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爬上半山腰时,旭日已经彻底从云层里跳脱出来,金光万丈暖意洋洋。
箫怡儿一边找个光滑的大石头坐了下来,一边笑着道:“难得师兄远道而来帮忙,我们做主人的自然要盛情款待一番。一会儿打完猎我们去捉石斑鱼和螺丝。”箫怡儿对自己的师兄还真是绝对热情,尽显地主之宜。
她可知道这个劳动力可是永久性的,只要款待好了,下次有活儿吱一声,准能借两条腿儿跑来。要是怠慢了人家,下次也不好开口不是吗。
箫怡儿那是绝对的殷勤,惹得一旁的三哥有些吃醋,刚寻了个地儿坐下,就不由开口挑理道:“为什么他说想吃,你就给他弄,哥哥们的话怎么不见你如此听呢?”
箫怡儿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师兄毕竟是客,你们是家人能一样吗?”
“难道不是家人应该更有特权吗?”陈启祥指着自己的鼻尖,瓮声瓮气地质问着。
箫怡儿撇撇嘴道:“你的特权还少吗,做什么吃的少了你的份儿了,你现在和四哥比比,是不是比四哥有口福多了,要是你再觉得委屈,那就和四哥换换位置,我觉得他一百个乐意。”箫怡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冯玉宝早就觊觎陈启祥的优越位置了,不但吃得好睡得好,还有美女相伴,而且妹妹也在这儿,那简直能美上天啊!
但是哥几个就是不让他回山坳里,非得把他留在镇上,美其名曰物尽所用,他真后悔自己长着这么一张胡咧咧的破嘴,不然怎么就非得选他当小儿呢。
“不换!”陈启祥难得傲娇地撇过头去,鼻子朝天地冷哼一声道,“给个皇帝做都不换,门儿都没有!”一大一小俩家伙斗嘴已经成了习惯,大家早已麻木了,该干啥干啥。
李佳明倒觉得好玩儿,这个家伙竟然和他争风吃醋,太有意思了。看来怡儿的魅力还真不小,几个哥哥都把她宠得和公主似的。
本来箫子墨想带着两个兄弟去深山里打猎,但是又不放心妹妹们在这儿等,所以临时起意就在这山腰上再下几个套儿,然后打几只野鸡,野鸭,狍子就带着他们去海边捉石斑鱼和螺丝。
这里离海边其实不远了。快点儿天黑之前还能赶回去。一阵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箫怡儿突然就从石头上站起身来,盯着萧子墨,紧张兮兮地道:“哥,你听,不会是大家伙来了吧?”
“拉倒吧,我看你现在简直是草木皆兵了,哪有什么大家伙,不过是刮了一阵凉风而已。”陈启祥耸了耸肩,睨了一眼神情慌张的箫怡儿,笑着摇头道。这家伙都成了惊弓之鸟了,要是真有大家伙还不吓趴下啊。
“你们看,小鹿唉,好漂亮的小梅花鹿!”这时苏雅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上,只见一只小梅花鹿闻声撒腿就跑,不愧是森林里的体育健将,刚抬眼就已经跑出好远,一会儿就消失在林子里不见了。那速度如同离弦的箭,令人惊叹。
“要不是怕你们不高兴,我们早就把它射倒了,它还有机会逃跑才怪。”陈启祥睨了一眼小鹿远去的方向,不以为意地道。箫怡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陈启祥和箫子墨都是哥几个中武功最好的,也是神射手,不然也不会选他们俩打猎供货一直不变。
“你们不射它们就对了,你没发现它们很可爱吗?要是野猪啊,狍子之类的你愿意射就射吧,不会有人阻止你的。”箫怡儿一边采着野果儿,一边不忘附和着。
这山腰上不但风景秀美如画,自然资源是多的不得了。那些红彤彤的和樱桃差不多的小果子,回去泡酒最是不错,箫怡儿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不停地摘着野果子。
“妈呀!你还真是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就到。”箫怡儿指着远处伸长鼻子贴着地面不断嗅着的家伙,不由地小声抗议着。
“野猪?天啊,今儿终于瞧见野猪了,运气不错啊!”苏雅倒是不害怕,乐呵呵地瞧着贴着体面觅食的野猪。那家伙好像是嗅到了气味,伸着鼻子向她们隐蔽的林子边儿靠拢。
箫子墨和陈启祥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两人悄然拉弓搭弦,相互给了个眼色,在心里数了个一二三,立即两支羽箭瞬间飞出,一个朝着野猪的面门,一个朝着野猪的脖颈射去。
只听嗖嗖!两支羽箭同时命中野猪,但是由于,野猪一直处于动态,并没有像预期的命中要害,而是一支射到鼻子上方,一支射到右前腿上方。
这么一射不要紧,原本悠闲自在的家伙瞬间变得异常暴躁,“嗷嗷——”两声怒吼后,撒腿就朝这边冲来,看来野猪被他们逼急了,要来个鱼死网破。
“怡儿,你们三人快点儿躲躲,千万别出声。”箫子墨指了指不远处的低矮灌木丛,让三人暂时躲一躲,这里还是交给他们俩更稳妥一些,人多他们还得照看着,分神不说,也怕顾此失彼照应不过来。
箫怡儿这段时间别的没锻炼出来,但是这逃跑的速度绝对是练出来,她带着苏雅和李佳明瞬间钻入灌木丛,摒住呼吸静观其变。
只见那头疯了似的野猪身上还带着那两只羽箭冲了过来。箫子墨和陈启祥抽出佩剑,迎了上去。今儿怎么说也是有备而来,虽然野猪生性凶猛,但是对于兄弟俩来说也不在话下。两人举剑而起,剑落血喷。
那只刚刚还疯也似的野猪,此时身首异处,躺在血泊里没了气焰。“两位哥哥真是好剑法啊,要是我也能学剑就好了,总比我学这些把脉看病来的实在。”李佳明想想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
这里的男人除了他不会武功外,其余的几人都有功夫在身。就连怡儿和苏雅都有些防身功夫,师父李子义更是深藏不漏。
“你真想学功夫?”箫子墨睨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李佳明,不由地随口问了句。
“嗯,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是孤儿,但是我觉得我的背后肯定也是有故事的,我的父母一定不希望他们的儿子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就这样碌碌无为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李佳明说到痛处,眼圈有些湿润。
闻言箫子墨有瞬间怔忡,他要是知道正是他的父母不愿意让他习武,让他放弃仇恨快乐的活着,他会如何感想?“好,你也大了,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如果你真的想习武,就让你师父教你武功吧,就说我求他教你的,等我过去会和他解释,他会答应教你的。”箫子墨抬手拍了拍李佳明的肩头,这个小孩子已经长这么高了,看来李大哥真的后继有人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子墨哥哥,佳明会努力的。”李佳明顿时神采奕奕,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可以有学武的一天。几人忙着将野猪用草绳捆好,然后拖着向海边走去。时间就是生命,这对于劳动人民来说太恰当不过了。
他们必须有效的利用有限的时间才行。尤其拖着猎物,走黑路就更加危险了。他们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返回去,为了不让几个孩子失望,他们做哥哥的还必须带着他们去一趟海边儿,他们租了一条小船,然后用现制的鱼钩,放上一只小白虾做诱饵,随后将鱼钩扔进海里。
石斑鱼个头不大,必须用手拎着鱼线来刁。那边只要感觉到鱼咬钩了,就立即拽鱼线。石斑鱼可是味道极美的,虽然刁起来有些吃力,但是因为味道儿鲜美,所以人们仍旧乐此不疲。
一会儿的功夫,箫子墨觉得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咬钩了,他立即往上拽鱼线,但是当猎物刚露出水面的时候,箫子墨不由地苦笑摇头。
原来是一只贪吃的老龟上钩了,看来它是年老体衰,捉不到猎物所以才铤而走险的。箫子墨二话不说立即放了那只老龟。据说年头久远的老龟可都是有灵性的,所以箫子墨不想伤害它,立即把它放生了。
“哥,你说它被鱼钩伤到了,不会死掉吧?”箫怡儿坐在船沿上,瞧着沉下水面的老龟,不由地担心道。
“放心吧,这点小伤死不了的,自然界的生灵们生命力都顽强着呢,不会那么不堪一击,不然也活不到这么大年纪了。”箫子墨摇了摇头,让怡儿放心。
“放心吧,龟可耐活了,不可能因为这么一小劫儿就玩完的,不信下次你还能见到它。”苏雅走了过来拍了一下箫怡儿的肩头笑嘻嘻地说着。
“那就好,我们可得向善积德了,唉!”怡儿不由地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就是一个恶魔,虽然杀的自认为都是该死的人,但是回想起来,也是太血腥,太残忍了。
“上钩了!”箫子墨低呼一声,立即将鱼线拉上来,果然一个一斤多重的石斑鱼被捉了上来。
“看样子可不大,不知道味道如何?”苏雅瞧了一眼不太大的石斑鱼,有些嫌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