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阁主大人都发话了,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这黄元明嘛,我倒是了解的稍微多一些,此人修炼天赋不算太高,但也尚可,可入我武阁修炼。”
那人闻言撇了撇嘴,神情有些不忿,但转眼一瞧刘青山正瞪着自己,便连忙正了正神色,谄媚着笑道。
“年岁,修为?”
刘青山见状冷哼一声,接着问道。
“十七岁,化元四重天修为,在整个天河国也算是佼佼者,但若放在整个九州便算不得什么了。”
那人微微有些疑惑,怎的阁主大人突然就关心起此人来了?
“品性怎么样?”
刘青山可不管众人狐疑的神色,只管发问。
“有些功利,不过皇族子弟嘛,难免会如此,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好好调教一番必有作为。”
那人考虑了片刻,开口说道,此前并未听闻任何有关黄元明的差评。
“嗯,这么说,此人倒是可以收进阁内了。”
刘青山闻言双眼微眯,只留下了一条缝隙,而后轻抚着发白的胡须开口说道。
“全凭阁主做主!”
众人见状一愣,但凡阁主露出这般神情,便是早已做好了决定,只等众人赞成就好。
“这样,你联系一下留守在天河的主事,不,让长老去办吧,将黄元明从丹阁的嘴里给我撬走!”
属下如此懂事,还多亏了自己教导有方,刘青山微微一笑,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当即便下达了命令。
“是!”
身旁的一名主事闻言立即取出传讯令牌,与主阁内留守的长老传讯联系。
“阁……阁主,不好了!”
然而未出盏茶功夫,那主事便又神情慌乱的追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刘青山说道。
“怎么了?”
刘青山很少见自家主事这般慌张,当即便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阁主,那天河国国主在一个时辰前降下圣旨,将黄元明贬为庶人,要流放边疆!”
主事稍稍稳定了心神,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可慌的,传我武阁令,让那位国主放人,我就不信他还敢不同意?”
一个凡俗势力的国主罢了,想来必不敢因此得罪于武阁。
“可问题是,那位天河国国主不知靠着什么人,傍上了武殿的大腿,此事若贸然处理,恐会与武殿交恶。”
那主事自然不怕小小的天河国国主,他在意的是天河国国主背后的武殿。
“武殿?这天河国什么时候轮得着他武殿插手进来了!”
闻言,刘青山双眼瞪的老大,神情颇为不善的道。
“那?”
主事闻言一愣,询问刘青山的意见。
“派人将黄元明追回来,凡俗阻挡喝退即可,若武殿敢插手,不用留情!”
刘青山语气森然的道,武殿进驻天河必不是小师兄所为,肯定是有其他人故意为之,却不知有何阴谋,他可不信,一个小小的天河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是!”
闻言,那主事神情一震,当即发出了阁主令。
而天河国武阁内,众修士领命外出,一部分在长老的率领下前往城外追赶被流放的黄元明,一部分则四处打探与武殿有关的消息,以防武殿暗中偷袭。
“武殿!”
刘青山加快了速度,双眸之中寒意凛然。
再说黄元明,此时已经被押解着出了城,从官道出发前往帝国的边境。
“快点儿的!磨蹭什么呢!”
耳畔传来马鞭的呼啸声,啪的一下抽在黄元明的肩膀上,一道血印浮现了出来。
“可恶!”
黄元明心中升起一股凄然,虽然先前早有预料,这些人一定不会善待自己,却不料竟是这般猖狂,刚走出国都的范围,便如此对待自己,这一路走下去恐怕小命休矣。
“呸!还真当自己是世子呢?你如今的身份可是比我们哥几个更下贱!”
一名身材略显瘦小的官差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老痰,看着被牵在马背后的黄元明满脸狞笑得道。
“哥几个,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儿慢啊,若照着这种速度,恐怕我们不能及时抵达流放地啊。”
那阴狠官差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黄元明接着说道。
“不能太狠了吧,这黄元明怎么说也是化元强者,若真的惹急了,恐怕……”
三人中有一名官差略微有些胆小,知晓他们要做什么,生怕惹出什么乱子来。
“放心,看到他身上带着的枷锁没,这可是鼎鼎有名的凡人锁,修士一旦带上,全身元力尽失,与废人一般无二!”
骑坐在马背上的刀疤脸壮汉闻言冷笑一声,指了指黄元明身上带着的黑色铁锁说道。
“驾!”
说完这些,刀疤脸壮汉直接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受惊直接加快了速度,奔腾着窜了出去。
被绑在马后面的黄元明脚下一个不慎,直接被缰绳拖倒在地,身子在地面上摩擦着,很快一身衣服便成了褴褛。
而后身体被地面上的石子划破,战马奔腾而过,在官道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
身子擦着地面,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黄元明强撑着没有叫出声,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吁!”
战马大概拖行了数十丈远,那官差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拉着缰绳停了下来。
“嘁,还是化元境的修士呢,天河国的天之骄子?就这般不堪?”
疤脸官差下马,看着地上大口吸着冷气的黄元明,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曾几何时自己能如此对待一个皇室宗亲,还是拥有着化元境修为的修士?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黄元明忍住疼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双眸内满是燃烧着的怒火,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疤脸官差沉声说道。
“啪!”
然而疤脸官差却是丝毫不在意黄元明的威胁,马鞭狠狠的抽在他的脸颊之上,带起一片血花。
脸颊上的痛楚比不得心中的羞愤,黄元明反而冷静了下来,眼神淡然的转过头,与疤脸官差对视着,不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