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云心头咯噔一下。
隐隐预感到，萧柠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萧柠的态度，萧柠的坚决，都不像是一时闹脾气。
她是认真的！
而且，她对他，已经能如此理智，把关于他的事情分的清清楚楚，公私分明！
官司，照打！
婚，照离！
他猛然间尝到了，什么叫做绝望的滋味。
他承认，不管萧柠在律师界和商界获得了多少成绩，他内心一直认为，他认识的萧柠，是个很软弱，很摇摆不定，很优柔寡断，需要男人照顾，需要更强大的人来推动的小女人。
可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一旦真的成长起来，是多么惊人！
她有了自己的主意。
有了独立的判断力。
她不再受他的观点所影响，也不会被他轻易说服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能利用记者爆出绯闻，来引导她结婚，利用官司入狱，来引导她继续维持婚姻。
可如今，她却完全不再受外界的影响，只忠于她内心的感受了。
他绝望地发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走入过她的内心。
他喃喃道，像个失恋的老男人一样语无伦次：“柠柠，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婚，你不要我们这个家，为什么呢，你能和我说说吗，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我愿意解释给你听，好吗……”
萧柠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没有误会什么。一年前，夜渊的案子，是你给我的合同，让我签的字。傅青云，作为办案无数的长官大人，你难道不明白，假冒签字是非常严重的伪证，是不能作为定案证据吗？”
傅青云心头狠狠一颤！
他没想到，萧柠提起的，居然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柠柠，你听我解释，我知道白夜渊当时肯定有买卖武器，只是我一直抓不住把柄。我好不容易带人蹲守，抓到了白氏的副总裁和S国私通的证据，就差一点能扳倒白夜渊了。这个合同上的签字，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我为你感到羞耻！”萧柠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她怒容浮起，冷冷道，“傅青云，你作为一名法律人，居然说这种作假的证据是走个形式？你凭什么认为我小舅舅肯定有买卖武器？”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拥有暗卫，他的保镖带枪……”傅青云挣扎着辩解。
萧柠冷笑：“哪个大商人不带枪，你说一个给我听听？你傅青云没有带枪在公共场合行走吗？带枪就一定非法买卖武器吗？他的枪上的合法牌照是欧洲美洲的不行吗？法律上一天没有证据证明他买卖武器，你就一天不能这么说！更何况是卖给S国人，小舅舅绝对不会这么做！”
傅青云低下头去，辩解的声音渐渐无力下来：“他手下卖了……”
萧柠：“呵，你手下还有杀人的呢，你难道该死吗？白氏副总裁犯的罪，凭什么要我小舅舅来背锅？你既然抓不住我小舅舅的把柄，就用他下属的罪行硬是扣到他的头上，傅青云，你算什么青天大老爷，你根本就是个贪赃枉法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