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代表中国的五星红旗正在海风中猎猎飘扬,突然,行驶在最前面的乌青一支队打来旗语,钓鱼台就在前方。
郭大路一挥手:“停船,上岛。”
钓鱼台其实只是几个小岛子,面积并不大,更谈不上什么风景,无论是浩哥儿还是乌青、施晓峰,都不知道郭仙师为何要登这个不起眼的小岛子,但是郭大路既然发了话,下面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停船,放下小艇,先头陆战队登岛,占领置高点,肃清敌人--岛上还真有人,却是来自夷洲岛的渔民,在这儿休息,看到大军来临,早就吓得磕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
郭大路带着浩哥儿一起上了岛,温和地问了渔民几句,特意问道:“委奴儿国的船只会来这个岛吗?”
渔民恭敬地道:“好教后龙先生得知,委奴儿国的船小,很少到这儿来,他们的渔民可穷了,有时在海上遇到他们,还会向我们讨吃的。”
郭大路突然一板脸:“咱们可不能做那条被毒蛇咬了的农夫!今后在这一带看到委奴儿国的船只,统统给我撞沉了!看谁敢染指我中国之土地!”
渔民也不知道后龙先生这何突然发火,不过,后龙先生所言撞沉委奴儿国船只云云,倒是挺合他的胃口,能跑到这儿来打鱼讨生活的,都是胆子泼天一样大的,既然后龙先生下了法旨,那今后就撞他娘的!
陈阿扁是跟着第一批海军陆战队上的岛,他一直留意着郭大路的一举一动,他原是诸家的奴才,诸家将夷洲岛赠给郭大路和大妞,他才阴差阳错进入了科学门,当是都把他给乐疯了--诸家只不过是朝中权贵,后龙先生可是上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只不过,陈阿扁很少能凑到郭大路身边,这一次随船征委奴儿国,实在是他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一番,让后龙先生心里记住陈阿扁的名字。
这时陈阿扁见郭大路似乎对这小小的钓鱼台特别感兴趣,灵机一动,大着胆子上前道:“还请后龙先生为钓鱼台提个词,也好让百姓们有个念想儿,知道此乃中国故地。”
郭大路一拍大腿:“不错不错,是得提个词。”
浩哥儿一听,立刻使出射天剑,刷刷几下,就将山顶的一块大石削得平平整整,如同一块天然的巨碑一样。
郭大路双指一并,刷刷,就在石板上写下了几个字,却是:“郭大路,到此一游。”
写完了字,郭大路左看右看:“可惜了,这字该上红漆才是。”
铁甲舰队带的物资杂七杂八,却没有人想到要带什么红漆。
就在这时,陈阿扁大步上前,高声道:“红漆在此!”
说着,举起胳膊,拔出随身的小刀,只一划,就在腕口划了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液直喷出来,将石上的字染红!
陈阿扁陡然大量失血,一张脸变得惨白,但他依然高声道:“在下必以血肉,捍卫后龙先生之地!”
郭大路动容,他此前就听大妞介绍过陈阿扁,知道他曾经与一些脑子有问题的夷洲岛独立分子做过坚决地斗争,倒也算是一个汉子。虽然陈阿扁这名字像极了原时空中的那个水扁,但此扁非彼扁,这个陈阿扁,倒是个好样儿的!
只不过,原时空的阿扁,极是会装假骗人,年轻时还到过天安门,那时还怀着一颗红心,等掌握绿岛的大权后,就开始倒行逆施,却不知道,这个陈阿扁,是否也是那种口是心非之徒。
郭大路看着被抬下去缝合伤口的陈阿扁,笑着摇了摇头,就算这阿扁和水扁是同一路人,这个时空有自己在,无论什么扁,敢跳出来,老子一巴掌拍扁这只臭虫。
钓鱼台这个小插曲过后,船队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到了留球。
留球王室倒也有些能耐,早就知道了这支铁甲舰队前来,甚至还打听到,其中一个领军的大将,就是大李朝鄞州水师总兵施晓峰。
那留球王室派了几条大彩船,一路敲锣打鼓,前来迎接王师。
施晓峰迎上前去,却发现那前来迎接的留球使者却是与自己相识的,两人见过礼,那使者就递上厚厚的礼单,同时又悄悄塞给施晓峰一个礼单,悄声道:“这是鄙国国王的一点小心意。”
施晓峰象被火烫了手一样,忙将两份礼单全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士兵,让他火速报到后龙先生,施晓峰板着脸道:“老哥,你可别害我。兄弟如今已经是科学门的人了,坐镇大军的,正是后龙先生。咱们身为人民子弟兵,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那使者却是个极灵琍地,喜道:“可是传神豆和牛痘疫苗于世的后龙先生,吾等小国,能迎后龙先生大驾光临,实在是喜不自禁,自吾王以下,必是要大礼拜见后龙先生的。”
此时,郭大路也拿到了两份礼单,随手翻了翻,不过是金银财宝一些俗物,他不耐烦地道:“我可没那时间去什么留球国逗留,礼单收下了,让他们回吧,别接我们的道。”
留球使者得了郭大路的令,哪里敢多言,忙指挥手下人操弄船只,让开航班,眼看着铁甲战舰轰轰隆隆从使者船只旁边驶过,掀起的浪头将留球国的船只上下颠簸,突然,有一仙人踩着一把飞剑而来,厉声道:“吠,那使者听着,后龙先生有法旨。你等偏荒之地,何等何能,居然也敢建国封号,从今儿起,这世上再无留球国,留球建省,为我大李朝冶下。”
却原来,郭大路也不嫌弃自己的胃口太大,跑到钓鱼台要题个词,看到留球国又想并吞了它,实在是原时空的天朝,吃这两处亏太大,一个原本就是自己的领地,一个则是属国,却全被脚盆子强占了去,所以干脆将留球国也吞了。
郭大路坐在舰桥上,当旗舰经过留球国--不对,如今该叫留球省的使者船只时,只听到上面哭声一片,那个使者更是趴在船头,冲着自己直磕头。
郭大路一皱眉:“怎么?这些留球的家伙不愿意归顺我大李朝,正在痛哭?”--却是他听不懂留球话,不知道对方在嚷嚷啥。
浩哥儿笑道:“郭大哥猜错了,那些留球人正在喜极而泣。那留球人数代国王都想纳土献地我朝,在京城当个富家翁,但朝廷却觉得这块地儿孤悬海外,又没什么产出,到时候少不得年年向我大李朝伸手要钱,这趣÷阁买卖实在是不划算,所以拒了留球人的归顺。郭大哥此次废国建省,可真正让留球人得偿所愿,他们正在喜极而泣,感谢后龙先生的恩德呢。”
郭大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在原时空,留球这样一个战略要地,在大李朝这个时空,送上门也没人要。
仔细一想,却是自己糊涂,在原时空,留球之所以有价值,却是白头鹰和脚盆针对天朝搞什么珍珠琏封锁战略,这留球国的军事基地就是珍珠琏上极重要的一环,让天朝的军舰、潜艇、飞机一出动,立刻就被留球基地得知,当真憋屈得很。
所以天朝上至军队下至平民,都想打破这条该死的珍珠链,甚至意淫出留球回归的话题--其实留球当年也只是我大清的属国,并不是领地,就算独立了,也不可能回归天朝啊。
郭大路自以为是“拿下”了留球,并不耽搁,继续向委奴儿国前进,留球国王和百姓听到使者报来的喜讯后,自然欢天喜地准备办理各项向大李朝归顺的手续,那使者倒是机灵的,他对国王道:“我留球小国,千余年来欲归大李朝而不得,此次却是得了后龙先生的恩典,故此,我等归顺的不是大李朝,而是后龙先生。”
那国王有些糊涂:“后龙先生乃是大李朝国师,这归顺他和归顺大李朝又有什么区别?”
使者笑道:“这区别可大了。我留球归顺大李朝,那李氏皇族也只不过凡人尔,生死废立,皆操自修行者之手,而后龙先生却是科学门的掌门人,我留球国上下,归顺的是修行者,而非凡间帝王!”
那留球国王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咱们举国上下,归顺的是后龙先生,是修行者,那个,从今往后,咱们留球皆为科学门门下走狗!说不得,有朝一日,我也能修行升天!”
留球国王急急派了一艘快船,直驶夷洲岛--他早耳闻夷州岛为科学门所有,门下乌青、施晓峰等悍将将四周的海盗清扫一空,连带着留球的渔民货船也大大受益,却没想到,如今夷洲岛和留球成了一家。
大妞坐镇夷洲岛,却没成想郭大哥出发没多久,就有留球来使,自称得了后龙先生的法旨,归顺了科学门,自从留球废国建省,还请主母派员,管理留球省。
大妞对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留球省一头雾水,连忙拍电报询问,郭大路三言两语就将自己顺路收了留球的事说了,大妞身为科学门当家主母,如今对远人来投这种事已经处之坦然了。
留球虽然自成一国,其地不过几个岛子,人口也只有十余万,连鄞州的一个乡都比不得,而如今的科学门名下,有西北、北疆、开发区等直辖之地,单论面积的话,已经是个极大的“国”了,所以大妞倒也处之坦然,抚慰了留球来使,至于后续开发事宜,还得留待郭大哥征委奴儿国回家后,再行安排。
收留球国,只是郭大路赴委奴儿国打劫行程上的一个小插曲,铁甲船队继续前行,突然,前出的乌青船队来报,雷达发现,前方出现一直船队,直向铁甲船队扑来。
郭大路也从自己船上的雷达屏幕上发现了对方的行踪,那居然是一支有四十多条船只的大型船只,而从行驶轨迹看,这支船队居然速度极快,而且不受风向影响,直向铁甲船队行来!
郭大路的眼神一凝,这支突然袭来的船只,有古怪!他的脑海里,再次想起如花曾经说过,自己对大李朝以及整个世界的影响,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蝴蝶的翅膀能掀起多大的风暴,连蝴蝶自己也不知道。难道说,这支扑向自己的船队,就是自己改变了这个时空后的又一个出乎自己预料之外“怪胎”?
郭大路想了想,立刻给乌青、施晓峰两支分舰队拍电报,让他们速回本阵,集结船队,等侦查明白后,再进攻。
乌青拿着郭大路发来的电报,想了想,问雷达员:“敌方离我们多少海里?”
雷达员紧张地测算着:“56海里。”
乌青咬了咬下唇,断然道:“我们不回航,继续前行!”
舰桥里的众人都是一怔,一个义学出身的少年兵跨出一步,厉声道:“乌舰长,你要抗命吗?这可是后龙先生亲自下的令!”
在义学学生眼里,后龙先生郭大路是他们最尊敬的人,有多少孩子原本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可是后龙先生开办的义学,不仅教他们各种知识,还天天能吃到红烧肉和茶叶蛋,许多孩子至今还记得咬第一口红烧肉时,泪水花花直下。从此后,在他们的心中,郭大哥不仅是老师,更是他们的父亲!
所以,当乌青抗命不遵时,整个舰桥里的科学门门人子弟个个都瞪着他,发言斥责的少年兵更是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仿五四式手枪上,乌青如再敢说半句抗命之言,他绝对不会迟疑,抬手就是一枪--乌青虽然得大妞重视,可在义学弟子们眼里,他只是个小商人出身的外来户,机缘巧合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下手时,绝对不会有什么香火之情。
乌青何等机敏,当然知道众人的心思,他沉声道:“后龙先生的法旨,谁敢不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时时放在我心中!一切行动听指挥,是我们身为军人的天职!”
他这几句话一出口,舰桥内的气氛顿时一松,那少年兵也将手从枪柄上放了下来,他直视着乌青的眼睛:“那你还不赶紧下令返航?”
乌青答非所问地道:“后龙先生命令我分舰队前出时,交待给了我们什么任务?”
那少年兵不加思索地道:“后龙先生命我分舰队负责侦查任务,查明敌情,火力侦察,打乱敌人的阵形,给本阵主力舰队创造歼敌良机--”
乌青一挥手:“不错,这就是咱们分舰队担负的任务,我们就好比草原上的先锋探马,承担着最危险的任务,但也是最重要的任务,我们就是主力舰队的眼睛、耳朵以及尖刀!后龙先生将这样重要的使命交托给我们,是我等门人子弟最大的荣幸!”
听了乌青的话,舰桥内人人激动万分,个个挺直了胸膛,那直言斥责的少年兵更是胸膛起伏,头抬得高高的,如同一匹小马驹一样。
就在这时,乌青话风突然一转:“可是,现在我们这支先锋,拥有着两艘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铁甲战舰,还没有看到敌人,却要转身就逃了!他妈的,我们这叫什么先锋?我们还有脸把自己当整支舰队的尖刀?什么尖刀?我呸,就是缩头乌龟!”
舰桥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那个少年兵脸涨得通红,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乌青沉声道:“后龙先生如我等的父母,爱惜我们,不愿意我们冒险犯难,可是,这战场之上,却是要靠血与火才能磨炼出真正的男子汉!如果我们一味避战,只靠着船坚炮利欺压敌人,那如果今后真正对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又该怎么办?真到了那时,难道我们也要如同今日这样,避而不战,让后龙先生失望吗?”
那少年兵重重一拳砸在仪表盘上,怒吼道:“我少年兵难道是孬种不成?!小满子精神,永记我们心中!”--所谓的小满子精神,就是当初陈青黛和乌青率领科学门第一艘战舰镇远号,袭击侵占夷洲岛的番人海盗时,因为着了番人术士的法术,少年兵小满子挺身而出,抱着黑火药炸弹冲向敌人,与敌共亡!
小满子的事迹从此在少年兵中流传,此后科学门每训练一批少年兵,必教以小满子的事迹,因此而诞生了小满子精神。
乌青高声道:“不错!我曾经与小满子并肩作战,与遇敌而不退,勇往直前,不怕牺牲,争取胜利,这就是小满子精神!诸君,如今敌军就在前方,我们可以选择后退,也可以选择前进,为后龙先生,为舰队主力探明敌情,做一把真正的刺向敌人要害的尖刀!”
包括少年兵以内,舰桥内的战士们纷纷吼道:“冲上去!做一把尖刀!”
乌青趁机下令:“命令轮机房,将锅炉压力升到最高,全速前进,火炮准备发射!损管队员全员就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