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百姓,仰着头好奇的瞧着从空中乌泱泱飞过去的人。
“是万家堡的人。”
“你说这万家堡可真是奇怪,原来的堡主不过是个快要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堡内更是没什么人,只空着那么大的地方,前一阵这群人突然出现,一下子就取代了咱们这的地头龙。”
“可不呗,据说那老太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再活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
“她是多活了,可咱们就惨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鼓捣什么,时不时的就地动山摇,我家二黑觉都睡不好,毛都不亮了。”
“不知道她们这是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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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障森林,洞口激战之处。
暗雪别洲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将一魔族砸倒在地,那魔族呜呼一声,已是五脏俱裂,就地没了性命。
暗雪别洲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犹如沙包木桩,只有挨打的份,新的异兽面具被阮琳琅踢得碎了一半,碎裂处被压的扎进皮肉里,半张脸都是血。
戏珠被阮琳琅踢飞,直接穿透一魔族的身体,在那魔族身体上留下一个窟窿,已是射向狐桑。
那魔族动作僵硬的低头向自己的腹部瞧去,至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狐桑此时被七个人围困着,但仍占上风,红伞翻转间叫别人近不了身,窄刀锋利出招奇快,身体柔软,招式便往往出其不意,更有那如刀的雨落在周身,让围攻她的人不得不分出心神对付。
虽是战乱之中,且在百米之外,但狐桑早都注意到了阮琳琅,戏珠向自己射来的那一刻,她不敢犹豫,红伞扫开四人,刚挡到身前,戏珠已是到来。
狐桑只觉得执伞的手腕,受大力摧折,接连向后退了几步,窄刀横斩,挡住了一人突袭的一击。
戏珠在红伞之上甚至摩擦出了火星,好在她这红伞是宝物。
用力将红伞往前顶去,将已失了后力的戏珠顶飞。
伞下,伞上,又是四柄刀剑刺来,身体后退躲过,那四柄刀剑上下翻转用力,如同铁网将红伞困住,狐桑一惊,明白了这几人是什么打算。
果然那几人向后用力,刀剑困着红伞,让她一时无法转动红伞,想要将红伞从她手中抢走。
另一边,百颗星向着众弟子砸去,暗雪别洲手掐法诀,甚至是伤到魔族之人也在所不惜。
本还想攻击狐桑的阮琳琅只好再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戏珠神出鬼没,速度极快,接连着与那百颗星相撞,结局只有一个,星碎!
隔空御戏珠的阮琳琅正控制着戏珠向一落星飞去,突然凭空出现一铁爪,一把就将戏珠攥住。
阮琳琅双眸微眯,半白的发丝缓缓落下,暂时停了进攻,谨慎的盯着那铁爪。
戏珠在铁爪中不屈服的撞着,撞的铁爪不住晃动,而铁爪的主人也完全显现了身形,如山岳般的身形,头生独角,眼下有眼,身穿铠甲。
现身的那一刻,四只眼睛两只向阮琳琅看去,两只则是观察着此时战况。
“滕龙族!”
阮琳琅从其样貌判断出对方的种族,心中震惊,果真是魔族现世!
可现在却不是她震惊的时候,那百颗星还在咣咣咣的往下落着,若真照着那些弟子砸下去,定会死伤一片。
“行云!”
阮琳琅一声轻喝,手凭空一抓,半空中竟出现了团团白云,白云飞舞,挡在那些落星之前,落星一往无前的冲进,阮琳琅已是又一声轻喝,“迷踪!”
就见那些白云瞬间变为墨色,其内的落星很是夺目,而墨云已经开始缩小,眨眼已成一点,其内的落星已经不见踪迹,可周围却是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直叫修为弱的弟子耳根生疼,一些魔族也是被震的晃晃悠悠。
“人族圣者。”
那滕龙族瞧着阮琳琅开口说道,铁爪抓着戏珠向阮琳琅大力一掷,戏珠所过之处,竟扯开了此地空间,在那黑黝黝的异空间里,依稀能瞧见几点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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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然是在一阵晃动之中恢复了意识,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黑,没有丝毫光亮的黑。
“地狱吗?”
翁然疲惫的将眼睛闭上,可是过了一会儿后,又再次将眼睛睁开,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算了,我还是再挣扎一下吧。”想着,抬起手向自己腰间的伤口摸去,没有预想中的肉乎乎,黏哒哒,而是硬梆梆,冷冰冰好像什么管子一样的东西插在自己的腰间。
翁然心中一惊,手又在腰间摸了摸,按照里说,以之前的伤势,她的手完全可以从那伤口摸进自己的体内,可此时却被那管子似的东西给挡住了。
还有一点,她竟不觉得疼。
难道真的死了!
连忙内视自己体内的情况,灵源完好,但上面却多了九条黑线,而那黑线的来源正是自己受伤的腰间。
这一发现,让翁然更加紧张起来,手在腰间的管子上仔细的摸着,查着个数。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这里实在太黑了,还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什么都无法瞧见。
“九根管子。”
数清了腰间管子的数量,和灵源处的黑线是一致的,她能感觉到那黑线中有东西往自己的灵源输去,手顺着腰间的管子往下摸去,好像是一个洞。
手指进入那洞里后,也就找到了管子的源头。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翁然心中一喜,自己能感觉到热,应是没死!
手在那温热的东西上摸索着,突然,那东西“砰”的蹦了一下,吓得翁然手跟着一哆嗦,挺了一会儿后,继续摸索着,东西很大,超过她一个手掌。
期间,那东西又蹦了几下,翁然在心里掐算着时间,每五个呼吸,那东西就会蹦一下。
翁然疑惑的将手收回,“好像是个心脏......”
这个猜测,让她脊背生寒,自己的灵源和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心脏连接着,那自己现在又是身体何处?
自己当时是跌进了那棺材里,然后棺材的盖子盖了上。
翁然一惊,她是在棺材里!所以才会黑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紧接着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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