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
听到崔明玉的话,武松和李逵对视一笑,顺手拿出了一块腰牌:“看清楚了,这是皇城司干办腰牌,我们皇城司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吧,现在怀疑矾楼里有人密谋造反……”
“怎……怎么可能?你们这是诬赖,我要……”
崔明玉的话还没说完,懒得听他鸹噪的武松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俯下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崔明玉,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不是有人密谋造反是我家大人说的算的,还有,我家大人让我给你捎个话,十秀楼重建若是再出现什么意外,你就死定了。”
崔明玉不是高槛那种笨蛋,但是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就是高槛那种智商都能明白,这明摆着就是杨浩来找事了。
看着武松等人扬长而去,整个矾楼之上却无一人敢说什么。
直到这里平静了下来,开封府的差役才敢进来……
崔博很少去矾楼,自从崔明玉成人起,崔博就有意栽培这个儿子,让他逐渐的接管矾楼的生意,而他一向都是隐于幕后,多是在汴京城城郊的庄子里享福。
当矾楼的事情传到了这里,崔博是勃然大怒:“竟然敢在我矾楼闹事,他杨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算他是镇北侯又如何?他老子是杨戬又能怎样?”
“来人,去开封府报案,老夫去太师府走上一遭。”
太傅府中,麻将桌支了起来,杨浩是压根没想到,柴思若这样端庄的女孩子也会对这玩意儿感兴趣,而更没想到的是李清照竟然会上桌,而且一学就会。
几圈下来,杨浩凌乱了,不管是柴思若,还是李师师,甚至李清照那都是有进账的,反倒是只有自己在输钱,这特么就很诡异啊。
李师师自打知道这素装的妇人是李清照,就不遗余力的想要接近李清照,没办法,李清照的名气摆着呢,虽然这还没到李清照的晚年,然而早起的词依旧是轰动词曲圈子的。
就是汴京城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对李清照的词也是有一定的推崇的,虽然言语间对这闺中幽怨的词并不是很欣赏吧,但是李师师喜欢啊,因为大家都是女人啊。
“衙内,矾楼那边……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
对杨浩让武松几个人去矾楼闹事的事情,柴思若还是有些担心的,矾楼的背景实在是太过深厚,等闲人根本招惹不起,更别提直接去矾楼之内打砸,就武松那几块货,下手绝对不会轻了的。
自打这柴思若来了,杨浩就没有任何的隐瞒,做什么事都会和柴思若说一下,这矾楼之事也是如此。
“八万。”杨浩随手打了一张牌:“总不能只准他们打我,不准我还手的吧,矾楼的背景我清楚的很,谅那个崔博也不敢真的跟我撕破脸。”
“胡了。”
李清照顺手将那张八万捡了过去,将自己的牌推倒:“清一色,衙内承让了。”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完全像是没有听到杨浩和柴思若的对话一般,一直面若寒霜的脸上也出现了少许的笑意,似乎很是高兴。
杨浩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嘟囔着:“真应该把殿下找来打牌。”
“殿下?康王殿下?”柴思若不解的问道。
提起赵构,李师师掩嘴轻笑:“郡主还不知道,殿下很是喜欢这麻将的玩法,经常会在这里输的连外套都不剩的。”
“这……”柴思若和李清照都有些不敢置信,那毕竟是康王殿下啊。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别看赵构斗地主很有一手,但是麻将是打的真的烂。
只不过此刻赵构可没心思来这里打麻将,正和他的太子哥哥赵桓在赵佶那里正襟危坐的坐着呢,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要干啥。
最近赵佶的心情是很不错,尤其是杨浩回来之后,甚至好几天夜里都会做梦,做美梦,梦中自己真的饮马大辽上京城,甚至周边各国都来朝贡,大有当年大唐长安城万朝来贺的样子。
所以说,屁股决定了脑袋,之前赵佶或许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是现在呢?
我大宋不是打不过你辽朝的不是吗?看到了曙光,心中的希望就会越来越大,于是野心和欲望也就越来越大,甚至会爆棚的。
赵佶放下手中的笔,很是满意刚刚写下的字,净手之后才问道:“杨浩日前闯了那辽朝使馆,甚至打死了辽朝使臣的护卫首领,你们怎么看?”
赵桓看了一眼赵构,见赵构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这才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这有失礼仪之举,我大宋是礼仪之邦,当以礼待人,至于杨浩……儿臣以为当罚,父皇可申饬杨浩,要他对辽朝赔礼道歉,不可激怒了辽朝。”
赵佶瞟了赵桓一眼,没说话,但是面色却有些沉了下来,本来默不作声的赵构突然站了起来:“父皇,儿臣以为万万不可。”
“哦?为何?”
“此前儿臣虽不在京中,却知道这辽朝使臣十分的傲慢无礼,处处刁难宋辽合议之事,更是私底下走动我朝官员,此等人就当给以颜色,而不可纵容,我大宋虽然是礼仪之邦,然而,礼只对人,却不可对蛮夷,所以儿臣以为,对那辽朝使臣,当可置之不理。”
这番话说完,赵桓有些吃惊,他很肯定的是,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小九儿,以前的小九儿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这出京半年多竟然……
到是赵构这番话让赵佶的笑容又回来了,抚掌摩挲着,正琢磨要如何说话,李彦匆匆的进来。
“官家……矾楼出事了。”
老赵家爷三个都看向了李彦,很是纳闷,矾楼出事也用报到宫里来吗?你真当我们爷们儿没事干了是不是?
李彦到是察言观色的厉害,很清楚这几位的想法,连忙说道:“官家,皇城司干办入矾楼,以有人密谋造反为借口,将这矾楼打砸了一番扬长而去……”
“哈?”这一下爷三个眼睛长长了,也终于知道为何这事儿会入了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