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和雷横不得不来,这可不是在郓城县当个都尉的时候,下面人把事情一传达过去,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万一真的是下面人会错意了呢?
自己的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他们比谁都清楚,从一个县城混到京城来了?这份荣耀会不在乎吗?
见两人到来,杨浩也猜了个大概,笑着说道:“怎么?这就慌了?”
“卑职惶恐,还请侯爷明示。”
是有点惶恐了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你也给个说法啊,我们这才好做不是?
杨浩让两人坐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人需要些教训罢了,坐下,喝杯茶,稍安勿躁,等小乙过来再说。”
他需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像杨戬说的,这个穷酸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府门外骂街,对邢焕,他杨浩还是了解一些的,穷酸气是有的,但说胆大妄为基本不可能的,若不是气急了,绝对不会如此。
朱仝和雷横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杨浩葫芦里卖什么药,问也不敢问,只好等着。
燕青来的很快,路上就跟春喜儿了解了一下情况,要禀报的自然是都准备好了。
“侯爷,是康王府都监康履所为……”
“康履?”
对康履,杨浩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人很差劲,反正就是自己不太喜欢的那种,都是阉人,这康履不要说和童贯杨戬比了,就是相比于李彦这些人,他都差的太远。
苗刘之变啊,首要弄死的人就是康履,至于为什么,就不赘述了。
燕青说的很全面,从邢秉懿被带走之后说起,康履做了什么,街坊为何变化,说了一个透彻。
杨浩捏着下巴笑了:“呵呵,到还真是个小人啊。”
要说康履做的有什么错的吗?从他的位置考虑,没什么错的,人家是为了康王赵构办事,保护这未来的老丈人的,怎么说都不会错的。
但是在杨浩眼里,这个混账错在了这件事赵构看来并不知晓,邢焕更不知道,于是他杨浩成了背锅侠。
朱仝沉稳,听了这前因后果到还沉得住气,那雷横确实气咻咻的起来说道:“侯爷,卑职气不过,卑职寻了那厮的由头,下了这皇城司大狱得了。”
那厮到底是哪厮?其实还是说的是邢焕,这些人并不知道邢秉懿和赵构是个什么关系,而康履说到底是康王府都监,不是他们就能随便弄的。
杨浩摆了摆手:“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多事了,不过……开封府那边去打个招呼吧,不要让那邢焕受太多苦便是。”
“侯爷……”
雷横还有些不忿,却被朱仝拉住了,躬身说道:“侯爷放心,卑职这边去那开封府打个转儿。”
说不让插手就是不让插手,至于为什么?当然也不需要解释,朱仝聪明的很,拉着雷横出去,直奔开封府。
倒是燕青见二人离去,阴阴的问道:“侯爷,那康履……”
康履如何?杨浩有数,原本想要直接去那康王府收拾一顿的,却想着这家伙和赵构毕竟关系不一般,若是等闲的阉人能做到都监这个位置吗?
“要一劳永逸……就不能急于一时……”
杨浩边说着,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这才继续缓缓的说道:“小乙,这康履做过什么,有何脏事,查,查个一清二楚,留做备用,本侯用到的时候,你要拿得出来。”
“卑职明白。”
开封府,李茂春感觉自己行了大运了,这一路回来都是乐呵的,一众差役也是会行事的,这路上都是恭维话,在他们感觉,这李茂春绝对是入了镇北侯的眼了,日后飞黄腾达是个必然的。
到了开封府,李茂春再次大手一挥:“将那贼厮鸟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邢焕这个冤啊,嘴里塞着破布,根本说不出话来,真真的是扬天长叹两行泪都不得,被差役推搡着就这么进了大牢之中。
这李茂春到也是会邀功,匆匆的去见了自己的族叔李朝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到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李朝阳听着就觉得肉疼,是真的有心甩自己这族侄两个耳光,没办法啊,栽在杨浩手里的次数太多了,每次都是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换了谁,那心里也是会犯怵的。
李茂春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信誓旦旦的说道:“叔父莫慌,镇北侯可是亲自夸奖了小侄,这一次恐怕咱是做对了的。”
“对个屁,我且问你,那人关在何处?”
李茂春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已经入了大牢。”
“你给我马上过去,不要让下面人乱来,这事还不好说。”
李朝阳终究也是个修炼过的狐狸,事情听完了,他就意识到了重要的一点,这人是谁他不清楚,但是敢在太傅府门前骂街,而且还骂了一段时间,太傅府的人没出手,巡城司也没管,就连皇城司的逻卒都没动静,这个人会是等闲人?
李茂春不敢违拗,连忙冲去大牢,到是李朝阳眼珠一转,也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去了后衙见了吴择仁。
老吴啊,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消停日子,李朝阳来了,带着关于杨浩的事情来了。
“嘶……”一个不小心,胡子拔掉了两根,好特么疼。
此刻,吴择仁看李朝阳的眼神就像是李朝阳看李茂春是一样的,特想上去抽两巴掌。
正垂头丧气之际,下面人来报:“大人,巡城司朱仝大人,皇城司干办雷横大人来了。”
吴择仁没好气的瞪了李朝阳一眼,你看看吧,人家来人了吧,你说咋办吧。
“请进来吧。”
雷横是比较直爽的,朱仝到是客气的:“吴大人,那辱骂镇北侯的人可已经在押?”
“呃……已经在押,侯爷可是有什么指示?”吴择仁也聪明,直接问,不跟你绕圈子,绕的多了头晕。
朱仝诡异的一笑:“吴大人,辱骂当朝侯爷,还是镇北侯,总是要惩戒一下的,只是下官以为,不要太过就好。”
吴择仁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人家只字不提镇北侯,但这个意思嘛……
“呵呵,好说,本官多谢朱大人提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