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迎着风,冲山涧呐喊。
山涧有人回应云深的呐喊。
云深哈哈大笑起来,快乐得像一只飞鸟。
秦潜用相机记录下云深的每一个笑容。
秦潜发现,他已经爱上了摄影。
云深回眸,“你过来,我们合影几张。”
秦潜拿出三脚架,将相机放好,然后走到云深身边,从身后抱住云深。
云深拉过秦潜的头,“你站在我后面,我会显得我脸大。”
秦潜哭笑不得,“你脸已经很小了。连云导都说,你有一张电影脸。”
云深皱皱鼻子,反正她要和秦潜并排站一起,或是站在秦潜身后,这样显得脸小。
秦潜笑而不语,女人啊,天生爱美。
只是以前还真没发现云深也爱美。看来恋爱不仅让云深的笑容变多了,还让云深活得像个真实的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活得像个机器。
云深对着镜头,尽情地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
有灿烂的大笑,有微笑,有浅笑,有故作高深,有故作忧郁。
尤其是一张光影下的侧颜,云深看过后,认为可以去参加摄影大展,肯定很多人都会说美。
秦潜曲指,在云深额头上弹了一下,“你的照片,我可不会拿给外人看。”
云深甜蜜一笑,“给我看也不行吗?”
秦潜说道:“等回去后,我把这些扎照片整理出来,全发给你。另外再做几本相片书。等我们将来结婚的时候,把所有的照片放出来,让别人看看我们有多幸福。”
“你不知道晒幸福会死得快吗?”
秦潜说道:“那是别人,我们不一样。而且我只会在婚礼上晒,其他时候我们自己知道自己很幸福就行了。”
云深搂住秦潜的脖颈,跳起来,在秦潜脸颊上印下一个唇印,“深得我意。”
秦潜抱着云深,问道:“饿了吗?前面有个石头平台,去那边做饭吃。”
“你这么一说,我是真的饿了。你先说,你包里带了什么吃的?”
秦潜揉揉云深的头发,“放心,保证你吃得饱饱的。”
秦潜带着云深来到石头平台,打开背包,拿出三个保温饭盒。
云深打开一个,看一眼,里面装的是饭。哈哈,秦潜竟然带饭上山。
再打开一个,里面装的是凉拌菜。
最后一个,竟然装的是鸡汤。
接着,秦潜又拿出酒精炉子,还有方便面,火腿肠,还有黄瓜。最后拿出一小包火锅调料。
秦潜举着火锅调料,问云深:“吃吗?”
云深连连点头,“我吃。”
秦潜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云深是个重口味。
点燃酒精炉子,先把鸡汤热一热。
热完了鸡汤,又把饭倒进锅里炒一炒。
最后火锅泡面。
云深做在旁边,全程光顾着看。
她很惊奇,“你真的会做饭?”
秦潜一边忙着做火锅方便面,一边说道:“长期出外勤,很多时候都是在深山老林子里。时间一长,自然就学会了如何在野外生存。”
秦潜轻描淡写,云深却从中听出一点点艰辛,还有怀念。
云深咬着筷子,问道:“你从特勤局离职,后悔吗?”
秦潜笑了笑,说道:“不后悔。从我去到特勤局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云深说道:“我听说,你是特勤局老大位置坐得最久的人。很多人在那个位置上最多干四年,你却一口气干了将近八年。”
秦潜淡然一笑,搅拌着锅里面的火锅面,一边说道:“我前面的几任,都是有家有口,能够干满四年已经殊为不易。至于我,单身一个,干多少年都无所谓。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就想,这份工作不能再继续做下去。否则娶不到老婆。”
云深白了秦潜一眼,正经聊天呢。
“火锅面好了,拿碗过来,尝尝我的厨艺。”
云深端着碗伸过去,秦潜给她夹了半碗,“尝尝味道怎么样?”
云深吃了一口火锅面,连连点头,“好吃。”
秦潜把剩下的火锅面全部装入自己的碗里面,叮嘱云深,“把鸡汤喝了。”
云深喝了小半碗鸡汤,一脸满足的表情,“真是太舒服了。”
远处有一群登山的小伙伴,啃着干粮,羡慕嫉妒恨地盯着云深和秦潜两人。
真香!
人家爬个山,连锅碗瓢盆都带上了。反观自己,只能啃着干硬的干粮。
一小姑娘瞪了眼身边的男朋友,看看别人的男朋友,再看看自己的男朋友,长得不帅就算了,还没人家想的周到。真是欲哭无泪。
小姑娘瞬间没了食欲。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小姑娘心里头这会全是伤痕。
云深吃了小半碗火锅面,又吃了一碗饭。有鸡汤,有拌菜,一碗饭轻轻松松解决。
吃饱喝足,就可以以最轻松的心态,欣赏山涧美景。
秦潜将碗筷一收,放入收纳袋里面,然后全部放进背包背起来。
两人都是意犹未尽,干脆沿着山脉继续往前走,应该还可以走个一两里路。
沿路风光,美不胜收。
云深大呼,不虚此行。
更让云深惊奇的是,有人竟然跑到山顶上拍婚纱照,看上去仙气飘飘,很浪漫。
云深盯着拍婚纱照的看了一会,秦潜就在她耳边说道:“等我们拍婚纱照的时候,我们找个更美的地方。”
云深笑道:“我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秦潜则说道:“你迟早会嫁给我。”
云深抿唇一笑,说道:“那就拭目以待。”
下午三点开始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在云深秦潜这里不成立。
下山的时候,两个人走得飞快,一点难度都没有。
小一会就到了半山腰。
有当地村民在半山腰摆摊,卖点水果,吃的,喝的,手工艺品等等。
秦潜买了一根甘蔗,全都削了皮,宰成一节一节的。
秦潜递了一节甘蔗给云深,“边走边吃。”
云深用塑料袋包着甘蔗,然后咬了一口,“真甜!”
秦潜说道:“都是本地品质,糖份很足。”
云深吃得很满足。
两个人胃口都很好。一路走一路吃,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一根甘蔗竟然就叫两人给啃完了。
成功啃完一根甘蔗,云深和秦潜都大笑起来。
这样就不用带着没吃完的甘蔗回京州。
将垃圾往垃圾桶一丢,又买了几样手工艺品,然后两人就坐上车,开车回京州。
在山上的时候,精神很好,等下了山上了车,云深就感觉到累。
云深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一个人开车累不累?要不让我开一会。”
“你睡吧,我一个人开车没事。以前出差经常一开就是一天一夜,这点辛苦算不了什么。”
云深闻言,放心的闭上眼睛。
这一觉,直接睡到下高速。
云深睁开眼睛,打开窗户,车水马龙,瞬间传入耳中。
从悠远山村,一下子回到喧嚣都市,云深还有点不习惯。
关上窗,云深揉揉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
秦潜回头看了眼云深,“没多久。一个多小时吧。”
“这么长时间?”
秦潜说道:“路上堵了一会车。周末,大家都出门玩,路上车多。”
云深拿起水瓶喝了一口,说道:“送我去我爸爸那边,我答应他今晚要过去吃饭。”
秦潜好奇地问道:“云导就只叫了你,没请牧阿姨?”
云深说道:“我爸爸倒是想请我妈妈过去吃饭,不过我妈妈没理他。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唱不起来。”
秦潜笑了起来。
进了城,车速越发缓慢。
云慎给云深打来电话,问云深什么时候能到,云深说还在路上,最快还要半个小时。
云慎就说道:“既然还要这么长时间,那我让厨房晚一点炒菜。你快到的时候给我电话。”
“好的,爸爸。”
云深挂了电话,揉揉头发,然后又给牧离打了个电话。
牧离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搞了什么茶艺沙龙,忙得很。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云深笑道:“我妈妈现在就是个大忙人。什么艺术沙龙,潮流沙龙,美食沙龙,珠宝沙龙,现在又办了一个茶艺沙龙。反倒是她的画廊,没看她怎么上心。”
秦潜笑道:“牧阿姨是个有艺术气息的人,办沙龙,将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也不错。”
云深说道:“可怜我们的云导,想办法拉拢牧女士,却不得其门而入。”
秦潜说道:“你给云导出个主意,下次办个电影沙龙。电影也是艺术的分支,我想应该可以打动牧阿姨。”
云深摇头,摆手,“我不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要不要复合,其实我都没所谓。我感觉现在就挺好。不喜欢住我爸爸那边,我就住我妈妈那边。妈妈那里住腻了,我就回学校住,要么就回闲云小区。对了,去年奶奶送了我一套房子,就在雅苑,和我妈妈的房子是一个小区。里面什么都有,连佣人都请好了,可是我还没去住过一天。”
秦潜笑着说道:“要不抽个时间,我们两个人在新房子里面住一晚?”
云深瞪大了眼睛,盯着秦潜。
秦潜了然一笑,“别胡思乱想,对你没企图。”
云深耷拉着头,“你对我没企图,是因为我没有魅力吗?”
秦潜哭笑不得,“我要是说对你有企图,你是不是该说我禽兽不如?”
云深笑了起来,“我想慢一点。”
秦潜秒懂,知道云深在说什么。
秦潜说道:“我不着急。等到新婚那一天,会更美好。”
云深笑了起来,笑得很甜。“那就说定了。”
秦潜嘴角一翘,“你这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吗?”
“你有求婚吗?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得,云深是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全给忘了。
秦潜伸出手,揉揉云深的头发,“我不占你便宜。等结婚后,我光明正大的睡了你。”
“流氓。还有,不准揉我的头发,人都被你揉丑了。”
“没有啊,我觉着头发揉一揉,更漂亮。”
云深皱皱鼻子,“胡说八道。”
云深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整齐了,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车子就跟蜗牛爬一样,总算爬到了云慎家门前。
云深下车,同秦潜挥挥手,告别。
秦潜叮嘱了两句,开车离去。
云深按响大门门铃。
结果铁艺大门刚打开,路边就窜出两个人。
“喂,你们谁啊!”
云深警惕地盯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很快,苏管家带着保安赶了出来,“大小姐你先进去,这里我来处理。”
云深走进铁艺大门,回头看了好几眼,老年人不认识,年轻人有点眼熟,好像是游方笛的儿子游从水。
果不其然,这一老一少正是游家爷孙两。
游家家破人亡,游母过世,游家兄妹还有孙小倩都被关进了监狱里。
游家就只剩下住院的游从水和游父逃过一劫。
这二人出了院,发现自家房子被查封了,家产被没收。据说游方笛和孙小倩打着游安安的名义在外面搞金融诈骗,搞得很多家庭家破人亡。
现在要把游家的家产变卖赔偿给受害者。
游从水和游父只从家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私人用品,其他物品,一律不准带走。
房子没了,幸亏游父银行卡里面还有点钱,这属于他的私人财产,他可以随意花用。
靠着游父这点钱,爷孙两租了一套房子住下来,每天愁容满面。
偏偏游方笛还天天催游父想办法帮他打点关系,否则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游父没多少钱,又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打点关系。
游安安倒是了解一些,而且游安安的财产大部分都还在。
游安安手头上有钱,游父找到游安安,让游安安拿钱打点关系。
游安安就一句话,游方笛活该。
她之所以会坐牢,全拜游方笛所赐。游方笛要死,就让他死去。
至于她的钱,那是一分都不会拿出来。
游父被逼到绝路,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想来想去,他们游家真正认识的,有能量的大人物,就是自己外孙一家。
这不,游父带着游从水来到游家,说要见云诏。
云慎当然不肯让云诏和游家人见面,直接让人将爷孙两赶走。
游父发挥出年轻时候不要脸的精神,带着游从水天天蹲点云家,闹得云家不厌其烦。
这会,苏管家带着人将游父,还有游从水轰走。
游父大声喊着,“孙孙啊,是外公来看你了。你出来吧。”
游从水也在大喊大叫,“云诏,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你个白眼狼,你有良心吗?”
云深听到后,嗤笑一声。
游家人竟然还好意思提良心。
最没良心的人就是游家人。
游父在公路边大哭起来,“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围的住户不多,但是周围的住户非富即贵。
游父这一嗓子嚎的,转眼全京州上层圈子都知道云慎家门前发生的这一幕闹剧。
苏管家气得不行,直接带着人驱赶游父和游从水。并且申请法院禁令,禁止游家人靠近任何云家人。
云深走进大厅,“爸爸,我到了。”
云慎心情很好,显然没有受到游父和游从水这两个搅屎棍的影响。
“来了就好,准备开饭吧。”
云深没提游家人,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爸爸,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有工人进进出出。隔壁来了新邻居吗?”
云慎哈哈一笑,“不是新邻居,是你大伯。你大伯要来京州任职,以后就住在隔壁。”
云深这才知道,云家在京州也是大地主一个。
像云深脚下踩着的地皮,隔壁云家大伯的地皮,全都是云家的。
云家在这一片有大把的地皮,只修了四栋庄园。云慎四兄弟一人一座庄园。
以前只有云慎住京州,以后云家大伯也会带着家小住到京州,和云慎做邻居。
云深一想,这下子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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