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晴儿求您救救奴婢的妹妹,她还是一个孩子,您能不能网开一面,让她过来伺候您?”晴儿回到别院的清逸轩,就跪在了主子冷青霄脚下,苦苦的哀求。
现在除了三皇子,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哪个人能够帮得上她,虽然这个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人也未必愿意出手相助。
斜倚在软榻上的冷青霄,一袭白衫清逸脱尘,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半闭着,一脸的无动于衷,清风拂过屋内飘香,镂空雕花的花架上,那盆君子兰开得正盛。
箫晴儿微低着头等待着救世主的应声,但是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了,屋子里静的即使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到。那个高傲的的男人始终没有开口。
就在晴儿跪得双腿发麻,心灰意冷的时候,他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带她过来,我看看再说。”虽然是一句还不确定的答复,箫晴儿已经感激地磕头谢恩了。
“小怡儿,一会儿你一定要表现得聪明伶俐又稳重一些,这可是你逃离苦役的唯一出路,记住了吗?”箫晴儿摸着妹妹的头,再三叮嘱着,因为这个妹妹确实不太让人省心。
“嗯,放心吧姐姐,我不会乱讲话的。”箫怡儿乖乖地点着头,要不是太过熟悉她,还真会被这副佯装的乖巧蒙骗过去。
姐妹俩说着话儿来到了清逸轩,此时午膳时间刚过,三皇子冷青霄正坐在书房专心的画着画儿。
晴儿进去片刻,这才带着妹妹走了进去。萧怡此时格外的低眉顺目,装作十分的淑女的架势,虽然她这身行头太过寒酸了,但是气质还是要有的。
“奴婢小怡儿见过三皇子,还请三皇子能收下怡儿做个婢女,怡儿不会忘记三皇子的大恩大德。”小怡儿像背诵课文一般,将姐姐刚才叮嘱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不过仔细听听,似乎缺了点感*彩在里边,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之前做足了功课,拿着草稿念习惯了,只差标点符号没背出来。
冷青霄高贵的头一直盯着自己的画作,根本没有抬眸,但是薄肖的唇却是微微勾了一下,但是瞬间即恢复一贯的清冷。
“给我一个收下你的理由,你说说除了爬墙吃土,你还会些什么?”一道清冷略带着调侃的声音飘了过来。
箫怡儿顿时头顶一片乌鸦嘎嘎嘎飞过。
“啊?”此时霄怡儿再也装不下去了,偷偷抬眸看向桌案后边的正主儿。“我的天啊,我说怎么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呢,原来就是昨晚儿跳墙逃跑时,遇到的那个大象,死能装。”箫怡儿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三分钟,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那个抓住了自己把柄的草包。
“我,所有奴婢能做的,怡儿都会做。”箫怡儿此时也懒得装下去了,反正吹着唠呗,爱收不收,反正对这家伙也确实没什么好感。
“呵,你倒是不谦虚啊,那好,你来接着我的画作添上几笔,如果你的几笔能入了我的法眼,本皇子就留下你。”冷青霄微微抬眸,一脸不屑地睨了箫怡儿一眼。
因为他素闻萧将军的两个女儿,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个却是拿不出手。今日他就要看看她拿不出手的绘画能是什么水准。
小小年纪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大话,他就要让她出糗,以后长点儿记性。
一旁的箫晴儿可是急坏了,一双美眸里全是担忧,这个妹妹从来就不懂得说话给自己留点儿余地,看来今儿又要泡汤了。
箫怡儿呆愣了片刻,硬着头应了一声“是”,然后低头向桌案踱了过去。离老远就被浓郁的墨汁味儿,熏得晕晕乎乎的,她舞刀弄枪还算是行家,这吟诗作画她哪里擅长啊。
不过说出去的话,形同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经晚了。
她默默地看着那副寒梅图,明明就是清逸轩的一隅,一支孤梅傲雪盛开。雪白的刺眼,梅开得孤傲。
梅花栩栩如生,似乎仔细嗅能闻到梅的芬芳,难倒不是墨汁的臭味儿?还真是神奇了啊。此时香炉里香气袅袅,团团熏香在上方轻轻飘散,难道到是因为这个才嗅到了梅香?
箫怡儿呆愣地看着每一处精辟之笔。“我是让你添上几笔,不是让你为它相面。”
此时冷青霄的声音阴冷地飘来,亦如他的姓氏。
箫怡儿好一顿冥思苦想,终于提起笔模仿着自家的哈士奇,画了一匹白狼,白狼的眸光阴冷静静地卧于白雪皑皑的地上。眼角若有似无地凝视着那墙角的一只孤梅。
白狼阴鸷的眼神十分吓人亦如旁边的那位大神。好吧萧怡也只敢在心中影射一下了,还没活够可不敢直说。
此时的冷青霄一双冰潭似的眸子微眯着睨向拿着画笔一脸凝重的萧怡。而后眉梢一挑,沉声说道:“你这喜好还真是不同于常人。”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但是萧怡却听出来了浓重的嘲讽意味。
呵呵,他是在骂她不正常,也是和不正常的人过招就得用一些不正常的手段。
画俊男美女她不会,画兔子和猫太过矫揉造作,唯有一匹孤狼,能完好的体现出此时此刻她的心境,同时也影射了那个令人讨厌的人,两全其美的佳作。
“奴婢不才,确实是不会画别的物件儿。”箫怡儿瞬间又恢复了温柔乖巧模样,眸光哪里还有刚刚的一丝凌厉,转而低眉顺目地回着。
冷青霄嗤之以鼻:“哼,想糊弄我,就凭你?”
“奴婢不敢,奴婢日后自会潜心学习绘画,希望三皇子能给奴婢一个机会。”萧怡立即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着。
“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来,暂时就留下来吧。”双眉微微蹙起,面露不耐地道。
“是,奴婢谢谢三皇子!”姐妹俩人异口同声,忙道谢而后低头退出书房。
刚出来萧怡就连忙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人压抑久了就会如同困兽,心情异常烦躁。她萧怡这几日是小话儿说尽,就连下跪都练得异常麻利了,想想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