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汽机满负荷的,作着,锅炉里的炉火燎得很旺,以操耻引十的度,在这种度下,这列火车在铁轨上飞行驶,车轮与铁轨接缝碰撞时出的铿锵声非常有节奏,就像一曲慷慨激昂的进行曲一样。让人精神振奋。
在这种列车进行曲的轰鸣声中,赵北与他的参谋班子正在一节车厢中举行军事会议,由于蓝天蔚奉命指挥西路纵队由公路向都开进,因此现在的参谋班子脑其实是蒋方震。
说是军事会议,其实并不准确,这只是一场地图上的军事行动推演,进军方案在第六装甲师的师部里就已经确定下来,已不需要修改,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根据汇总过来的情报确定部队突入点的确切位置。
情报是潜伏在城里的情报员通过无线电台拍过来的,这并不容易,因为城里的政变部队已经实施了通讯管制,很难说他们是否拥有无线电通讯定位装置,情报员们还是需要冒着很大风险的。
根据刚才传过来的最新情报,目前政变部队已经控制了总统府、国会、警察总局、国防部、电话局、电报局、广播电台等关键部门而且还在入城的关键路口设置了路障和警戒,至于火车站,更是叛军关注的重点,叛军已在火车站布置了重兵。
赵北指挥的是东路纵队,这支平叛部队将由铁路直驱北京,目的地是大前门火车站,而根据情报显示,现在的大前门火车站已经实行了军事管制,所有沿线路局已接到北京总站电报,已取消了所有民用列车,可以说,现在的京津铁路上,除了那几列来自天津的满载海军6战队的军列之外,唯一行驶的列车就是这几列由平叛部队掌握的军列了。
由于火车不多,跟随赵北行动的其实只有两个团的兵力,一个步兵团,一个坦克团,虽然兵力不多,可是赵北相信,这支部队足以应付局面,毕竟,叛军没有几辆装甲作战车辆,而且只要天一亮,空军一旦行动起来,这局面就算是定下来了,剩下的不过就是稳定社会秩序,并抓捕叛乱分子。
虽然如此,可是也不能大意,所以赵北还是决定认真的挑选一下突破点,尽量降低进军阻力,而他的要进军目标现在已经明确,正是国会大厦,因为现在,国会大厦已成为叛乱分子的指挥部,这也是刚才的情报中得到的消息。
此刻,蒋方震等人正在地图上研究的就是进军国会大厦的路线,从火车站出,到国会大厦,怎么走最快?从哪里走阻力最小?
蛇无头不行,只要干掉了叛军指挥部。剩下的其实就是一场治安行动。
这次武装平叛不仅仅只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一场政治行动,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清除国会里所有的“不可靠分子”这是将国会变成橡皮图章的第一步。
宪政还是要办,但是必须按照赵北的意志来办。
“现在,距离火车站还有多远?”
赵北询问一名参谋,参谋打了个电话,很快给出了答复。
“还有两公里,前头的装甲巡道车已经现了铁轨上叛军设置的障碍,并已清除,目前火车已减行驶,以策万全。”
“或许很快就会接火了。控制火车站之后,我们应该从这里突入市区。”
蒋方震拿圆规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点,那里就是他选定的突破点。
赵北看了眼地图,点了点头,说道:“你决定就行了,西路纵队那边也要马上通知他们,免得到时候生误伤。”
“总司令,电报,西山来的电报。”
这时一名参谋走了过来,将一张电报抄稿交给赵北,却是秦四虎等人从西山宅庐那边拍过来的战况报告。
“很不错,他们顶住了五次攻击,敌人已经动用了榴弹炮,看起来,国防军的炮兵也已参战,只是不知道指挥这支叛军的是哪个家伙,居然敢炮击宅庐,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有点佩服他的胆量,若是此人没被打死的话,以后我到是真想问问他的想法。”
赵北看完电报,戏徒几句,将电报抄稿交给蒋方震。
蒋方震扫了眼电报,说道:“照这个打法,四虎他们或许还能坚持一两小时,那之后,战况就难说了。”
“反正天快亮了,到时候他们打不过。撤退就是了,我可是叮嘱过他们的,他们也不会死守在那里,而且,只要天一亮,这大局就算是定了,叛军又有什么能耐将这大局给扳回去?”
赵北哼了哼,拿起军用规尺,在地图上比哉了那么几下,量了量几个关键地点之间的距离。
还没忙完手上的工作,参谋就毒了过去。
“总司令,火车即将停车,前方的装甲巡道车已经与叛军接火,坦克团长建议就在这里下车,沿着乡间公路向城里推进。”
“好,你去安排,其他人各司其职。”赵北点了点头。
很快,火车就停了下来,然后,那些被拖在平板车上的坦克就被人动,开始在平板车上原地打转。旋转一个角度之后,就前进或者后退,然后硬生生的从平板车上砸到几尺之下的路基上,接着就顺着路基的斜坡滑下去,这个过程非常惊险,也非常刺激,尤其是在黑朋卜尸宗成众此战术动作,确实是对装甲兵驾驶技术的严峻啸址六
坦克的卸车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完全结束了,只有一辆坦克的行走装置因为冲击太大而生了小故障,其它坦克状态良好,都能立即投入战斗。
除了坦克之外,还有一些装甲车,这是用来运送步兵和油料弹药的,数量不多,所以必须有部分士兵徒步进城,这样一来,部队的行动度就受到限制,在距离市区一公里的地方开始前进,而且天还下着雨。道路湿滑,前进的度进一步受到影响。
赵北坚持与那些徒步前进的士兵在一起,为了保护总司令的安全,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冲在最前头,沿着公路向大前门火车站推进,并且很快就遭遇了叛军的阻击,但是叛军的战斗意志显然很成问题,双方甫一接触,叛军就溃散了,许多官兵甚至立即投降,并迅转变了他们的立场,跟随在徒步前进的总司令身后,成为了平叛部队中的一员。
这场武装冲突本来就不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这些叛军的军人只是受到了蒙蔽,尤其是士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执行什么任务,当得知他们奉命阻击的部队是由总司令亲自指挥的平叛部队之后,他们立即明白过来谁才是真正的叛军,于是,立场毫不困难的就转变了。
这场进军,更像是一场武装游行,坦克在前开道,后头跟着机械化步兵,然后是徒步前进的步兵,而且这支徒步前进的步兵队伍的规模还在继续扩大,毫无疑问,军心在哪一方小已很清楚了。
毫不费力的突入市区,经过了零星的枪战之后,位于正阳门南边的大前门火车站被平叛部队收复,奉命守卫这里的一个叛军步兵营全体反正。营长被营副扣押,所有官兵扔掉了戴在手臂上的白色毛巾,然后也成了平叛部队中的一员。
在士兵们的簇拥下,赵北穿过那绵绵秋雨,走进了火车站调度室,稍稍安慰了一下那位惊魂未定的站长,然后向他下达了命令。
“马七拍电报,通知沿途各站,恢复民用列车正常运行,并阻止所有军列进京
“是!总司令!”
站长也是一名退伍老兵出身,当年也是跟着总司令南征北战的,总司令这几句话一讲,站长立刻镇定下来,立正敬礼,然后立即向身边的调度员和电报员下达了命令。
走出调度室,站在露天站台上,那灯光中,细雨绵密,到处都可以看见列队前进的那些国防军官兵,都身穿雨衣,没有人大声喧哗,只能听到那简单利索的口令声,一切都是秩序井然,很难想象,就在几分钟前,这里还曾生过枪战。
“田劲夫!”赵北回头喊了一声。
“在!”田劲夫立刻奔了过去。
“马上叫人去郊区,召集退伍军人,让他们天亮之后组织起来,等十二点一过,就进城,到火车站这边集合
“是”。
田劲夫立即将这个命令执行下去,不过他只是叫了几个副官和参谋去办这件差事,他本人却没有离开赵北半步,现在,秦四虎在西山那边指挥战斗,那么他田劲夫就是总司令的贴身保镖。
“没想到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打场短促突击呢。早知道这么容易的话,我还不如呆在第六师师部睡觉,让我这感冒快些好起来。这雨一淋,只怕又得高烧一阵子了
张孝准走了过来,对赵北安了阵牢骚。
“你放心,等平叛结束,我就放你大假,让你去西山疗养。咱们这次进军,这叫杀鸡用牛刀。看起来,咱们还是高估了政变分子的实力,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赵北笑了笑,心情很不错,这也是实话,在行动之前,他确实也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在赶去装甲师驻地的路上,他一直担心晚去了一步,可是没想到,对手比他的动作慢得多,距离比他近,可是到的却比他慢,或许也是那位“蒋干,小先生在其中挥了某些作用,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6锦比赵北和蓝天蔚先赶到装甲师师部,也未必能加强叛军的实力,因为战斗过程本身已经证明了赵北的威望是无人可及的,即使6锦掌握了第六装甲师,赵北也有把握将指挥权毫不费力的夺回去。
这时,北城也爆了战斗,枪声比火车站的战斗更为密集一些,但是占领火车站之后,东路纵队就没有再向前推进,北城的战斗为什么爆,目前原因不明。赵北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六点整,距离天亮已不远了,而这时,电报员也收到了西路纵队的电报,蓝天蔚已指挥西路纵队赶到城市西郊,他们已能望见城里的路灯了。
“传令各部队,等西路纵队一到,就立即按照进军方案迅展开,依次收复广播电台、电报局、电话局、警察总局、总统府、国会大厦等重要部门,收复广播电台之后,立即播送我的录音讲话,稳定民心。”
看着一份刚才送来的战况报告,赵北很平静的向一名副官下达了命令,而此时,城里的枪声再次稀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