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提到南靖时满脸的愤恨怨仇,即便知道魔爷爷的眼睛看不见,但那无边无际的仇恨似要从他黑暗的眼里迸射而出,夏卿予看了不由得在心里发怵,只好开口道:“第三件事呢?”
“南朝国皇后上官怜,告诉她,我,林景此生无悔。哈哈……”只见老人笑绝身亡,脸上两行泪珠滚滚而下,只余惨绝的笑声在山洞里幽幽地回荡着。
夏卿予看着老人凄惨破败的身躯,想到他被困于此二十年的孤独悲惨命运不由地哀哀哭了起来。哭毕,夏卿予拿了怀中匕首
使出内力轻易地就砍断了绑着老人的粗大铁索,向着老人跪地拜了几拜,掏出火折子将老人的尸体烧了,又从衣服上撕了一大块布将老人的骨灰小心包好,绑在腰间。
夏卿予做完这一切时,南亦恒还是没有醒过来,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心下一惊,微弱至极,再不救他恐怕他撑不了多久了。
夏卿予知道老人已将他毕生功力传授给她了,所以他才因此而离世的。夏卿予只会一些浅显的功夫,并不会救人,塞了最后一颗救心丸给他,又胡乱按着南亦恒的后背输了一阵内力,看他脸色好一些了才放下心来。
夏卿予曾看过魔爷爷只那么随意地往水里一拍,水里的游鱼便哇啦啦地跃到地上来了,她也试着想催动体内魔爷爷的内力伸掌对着水潭胡乱一拍,没反应,再拍,还是没反应。
夏卿予狐疑地收回手,看了看,怎么就没反应呢?奇怪。魔爷爷走的急来不及教会她怎么使用体内浑厚强劲的内力,夏卿予没摸索到正确驾奴体内功力的门道儿,如此乱拍乱打,自然丝毫不起作用的。
夏卿予废了半天劲儿不由地气结,索性回到仍过睡着的南亦恒身边,举起拳头就想那么一下子砸下去,临到他头上又收了回去。
夏卿予看着熟睡中的南亦恒突然灵机一动脱了外衣就跑到谭边将衣服往水里浸足了水,抱着衣服往回走。
南亦恒只觉得脸上一凉,阵阵寒意袭来,整个人似乎都泡在水里,脸上却被大颗大颗的水砸得生疼,不由地醒转来。
夏卿予看到他醒了立刻将衣服收了起来,冲他妩媚一笑:“你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南亦恒黑着脸,冷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夏卿予天真的笑道:“也没做什么啊!救你啊!要不然你的魂早被黑白无常给勾去了。”
南亦恒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抬头两眼直直地瞪视着始作俑者。
夏卿予不好意思的摸了下挺翘的小鼻子,讨好的笑道:“你衣服湿了,我去帮你生火吧。”说着就跑开了。
南亦恒看着夏卿予从一个黑暗的墙角里抱了一把乱柴枝出来,往他身边一堆,就忙着升起火来。
突然想到自己晕过去前所发生的事,转头看向发疯的老人处,大出意外的没看到人,南亦恒不由地直直走上前去。
正当南亦恒在老人生前被困之地细寻时,夏卿予在他背后沉声道:“魔爷爷已经去世了。”南亦恒心下大感惊讶。
未等南亦恒开口,夏卿予便道出了他去世的因由:“魔爷爷是内力耗尽而亡的。”说着便垂头滴泪,先是小声的啜泣,俄而不顾旁人地哗哗大哭起来。
南亦恒皱了皱眉,揉了揉额头,有种想插死人的冲动:“喂,你,再哭,我把你丢潭水里喂鱼去。”
南亦恒话一出口,夏卿予反而越哭越大声了,越演越烈最后索性蹲着嚎啕大哭起来,将这几个月来不小心掉到井里的委屈和憋闷一股脑儿的哭将出来。
南亦恒厌恶地身形一转,远远的离开她,坐回火堆旁,拿了根木棍顺势从水里扎了几条鱼上来,学着夏卿予的样子在火堆上架了个烤鱼架子。
也不知哭了多久,夏卿予安静了下来,靠着石头睡着了。
南亦恒吃完烤鱼,看到夏卿予还在睡,便走了过去,看到她抱着身子蜷缩在石头上,睡得极不安稳。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南亦恒将她横抱起来,抱回火堆旁,拉了刚刚烤干的外衣铺在地下让夏卿予睡在上面。
南亦恒仔细端详着睡得香甜的女孩儿,芙蓉花面,在火光映照下,容色晶莹如玉,桃腮艳红,五官小巧精致,睡得香甜时红唇时不时地砸吧两下,天真娇憨,与他素日在宫中所见之女子别有不同。但她是如何流落到此处的呢?
南亦恒看见火堆暗了下去,便从夏卿予抱了柴火的角落里又抱了一捆细柴枝来,添上。他发现这些树枝多为一些干细的小枝丫,还有许多干枯的落叶,想必是自洞口掉落下来的被夏卿予拾在一处儿。
夏卿予刚掉落下来时,身体撞到石头上了受伤不轻,饿得晕死过去,几次被魔爷爷逼着拿鱼血她喝才勉强活了过来。
等夏卿予身体能动了,拿了根木叉子死命折腾着要抓鱼,半天下来不但鱼没抓着还差点掉潭里去了,幸亏魔爷爷眼明手快抓了鱼把她击打回来才让她幸免于难。
夏卿予不肯吃生鱼,魔爷爷便拿鱼砸她要逼她就范,但她是个倔驴,每回被鱼砸跌下了也不顾魔爷爷连续的袭击索性抱着捡来的鱼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跑到另一边去烤起鱼来。
如此日久,夏卿予在躲避魔爷爷鱼的袭击中轻工越来越俊,连击鱼的手法也越来越精准,连魔爷爷击打过来的鱼她也偶尔打落了些许。
因而夏卿予时常激得魔爷爷怒火高涨,攻击一波甚过一波,直被打得遍体鳞伤爬不起来为止。
夜里夏卿予饿得醒了过来,看看四周无人,只一堆微弱的火光,登时一激灵清醒了过来:“喂,南亦恒”,半晌只有绵绵不绝的回音空想着,急得夏卿予爬起身就去寻南亦恒。
转过墙角,夏卿予看到南亦恒光裸着大半个身子泡在温泉洞里才松了口气:“喂,小毛孩,喊你,你怎么没应我。”
南亦恒眼也没抬冷冷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那又如何?这是你欠我的。”突然想到什么,夏卿予突然笑道:“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我便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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