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的老裴赶到,看见爆炸的车子吓了一跳,再看地上的两个人满脸是血,更是紧张起来,喊道:“小何,你死没死?”
何殊寒说道:“你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
老裴舒了口气,上前拷住老邢,并押着他上了警车,何殊寒在地上躺了一会,恢复一下体力,这才爬起来。
因为陈喜武主动认罪,加上康川等人的证词,还有何殊寒监听的音频证据,钟寄云彻底洗清冤屈,马上释放,秦所长因为案子破了,心情大好。
钟寄云出拘留所第一眼就看见一脸伤疤的何殊寒,不由的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脖子,问道:“你脸怎么回事?”
何殊寒苦笑的说了缘由,最后说道:“还好那些玻璃渣子割的都不深,过个一年半载,不会留疤,要是留疤的话,这辈子怕是找不到女朋友了。”
老裴在一边说道:“她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怎么找不到女朋友了?”
钟寄云脸上一红,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还有些害羞,何殊寒难得的憨厚笑了笑,居然没有反驳这句话。
“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的没有这么容易就出来。”钟寄云感激道。
何殊寒笑道:“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这些人你都要感谢感谢。”
钟寄云松开了手,向秦所长老裴等人表示感谢,自然是一番客套的言语,不必细表。
蒋军开车,钟寄云和何殊寒坐在后排,说起何殊寒这次破案的事,钟寄云也是赞叹不已,关于那个山寨青铜四羊鼎,因为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何殊寒自然多次提及。
钟寄云说道:“那个四羊鼎到底什么样啊?”
“明清年间的仿制品,你要知道,青铜鼎如果是秦汉时期,做工是不如明清的,但是因为时代久远,价格方面相差很大,这个山寨鼎最让人气愤的是,居然做工是秦汉时期的,如果按照明清手工,那么价格也会很可观的,像这样只能坑爹了,没什么价值。上面的梵文也看不懂,纹路倒是新奇,要是低价收购,放在家里慢慢把玩,倒也有趣。”何殊寒说道。
钟寄云想了一下,问道:“梵文?纹路?”
何殊寒张了张嘴,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我可没办法跟你说清楚,你也只有看到实物了才行,哎,我也是大意了,鼎在我身边,居然一张照片都没留下,这是我的失误。”
钟寄云在拘留所虽然有蒋佳昌照顾并没有吃什么苦头,但是毕竟没有人身自由,而且抽烟也受到严格的控制,这时候点了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那有没有机会让我看看啊?”
“那怕是有点困难了,现在这个鼎被作为证物送到了县公安局,就算是秦所长想看,也没那么容易呢。”何殊寒回答道。
钟寄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便不再说话,车子很快到了蒋佳昌的家,蒋佳昌亲自出门迎接,这些天他的脚伤好多了,已经能够拄拐走路。
蒋佳昌的眉目间的黑雾愈发的明显,钟寄云见状,心里一个咯噔,再回头一看,发现何殊寒隐隐间额头上也有黑雾。
“钟姑娘,受苦了。”蒋佳昌的话打断了钟寄云的思绪。
钟寄云笑道:“没关系,多谢蒋老板的关照,不然我肯定会没少吃苦头。”
“好说好说,何老板,钟姑娘,来来,给钟姑娘接风洗尘。”刚出狱的人讲究一个彩头,比如吃白豆腐什么的,以示清白,钟寄云都照做了。
钟寄云说道:“蒋老板,你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蒋佳昌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其实我这脚是在那个村子里踩空了坑,才受伤的,而且你们案件的关键,那个山寨四羊鼎我是见过的,并且在那儿还研究了两三天,发现是假的,这才回来。”
钟寄云皱起眉头,既然蒋佳昌也接触过四羊鼎,何殊寒也是,那么黑雾的形成,是否于此有关呢?
蒋佳昌见钟寄云似乎不大高兴,于是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觉得这事儿有点丢人,一个山寨大鼎居然要两三天才发现是假的,所以就没说这件事,而且我也认为你们此行的目的,肯定于此无关,所以……你们可别不高兴哈。”
“没事没事,我们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感觉这个鼎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钟寄云说道。
何殊寒都有点奇怪,问道:“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我也看了一两天了,这个大鼎仿照的确实是有模有样,但是无疑是明清时期的仿制品,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愿是我多虑了。”钟寄云无不担忧的说道。
蒋佳昌说道:“当时张豹要得价格太高,不然我就收藏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买下来。”
钟寄云并没有在意蒋佳昌的话,而是在想如何才能看到这个四羊鼎,她对这个四羊鼎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蒋佳昌安排何殊寒和钟寄云在家里住下,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站的笔直帅气逼人的男子站在门口,钟寄云一看到他,一跃而起,上前就在他的胸前擂了一拳,说道:“博延,你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帅气的男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钟大小姐有请,我岂能不积极一些呢?坐的红眼飞机,并且打车过来的。”
钟寄云拉着他的手,说道:“那就别耽误了,我们快去。”
何殊寒见他们两人有些亲昵,心里满不是滋味,脸上挤出笑容说道:“这位是?”
钟寄云这才想起介绍,原来这个男子名叫博延,是申城的刑警,听说官儿还不小。
钟寄云和蒋佳昌道别之后,打车去往县公安局,何殊寒就像是一个电灯泡,坐在他们两个中间,但是饶是如此,依旧不能抵挡住两人的谈话,钟寄云跟这个博延的关系似乎很好,何殊寒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心里酸溜溜的,暗道:“他们两个什么关系?是不是我想多了?”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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