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雅梅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我就想请你拿个主意。”
“还有谁知道此事?”金御旦问道。
“除了我没有别人,我连贴身丫环都没有说,血都是我自己擦干净的。”钱雅梅继续掉泪,哀悼自己的孩子。
“哭什么,如今最紧要的是如何瞒天过海,你没了孩子可是大罪,又影响到我的仕途,真是,唉,被你气死了!”金御旦心中烦躁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瞒天过海?如何瞒得了?那马御医隔三差五就会来把平安脉,若他一施诊,岂不真相大白。”钱雅梅慌了神。
“那也得拖着,只要我当上了太子,此事就迎刃而解了。”金御旦想了想,说:“你这几日莫出殿门,就说太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要好好歇息养胎,外人不得探访,想来皇后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她正自顾不暇呢。”
钱雅梅静下心来:“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等风头过去了,你就弄个假肚子,实在不行,我们就再怀一个。”金御旦看着她我见犹怜的模样:“行了,好好养养身子,别让外人看出来。”
一句安慰的话令钱雅梅心中莫名一暖,这个男人看上去冷漠无情,其实,他还是有点情义的,毕竟,这孩子也是他的啊。她声音一软,说:“对不起,御、御旦。”
金御旦浑身一愣:“你喊我什么?”
“你是明王不假,却是我孩子的父亲,如今孩子离我而去,我很难受,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钱雅梅对他已是死心塌地了:“从今往后,你生我生,你亡我亡!”
金御旦有些感动,他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你记住,我金御旦是做大事的人,我的女人也必是能成大事的人。”
钱雅梅柔情满怀:“我觉得孤单,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不能。”金御旦直接拒绝。
钱雅梅松开他的手,满脸落寞。
“有空我会悄悄来看你的。”金御旦补充。
钱雅梅转悲为喜:“好,我等你。”
回到自己的清福殿,周大勇还未歇着,正在等着自己的主子:“主子,您回来了。”
“瑞王那边有何动向?”
“这几日瑞王频频外出,府内也进出过数拨人,想来也是在权谋太子之位吧。”周大勇回道。
“我们不能与他明争就只好暗斗,将我惹急了我就先下手为强。”
“主子,不用你出手,我们来就行了。”周大勇跃跃欲试。
金御旦一笑:“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你行吗?”
“这个嘛,嘿嘿,还请主子示下。”
“下去吧,此事我再想想,若本王顺利登上太子之位,首先要除掉的就是瑞王,还有那个贤王,表面上风平浪静,难保不来个釜底抽薪,也不得不防啊。”
“是,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才定当赴汤蹈火。”
金御旦挥手,周大勇只好退下。
月色凝重,金御旦却没有任何睡意,孩子没了,表面上他没怎么在意,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不舍,这毕竟是他的骨肉。那个钱雅梅生得美貌多情,说实话,他对她也不是全无感觉,在见不到菲儿的时候,她的确是很好的填补,一想到刘师菲,他不禁在心里比较两个女人的优劣。
正想着,窗子外突然有轻微的响动,又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就没有了声音。金御旦走过去一看,窗台上用石子压着一张纸,他就着烛光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瑞王欲置你于死地,请小心,明晚此时相见。
字迹是女人写的,他很熟悉这笔迹,是刘师菲。刚才还在想她的好处,这好处立即就来了,恐怕瑞王做梦都不会知道,他的妻子已经胳膊向外了。
金御旦得意得轻笑,挖人墙角的感觉简直好极了,不只是瑞王,就连太子的墙角他也敢挖,太子已死,他的墙角就更好挖了。钱雅梅,这个女人注定是自己的,相好也好棋子也罢,总之,他和她已经是同船之人了。
一早,太子那边传来消息,不日返国,遗体将平安送返。金御旦想着是时候了。明里,他对父皇关怀备至,而金天翔对他也有所耳闻;暗里,他想着办法欲先下手为上。
子时,金御旦早早在殿中等待,只听得暗号响起,他过去开门,如愿看到一身黑衣装扮的刘师菲低头站在外头。
金御旦一把将她拉入门内,关上了房门:“可有人发现?”
“我做事你放心。”自从知道他与钱雅梅有染,刘师菲的内心挣扎了很久,那个贱人的孩子想必早没了,但对于明王的感情,她还是割舍不下,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也令她兴奋不已,或许真应了这句话: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金御旦抱住了她:“事情不急,我们不如先快活快活吧。”
刘师菲没有表示反对,在瑞王那里,她已经得不到真心的关爱,也只求在金御旦这儿得到片刻的抚慰,就算他是假装真心,她也甘之如饴,这就是她的傻,她清楚,却已停不下来,就算是一杯毒酒,她也愿意喝下去。
金御旦急急抱起了她:“我都准备好了。”房门是关紧的,窗户已关严实,就连烛火都是灭的,情爱在黑暗中滋生。
他的怀抱是她迷恋的,他更是她不忍离开的,刘师菲紧紧攀附着他,享受这一刻,她是真的陶醉了,陶醉在他编织的柔情里。
激情褪去,两人躺在床上商量大事。
“你的消息很及时。”金御旦闻着她的气息:“这个金御轩,真是狠心啊!”
“我是偷听来的,他根本不会防着我。”刘师菲说:“皇帝的孩子个个精于算计,为了皇位可以说是不计代价的,你老实告诉我,太子真的是战死的吗?”
“呵呵,那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金御旦肯定说:“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够给太子留面子。”
“哦?如此说来,你知道太子死因为何?”刘师菲看着暗中他的脸,心中觉得有一丝害怕:“你哪天不会对付我吧?”
“傻菲儿,”金御旦亲着她的蓓蕾:“你,我如此喜欢,怎会对付你?”
刘师菲颤栗了一阵,又说:“太子是怎么死的?”
“你以为我整日无所事事吗?”金御旦没有正面回答。
“真是你派人动的手。”刘师菲说。
“太子命该绝,就算我不动手旁人也会动手的,你敢说那个金御轩不会想着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