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又被蒙住了双眼,同样的,他的耳朵也被带上了可能是耳机的声音,他能感受到冰冷的电线,应该是耳机。
虽然他已经不再害怕,不再害怕黑暗侵蚀他,但是这一次,他真正地感觉到了恐惧。
“你在发抖,哈哈,真的有这么害怕吗?接下来,一开始你会很疼,但是很快,你会超级快乐。”汤姆猫的声音还是如此尖锐,似乎他并没有用手机,而是用什么变声器之类的东西变声,所以也不会给他带上了耳机。
他猜想的很对,这一次的汤姆猫没有用手机,而是随身带着一个麦克风,通过后期处理,将合成的说话声音放送到他的耳机中,为的就是让他不知道是谁。
这个汤姆猫真的是太……狡猾了。
“放开我……”他微弱地求饶着,感受着汤姆猫火热的喷吸正在游走全身,而那双粗糙的手正在不停揉捏着他重要部位,他尖叫着,想继续求饶,他知道,汤姆猫的目的很简单,最终只不过想把自己打造成奴隶,所以他不想让自己受苦,哀声求饶着。
“嘘……这一次……没人能救你。”汤姆猫轻声呢喃着,随即起身,没过一会儿,他便感觉被铁链锁住的双脚脚踝一阵锐疼,而他的双腿也被打开,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感觉汤姆猫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身上一亮,他被褪去了最后的屏障,紧接着,那个塞进去正狰狞旋转的东西终于被拔了出去,十分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听见“啵”的一声响,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他。
他疼,发胀的疼,就似一根粗大的棍子尖锐地捅着,四肢被牵制着,想躲闪都无能,就更别提那人正在疯狂地玩弄摩擦自己的小黄瓜。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物理摩擦下,他虽然十分疼,但是他亿万个孩子们还是跟着结伴汹涌出来。
他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体力了,只能任由汤姆猫将他翻转了个身子,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恍惚间,他听见汤姆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丹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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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好吧,即使自己是鬼,文垣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审讯室的门从里面打不开,并且房间里还要一个话痨程度堪比唐僧的鬼,大金牙似乎生前是个警官,反正他或多或少地了解丹敬的案子,一个劲地问他身边的人什么的,惹得丹敬最终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跟我什么?能不能说那个嫌疑人到底是谁?”
大金牙一怔,看到丹敬的脸色很不好,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你身边人做的事情吗?”身边人做的事,他确实早就怀疑过,但是他怀疑的人每个人都有十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起码有五个左右的证人证明犯案时期他有不在场证明,并且现场没有任何指纹,唯一的一根毛发也被破坏,所有相关的证据链完全没有,他到底要怀疑谁啊?
其实丹敬知道,他不敢怀疑自己身边的人。这么多年啦,他宁愿相信这是母亲身边的竞争对手、真正的绑匪,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身边人做的这件事情,但是黎瑜是他小学同学的关系他又对身边的人起了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做的吗?
“我不知道,别问我了,真的。”他颓废地一下子又坐会到了座位上,最终低声问:“哪个嫌疑人到底是谁?”
“那是一个大概二十几岁的青年……嗯,现在起码三十多了,他身上有一股十分特殊的味道,我不知道。然后,他瘦瘦的高高的带着眼镜,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大金牙似乎兴奋完了,很快地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了丹敬,“那个,我就知道那么多了,谢谢你……哦对了,祝你好运。”
说着,大金牙便“噗”的一声不见了。
瘦瘦高高的带眼镜,丹敬有些不确定曾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高矮胖瘦,现在只有……去档案室查卷宗?
很快,文垣便带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瘦瘦高高又带着眼镜的医生出现,丹敬此时正在滤清思绪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来回踱步思考事情,文垣看到他手舞足蹈有些疯癫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他咳嗽了一声,丹敬里面乖乖地坐好,文垣这才向他介绍:“丹敬,这是为做心理评估的蔡景荣蔡医师,这个简单的测试不会很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做完这个测试,就能回家了。”
蔡景荣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长得很普通,整张脸也就是那双深深的双眼皮让人印象深刻,虽然带着老旧的黑框眼镜,但是头发却是用摩丝造型的类似于现在最流行的伪莫西干头,看起来就是老好人一个,他坐到丹敬对面时还温和地对他笑了笑,这才从拎着的箱子中拿出了听诊器或是血压计这种东西,丹敬一把就按住了这两样东西,他没有心跳哪里来的血压,这东西一定会露馅的,他只能低声说:“我没事,你赶紧问吧……”
蔡景荣也是一愣,求助式地看了身后正靠在墙上的文垣一眼,得到文垣的肯定后,这才快速地问起了问题——反正就是很专业的,从1到10你感觉痛苦是什么程度,是否做噩梦什么的,当好不容易问完了所有问题,他出了审讯室,就看见丹敖正在过道处抽烟,走道烟雾缭绕,看起来他十分着急,看到丹敬终于出来了,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了丹敬:“你没事吧?”
蔡景荣和文垣同时扯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丹敬没有看到,此时的他猛然想到了自己一时兴起入了自家哥哥的梦居然发现做梦的对象是自己,所以他有些不淡定地将丹敖推开,低声说:“没事。”
“你要去哪儿?”丹敖一点都不奇怪丹敬的抗拒动作与超级烦躁的情绪,他将一切都归结与该死的文垣的坚持,所以他警告般向身后两人看了一眼,里面追了上去:“丹敬,回家吧……母亲吓坏了。”
对……他还有母亲,他可怜的老妈,虽然他很想现在就去档案馆查清楚自己的卷宗,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最好还是服从命令,所以他很乖地跟着回了家,母亲谢安安早就扑了上来:“孩子,你没事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真的……没……那啥吧?”
丹敬知道老妈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杀了黎瑜”,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没事。”
“是你干的也没事。”谢安安吐了一口气,看到自己的儿子斩钉截铁地说顿时表情轻松下来,看起来是想说说笑话,给丹敬放放轻松,那样子让丹敖在旁边都差点笑了出来,她白了丹敖一眼,挥了挥手:“臭死了……怎么身上一股死咸鱼的味道?再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怕他不成,走孩子,赶紧洗澡去。”
臭了吗?丹敬举起胳膊嗅了嗅,难道是尸体开始腐烂了?但还是依言进屋洗了个澡,稍微吃了点东西便说要上楼休息,倒是丹敖提醒他最好不要出门了。
时间紧迫,丹敖将自己的被子拱成了一个类似与人睡着的样子,换了一身衣服又喷了点淡淡的香水这才从窗户跳了虽说现在提倡网络办公,但是能据有保留性的,还是纸质档案,这也是n市的警局为什么档案全部用纸质保存的原因。并且警局的档案馆是在地下,随处可见干燥剂或是灭火器,可见对保护档案什么的做足了功夫,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人,但是监视器还闪着红点,丹敬通过冥想很快便进入了室内,档案馆很大,足足有两个篮球馆的大小,又因为在地下所以阴冷无比,丹敬很是享受这种冰冷的感觉,听着自己哒哒的脚步声,他的档案还是很好找的,警局是按照年份、案件来归类,所以他一下子就找见了他的案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案子。厚厚得类似两块砖头的厚度,里面有大量的照片(他已经跳过),还有各种证词什么的,丹敬感觉手都在抖,迫不及待地盘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在黑暗中看了起来,反正他能看清。
档案中他的资料很详细,案发现场地址、图片也一清二楚,丹敬这么多年一直在回避,但是此时此刻他才得知自己被囚禁的地方竟然是离自家别墅不远的一个小区别墅地下室内,而囚禁他的这间别墅的业主竟然是一个外国人,常年不过来住便被盗窃占用了。
嫌疑人的照片也被找出来了——确实如大金牙般所说,这个人瘦瘦高高的带了个眼镜,当时是某个大学的美术系学生,嗯,学国画的,名字叫赵焱,今年的话应该31左右。为什么确定他是嫌疑人也很简单,有监控显示他曾经在自己被绑架前后几天出现过,似乎是“踩点”,在现场搜到的那根卷曲的毛发也不是赵焱本人的,并且他还有不在场证明、还有各种证据都在说这个人根本不是凶手。
真是……丹敬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档案,屁也……没查出来,然后就草草地结案说这是疑案了……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黑暗中自己呼出的气体变白,但很快,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一个签名上。
文垣——这个名字出现在了现场采集人员的名单上。
并且还是他发现的那根卷曲的毛发。
好奇怪……
但是最奇怪的是,文垣还给嫌疑人赵焱做过不在场证明。
现在想想,自己从来没有深究过为什么文垣突然无音讯,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文垣可不想做警察,但什么十年前他就那么“凑巧”地变成了现场采集人员,又是那么凑巧地为赵焱做了不在场证明,一切真的是凑巧吗?
还好时间还来得及,丹敬用手机将重要的一些文件一一拍照,然后传给了自己雇佣的侦探让他去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丹敖的电话已经气势汹汹地打了进来:“你tm跑哪里了?丹敬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你能不能为其他人考虑一下!”
脏话都飙出来了,丹敬刚想回击,此时手机又是一向,他竟然受到了一条彩信,打开一开——竟是一张活春宫,画中一个人被束缚四肢,正被一个大汉压在身下,表情十分痛苦,并且做这幅画的人还运用了一下抽象主义,那个被压的人脸部已经扭曲,可以察觉他十分痛哭——这个被抽象化了的人,正是自己。
丹敬还来不及冷笑,陌生短信已经又来了一条,还是哪个号,只不过短信上这么写着:我们了结吧,想要原画吗?一亿来换。
丹敬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这个画画的人所困扰,长到三个月、短到一个星期,他都会接到类似于自己被受虐的油画,这也是——他当时不堪忍受自杀的直接原因,真是啊……真是啊……
真是自己找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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