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普替她选了一身晚礼服,穿出来的时候,连美队都不自然地低声咳了咳,托尼打趣道:“不错,我们的小甜心,这身让我的荷尔蒙有点泛滥了。”
是一件纯白的晚礼服,很是优雅可爱,这身就简直是为少女量身订做的,特别是后背镂空的花纹,衬着少女洁白如玉的肌肤,看一眼都觉得整个心跳都不正常了。她的长发被卡在拉链处了,出来找援手的。
托尼帮她,男人粗糙温热的手指碰触到少女光滑的肌肤,眼神微微一暗。
“你这是要去了吗?”
“恩,估计去完圣诞之后,就要走了。”
美队警告地看了一眼托尼,“什么时候?我们去送你吧?”
“不了。”少女偏头,“我不太习惯离别的场面。”
“会哭吗?”托尼挑眉,“说实在的,我还挺想看你哭的。”
“尤其是在床上?”詹妮弗微笑,两个男人同一时间地低声咳了咳,美队再次看了一眼托尼——
#都是被你带坏的!#
#放屁!自从这个女孩搬来了复仇者大厦,他就没带过一个妹子回来!#
“我送你去吧,你这样一身走在路上还是比较惹眼的。”何止是惹眼,看过少女收到的那些痴汉信之后,他们就刷新了对纽约变态的数据。
贾维斯:“事实上,,您还要贯彻一如既往的‘低调’的作风吗?”
托尼:“我觉得只有我这样‘低调’的作风才配得上我们小甜心的风华绝代。”
“sir,你最近脸皮的厚度越来越可观了。”
她出门的时候——
贾维斯温润的声音传来:“祝您圣诞快乐,詹妮弗小姐。”
“谢谢。”她的脚步忽然顿了顿,“贾维斯,我也希望你能够永远开心。”
这也许会是她最后一次听到贾维斯的声音了……
接下来,就不会有他了。
幻视,也不再会是他了。
贾维斯没有回应,但却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有一行代码慢慢被生成着。
…………
她一出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不,准确来说,詹妮弗一直都是人群的中心。彼得迎了上来,面色绯红,目光真诚:“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她抿唇微笑。
彼得今天穿的也很帅,很是绅士。
彼得挽着她腰的手在颤抖,很细微的颤抖,她道,“我不会踩到你的。”
“啊?”彼得脸红,“不不不,我是怕踩到你。”
詹妮弗笑笑:“其实我也不太会跳舞的。”
“好巧,我也是。”
这次的舞会不是在礼堂内,而是在喷泉花园内,头一次,她发现这个花园这么美丽。周围装饰着圣诞彩灯,而天上一直下着小雪,学校本来是打算挪到礼堂内的,但是被同学们集体制止了。这么美好的天气,如果能在外面举办一场舞会的话,也将会成为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吧。
“很漂亮,这个世界。”她说,看着一片滴落在手背的雪花。
彼得点头。“你去英国什么时候回来?”
詹妮弗跟着音乐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推出中央舞池,“大概是成年之后吧。”
“回来上大学?”
“是。”
彼得递给她一小碟蛋糕,“上哪个学校?哈佛?”
她接了过来,现在的天气就像个天然冰柜,上面配合着瓣瓣雪花,吃到嘴里很美好的感觉,甜点和这个世界一样,甜美如蜜糖。
“不,我想应该会是纽约大学。”
“哈佛的排名比较高。”
詹妮弗再吃了一口蛋糕,“但是纽约是个很美好的地方。”
彼得点点头,忽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可能在你眼中每个地方都很美好吧。”
“难道不是吗?这个世界美好的就像在梦里。”詹妮弗看着男孩给自己穿衣服的动作,“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好的男人。”
彼得帮她穿好衣服,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们所处的位置很偏僻,在花园的一个小角落,灯光像是故意忽略了这个角落一样,昏暗的灯光更是让眼前少女的肌肤莹莹如玉,他忽然觉得有些渴,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
少年的轮廓已经初现n年之后的蜘蛛侠,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我想亲吻你。”他说着,缓缓俯身。
少女却没有闪躲,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忽然顿住了,在离她唇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的时候他停住了,然后少年伸手,手微微颤抖捂住了她的眼眸,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很轻,甚至在颤抖。
很小心翼翼地对待着她。
蝉翼般的睫毛刷过他的手心,心中某个地方都被轻轻刷过一般。
吻只停留了一会儿,他却没有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他定定地看着眼前无比美好的少女,他不敢,他不敢看着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过冷漠无情了,就好像永远不会有任何人的影子处于其中。可是,她美好的让任何人都想占有,都想要那这双眼睛里面出现他的身影……
好希望,真的好希望,那双澄澈的眼睛里面能够有他……
他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阴影里。他很认真地看着她,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他说,“我喜欢你,詹妮弗。”
…………
她改签了航班,圣诞夜当晚的飞机,飞往伦敦,身上还穿着那身晚礼服。如果是按计划那天走的话,一定会不忍心的吧。跟这些人在一起久了,会被同化的吧,连情绪都似乎慢慢有了波动。
戴上耳机,听歌。
天气似乎特别不好,阴沉沉的黑夜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一样。
一个环卫工人经过她的身边,扫掉了远处的垃圾,却在起身的瞬间,刚被扫起的垃圾又被风吹走了,那边的环卫阿姨耸了耸肩,显得很无奈。
她却拔下了耳机。
不对劲,这股风。候机室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只有暖空调在不停地制造着暖风,但是风很小,至少不具备可以吹动垃圾的程度……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qaq#
机场的显示屏也在瞬间闪了闪,一条条信息跳了出来,显示屏却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像电视收讯不好一样条纹状地扭曲着……
旁边也传来呲呲声,另一个显示屏像慢慢暗了下去。
一瞬间,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她转头看向坐在她旁边的一个英国男人,他正在看报纸。
他慢慢放下报纸,看向她。那双眼睛如黑墨般诡异可怕,面容也仿佛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而老人身上的优雅也在一瞬间化为压迫肃杀。“你又出现了。”他似乎在叹息,声音很是苍老,带着奇特的韵律。
詹妮弗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了过山车上那个诡异地工作人员,虽然外貌完全不同,但是眼神,漆黑无光,冷漠诡谲,分明一模一样。
老人将报纸折叠好放在自己的双膝上,动作优雅高贵,“你不该今天来这里的。”他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不容反驳,所有的谈话都像是高高在上的通知。
“为什么?”
他们对视了半晌。
一股强烈的风吹过,她不自觉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切都已正常。两个显示屏继续工作,不断滚动播出着登机信息,而眼前的绅士也露出了慈祥优雅的面容,他有些诧异地看着一直盯着他的少女,“亲爱的,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詹妮弗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沉默地摇了摇头。
转过头之后,还能听到老人疑惑自己的报纸怎么被放下了。
异变陡生,候机室落地窗外的天空中像是点燃了烟花一般,很是绚丽的烟火,尤其是在漫天雪花之下更加唯美。
而在唯美之下,残酷的真相则是一架飞机载着近百人在半空中爆炸……
爆炸的音波传到这里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落地窗的玻璃一瞬间被震碎,细小的碎片喷涌而出,一个碎片袭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老人,电光火石之间,少女拉了他一把,碎片瞬间划过椅子,留下深深的刻痕。在速度的加持下,再脆弱的物体都能在一瞬间化为杀人利器,更不用说原本就锋利的玻璃碎片了……
另一边的一个白领女性睁大着眼睛,满眼都是恐惧,一片玻璃擦过她的脖颈,动脉的压力下,血液飞溅……
死的人并不算多,毕竟晚上的航班需要乘坐的人也不多。但如果加上半空中那架爆炸的飞机的话,实在也很可怕。
候机室内一片尖叫,然后就是哭声,冷静点的人都面面相觑,惊魂未定。
地面全是碎玻璃,垂死的人类身旁的碎玻璃更是被鲜血染就,诡异的美丽。
老人摸了摸脖颈,一身冷汗,不住地向她道谢。
死了很多人。这次事故绝对是近百年来飞机最大的新闻。纽约警局和fbi在半小时之内就齐刷刷地赶到了现场,飞机所有航班都被延迟。
纽约警局的人在看到她时,眼睛都不自觉地抽动着,又是老朋友啊,简直是移动人形祸事源。
死神制造的事故就算再不可思议,人类也只能认为是巧合。
虽然纽约警局的人都知道这一切和眼前的这个少女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按捺不住提醒道:“你出门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旁边的人有些不忍直视。
#应该小心的人真的是她吗?#
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才起飞。
……
佩普看着天空:“她应该走了吧,这孩子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有贾维斯在,她可没有什么秘密呢。”
托尼坐在那里,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倒了一杯给她,“没事,贾维斯往她的手机号码里面存了我们的号码,只要她想我们,就会打电话的。”
“关键是她真的会想我们吗?有时候真觉得这个孩子好无情呢!”佩普摆了摆手,“算了,我不太想喝。”
……
看了几十遍监控的娜塔莎终于在电梯监控中看到了冬兵的侧脸,她握着鼠标的右手微微颤抖,还是放大了那张脸的轮廓,虽然半张脸被遮住了,之前就觉得眼熟,可是一直没有想起来……
那个孩子说的话让她开始有了怀疑。
詹妮弗不是那种会随便说话的人。
自己认识的人吗?身为特工,娜塔莎的记忆力相当出色。一生所遇的人的面孔慢慢被提取,不断和那半张侧脸进行对比,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很久……
直到那张一向冷漠无情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性感的红唇吐出近乎呻|吟的名字,“巴基……”
——你觉得他眼熟吗?
——谁?
——冬日战士。
为什么,怎么会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孩子会阻止了。
巴基。
他还活着。
……
纽约监狱。
监控室的换班人员来了,“哎,你们总算来了,真是眼睛都快看花了,走走走,去那家常去的店,今天我请客。”
另外两个来换班的人很是羡慕,“上班真是无聊,你们刚刚结束,我们就要立马补上了。虽然工作了一样的时间,但总觉得好羡慕啊。”
待他们两人走后,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嘿,我先睡会儿,得会儿头来了,你再把我叫醒。”
“哎,你这家伙!”另一个男人抱怨道,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一小会儿没事的吧,反正这里的监视这么严密,绝对不会出事的。这么十几年都没发生过什么越狱的大事……
一个人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另一个用手撑着胳膊,不停点头,显然也扛不住睡神的召唤了。
监控室的屏幕还在不停地工作着,右上角的屏幕中原本的人却在几分钟之内凭空消失了,只留下门外的一个狱警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监狱的警铃声大作,警示的红灯也亮了一夜。
一阵兵荒马乱。
纽约监狱之外的街道,一个男人压低了帽檐,嘴角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詹妮弗,你要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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