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平复下心情,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虽然已经相互告别,清月看着林佳恍惚的模样还是有点不放心林佳一个人回去。
刚好太久没看见自家妈妈钱碧芳的模样了,不知是瘦了还是胖了。
这次林佳没有开车出来玩,清月在路旁拦了辆的士,带着嘟嘟跟童童坐到车内。林佳一脸淡淡的,嘴皮子动弹报出了一串地址。
许久的沉默,林佳突然回过头说,“林清月,等会你不准跟妈妈说什么。要是妈妈再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把责任套到你身上。”
林佳威胁时,神态又恢复以往戒备的模样,像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充满了敌意。
搭车的时候,清月喜欢眺望窗外飞梭而过的风景,很美。闪烁的霓虹灯衬托着整座城池,来往的车辆在高楼大厦的对比下,显得那么渺小。好像在这种对比下,心中再沉的担子也会散去。
清月挑眼看向林佳,嘴皮动了动懒懒的说,“我不会那么做的。那李莫森呢?”
车子开得很快,林佳似乎适应不了这种速度般,回过头靠回背垫一脸淡漠。
清月斜眼瞥了眼林佳,也不知道林佳那一刻究竟在想什么。倒是旁边的童童跟嘟嘟正闹得欢腾,丝毫不被她们之间的气氛影响,依旧乐呵呵的玩着剪刀石头布,这是嘟嘟以前学到的游戏,她正在教着童童玩。童童有些赖皮,每次都等嘟嘟出完后再出拳。
车头弯弯曲曲的穿梭过几个拐道,穿进这区域的小区里头。居住在A市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一带小区多半居住的都是有钱人家。
的士停在一栋冷清清的别墅前。
坐在副驾驶座位的林佳掏了钱闷闷的率先下了车。清月挥了挥手招呼着童童跟嘟嘟快点下车,惹得坐在前头得司机狐疑的看了她好一会。
嘟嘟牵着童童的手,跟着清月身后进入铁栅栏大门。
身后划过的光影是过往车打过的一束束照明灯光。
跟着林佳身后,清月看到好久不见的自家妈妈钱碧芳。比起前不久影响中装容华贵的妈妈,此刻的妈妈面容憔悴,一脸郁郁寡欢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书搭在双腿上,低头看着,不知道有没有将书中内容看进到心底。
林佳没吱声,直接绕过沙发上了阁楼。
清月走过去,坐到沙发椅上,轻声唤了几声妈妈。
好半响,钱碧芳才猛地回过神,怔鄂的看了眼清月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清月,你来了。”说着钱碧芳扯唇勾勒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对了,这么晚应该还没吃饭吧,妈妈去帮你煮些好吃的吧。”
清月伸手扯住自家妈妈钱碧芳,“妈,刚刚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见钱碧芳不答话,清月适时的出声道,“妈,你坐下来吧,陪我聊一会。我刚刚在外面已经吃过晚饭了,你再去煮饭我也吃不了。”
“恩。”钱碧芳依言坐到沙发上,清月正酝酿着话题,钱碧芳心底有愧,开口问道,“清月,林清真的死了么?”
清月侧头,刚好对视上自家妈妈钱碧芳的视线。伸手拍了拍自家妈妈钱碧芳的肩膀,“妈,爸他没有怪你。你不要想太多了。反而爸走的时候还很安详,我想他是真的放下了。我听林佳说,你得了忧郁症,是因为爸死的缘故么?”
钱碧芳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钱碧芳脸色蜡黄蜡黄的,抿着唇,一脸哀愁的神情。清月想,也许一个人的死亡会改变一件事的对错。其实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更多的时候是看你更偏向哪种观点。
跟钱碧芳呆在一起,话题变得很少,甚至都不知道她们该用什么话题来改变气氛。
想到第二天要上课,清月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随意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带上一旁闹腾的正欢的童童跟嘟嘟回家。
“清月,不然我叫林佳下来开车送你吧。”钱碧芳起身,有点不放心道。
“不用了。”清月顺手带上房门,快步离开。
这附近一带绿化被修整的很美,小道旁边,时不时的开过一两辆车,多数情况下都是私家车。在这种地方想打一辆出租车也是很少会碰到的。
走了这条路的三分之一,前面传来一阵棍棒相击的打架声音。
本想当做没看见的清月转身想从另一条通往外界的小道走。身后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意,一个劲的在那喊,“清月,我在这呢!快过来救我啊!”
清月不理会。
身后那货生怕她不知道一样,又大声喊道,“喂喂喂,我是夏天航啊!赶紧过来帮忙啊!”
清月气的牙痒痒,脚下的步子顿住,回过头看去。
借着一旁的路灯能清晰的看清楚那头的处境。夏天航那货穿着一身天蓝色网球运动装,手脚麻利的一个个将那些对他下手的人击倒。看过程,夏天航似乎没有一点疲惫被揍的狼狈模样,反倒很有优哉游哉的闲情。
清月撇了撇嘴,看上平日里夏天航也挺照顾她的份上,侧头看向嘟嘟跟童童征求意见,“嘟嘟、童童,你们有没有办法帮那边那个傻大个?”
童童眨巴着无辜的眼眸,摇晃着小脑袋,一脸帮不上忙的模样。
嘟嘟侧头,看了夏天航那边好一会。
这边思考空档期,夏天航那边依旧迅速的将那几个人打倒,冲着清月这边跑来。人还没跑近,声音就囔囔的传了过来,“清月,你怎么不过来帮我忙,太不够朋友了吧。“
“我又不是打架的料。”清月喃喃的说道。
被孙佳清拉出来散步的孙佳望顿住脚步,眼尖的朝着清月方向看去。孙佳清疑惑,朝着孙佳望的方向看去,“就是那个女的!”孙佳清回忆起之前的过节,脸色阴沉下来,“哥,上次就是那个女的害我出丑,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帮我出气!”
孙佳望不语,扯着孙佳清的手就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