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那个誉雪楼咬我喝我的血,难道也是中毒了?”
黄灵儿忽然一问,让刚因为被哄心里不自觉有些微微甜的雪衣再次僵住。
怎么又提到他了。
“我不知道。”雪衣说。
“欸?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黄灵儿已经认定这两人‘狼狈为奸’了,怎么可能相信吸血在前,爬窗在后,中间昏了个高烧的雪衣是完全不知情的?
“手伸出来。”雪衣吩咐。
“哦,”黄灵儿下意识伸手,顺问,“你昨天还没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啊——”
指尖蓦地传来尖锐的刺痛感,黄灵儿低头,就看到雪衣手中掐着一只小瓷瓶,有点儿肉感的小手掐着自己被扎的指尖用力挤出一点鲜红,完美落在了瓷瓶之中,然后封好。
“好了。”
他倒是好了,黄灵儿简直要抓狂:“你就不能提前说一下?上一次这样,这一次还这样,我的血不值钱的吗?”
“不值钱啊,”雪衣撅着性感的小嘴唇,抬头淡淡看了黄灵儿一样,“值命。”
好吧,可不是值命吗?黄灵儿完全无话可说,却也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回避他与誉雪楼的关系,其中必要猫腻。
双眼一眯,表情恨恨,想到这两个月以来对雪衣及自己身份的抽丝剥茧,顿时信心大增——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一定会扒出来的!
两人携手在这药房里叮铃桄榔,外头听的一头雾水,却也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到两人身上。
太阳西斜,药房外守着的侍卫们都有些乏了,里面的人除了小公公送来的餐食,愣是没开过门,就连徐公公也耐不住性子来转悠过,始终不敢打扰。
此时,断断续续的药香时不时从屋里传来,勾得人忍不住想知道他们到底成功了没。
“吱呀”一声,房门终于开了。
徐公公已候了多时,几乎立即冲了上去,一双眼巴巴地露着渴望:“雪衣少爷,你们……”
“嗯。”雪衣不轻不重回应了一句。
随后黄灵儿拿出一张药方给他:“这是刚才试药的方子,你们可以找御医验一下,没问题就可以熬了。当然,不是说喝了这药就没事了,还需要配合我们家独门的针法,等药熬好了你们再告诉我们,困死了,我要补觉。”
说完,仿佛为验证一般,她抬手打了打哈欠伸了个懒腰。
她一走,雪衣便泰然跟上,好像这涉及到所有人脑袋的事情完全不值一提。
都到这份上了徐公公还能怎么办,看着这烫手的药方,熬呗!
黄灵儿是真累了,几乎倒床就睡雪衣跟着在榻上小憩,关注着黄灵儿这边的动静,思考中。
关于他和誉雪楼的身份,他得提前想好说辞。
这个女人实在太敏锐了,敏锐到他一旦轻视就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她是真傻,也是真聪明!
女人的呼吸轻绵,睡得毫无防备,一如既往。
可是……前天雨夜,她的穴道到底是怎么解开的呢?
她的武功,恢复到几层了?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