葩,除了各自隐瞒的伤口,浑然像个没事人一般。
“公公这么急过来,可是又出了什么事?”黄灵儿一见徐公公问到。
“灵儿姑娘你可算醒了,这几天咱家可真是操碎了心。”徐公公一脸急切,“你们可不知道,原来那个千长老啊,是个包藏祸心的!”
“什么?”
黄灵儿吃了一惊,怎么会?
随即目光便头像了雪衣,他们两似乎还挺熟的。
徐公公继续说:“就前几天,那千长老擅闯禁地打杀了府上不少侍卫,最后跳墙而逃了,当时咱家也没线索,还好这群人里有不少活口,才叫咱家不至于继续养虎为患呐!”
说着他也禁不住有些庆幸,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雪衣这边:“雪衣少爷,咱家先说,也不是怀疑你,只是这段日子这千长老可是一直与你出入为皇子治病,如今皇子的病没见好转,千长老却是个歹人,咱家实在是不好向上面交代了啊。”
“那敢问公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