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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女人那种强悍,那种坚强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了。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这个时候,韩行知道劝也没用,只能任她小声地哭泣。她哭够了,擦了擦眼泪,说:“好吧,韩科长,你说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韩行说:“你想办法逃出去,迅速去报告这个消息。”
“咱俩一块儿出去不好吗!我能把你一个人舍在这里。”
韩行说:“你算说对了,我是个累赘,武功上不如你,跑也跑不远。现在他们还不敢怎么样我。你领了人来,我自然就得救了。”
王秀峨说:“好吧,我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又休息了一会儿。王秀峨突然抱着韩行亲了一口,然hòu迅速地下了床。
但此时,两人的心里已渐jiàn地平静了下来,已经体味不到男女之间那种异性的奇妙的感觉了。感觉的只是,战友之间临分别时,那种纯贞的感情。
“现在就开始吧!”韩行说。
王秀峨点了点头,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手指甲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遍。把自己的手枪也检查了一遍,重新掖在了腰里,尽管枪里早已没有了子弹,但那也不能丢失的。
韩行“吱扭——”一声打开了门,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觉得全身是十分的清爽,外面是黑呼呼的夜空,村庄里早已进入了梦香。
门外有两个站岗的战士,一个提枪的战士立刻跑过来问:“不许出去的,吴队长交待过的。”
王秀峨说:“上趟茅子还不行吗?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吧。”
两个战士互相望了望,一个战士点了点头,就跟在王秀峨的后面,监视着她上茅房。韩行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装着睡觉。睡觉也不老实,装着酒醉的样子,这儿撞一下子,那时碰一下子,吸引着这个战士的视线。
果然,这个战士老怕韩行出什么意外,眼睛一个劲地盯着韩行,哪有精力再看着王秀峨和那个战士呀!
王秀峨进了茅厕,就像鸟儿飞出了牢宠。鲁西的茅厕都是露天的,围挡的也就是一堵矮墙。这在王秀峨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憋住了一口气,轻轻地翻上了墙头,然hòu一下子翻了下去,提着气向着黑呼呼的旷野撒开丫子飞奔而去。
只要是到了野外,哪个战士能追得上王秀峨啊!
茅厕外守候王秀峨的战士一等王秀峨不出来,二等王秀峨不出来。他还想着,她还能跑了不成,就是翻墙的话,我的耳朵也听到了呀。最后实在是人不出来了,只能是半捂着眼到茅房里去找人。
一看,哪里还有人影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战士大喊起来:“人跑了,人跑了——”
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保安大队部的战士们,都纷纷起来找人。张麻武也起来了,吴风超也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和张麻武在紧急地商量着情况。
张麻武对吴风超小声说:“吴队长啊,该不是这个冠县游击队的王小妹知道什么情况吧?”
吴风超摇了摇头说:“不象。”
“就是她不知道咱们什么情况的话,也不是个好事儿。咱得小心点了,你看应该怎么办?”
吴风超小声说:“咱俩的话,什么事儿都好说,主要是部队。要是部队拉不过去,就凭咱俩的斤两,恐怕就没有这么值钱了。”
张麻武点了点头说:“吴队长说得对,咱得抓紧行动了。万一不行,就把大队部和手枪队先拉过去。”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好,我叫弟兄们多注yì点儿,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拉进馆陶城里。”
张麻武又对吴风超说:“还有一个事儿,一定得把这个韩司令看严实点儿,我觉得他挺值钱的。实在不行,就拿着他赚个赏钱,准比那六个中队值钱。”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大哥说得对,我这就看紧着他点儿。别这头抹了,那头擦了,什么好事儿也捞不着。”
吴风超又把看押韩行的人增加到了四个人,绝不能叫韩行再耍滑头跑了。吴风超自己也没有睡意了,就在旁边的屋里坐着,想着这些投日的复杂事儿,梳理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好。
韩行可不闲着,又在屋里耍开酒疯了。他对着看他的战士们吼道:“王小妹哪里去了?王小妹哪里去了?”
一个战士回答说:“趁着上茅房的时候,跑了,你还来问我们?”
韩行是大为生qì,指责这些战士说:“真是无能、废物,这么些大男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姑娘。真是的,气死我了。我和她还没有完事呢?”
几个战士都看不下去了。一个战士就骂:“党有党纪,军有军法,像这样的领导,早早晚晚得下去。”
另一个战士也说:“听说原来还是个副司令呢,就因为是作风问题,下来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科长。”
“活该!”一个战士骂道。
好半天,韩行才折腾着睡着了。其实睡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
可是睡了没有多长时间,忽然院里乱起来了。战士们纷纷跑动,好像有什么情况。韩行躲在门后偷听,只听得院子里乱腾腾的,也没听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吱扭——”一声,吴风超领着几个战士进来了。他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对不起了,你先委屈一下。”说着一努嘴,几个战士就把韩行五花大绑了起来,嘴上还给塞上了一块破抹布。
急得韩行是吱吱唔唔,可是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呀!嘴里已经给人家堵上了。他们架着韩行就出了门,给塞到了不远处牲口棚的一个破柴火垛里,上miàn还用一些烂些禾给盖上了。
韩行心里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这个时候,上帝也救不了自己,只能是自己救自己了。韩行的手脚都给捆住了,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是头在地上乱拱,弄得头上身上全是一些烂柴禾,怎么觉得这么臭呀,原来是拱到了一摊牛粪上,弄得满头满嘴全是牛粪。
但是韩行绝不放qì,只有不断地拱着,才有可能找到活路。要是自己不努力,只有死路一条了。
拱着拱着,还好,韩行拱到了一架铡刀。
那时候的农村,根本就没有铡草机,铡柴禾喂牲口只能是指望铡刀。有时候,铡刀就放在柴禾垛的旁边。这把破铡刀上有一个销子,就是铡刀座上插铡刀的。铡刀钝了,好把销子拔下来,把铡刀磨一磨。
韩行下过乡,当然是对铡刀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韩行的嘴就往铡刀的销子上拱,找着销子,就把销子插进了自己的嘴里。销子挂在了嘴里的破抹布上,自然就把抹布给勾出来了。身上不能动,最起码是嘴能说话了。
韩行不敢造次,身子伏在草垛里,竖起耳朵,在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jìng。
不远处,张麻武的大队部里,像是进了很多的人,乱腾腾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张小三的声音:“部队有行动,正好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一看。”
“那就屋里请,屋里坐。”像是张麻武的声音。
张小三也在装着傻:“挺忙的,屋里也坐不住,就在院子里随便转转。”
韩行是干什么的,一听就知道张小三是朝着自己来的。不过还是有些纳闷,他们的行动怎么这么快呀,莫不是王秀峨和张小三接上了头。
吴风超还在喊着:“来就来呗,还各个屋里转悠个什么劲啊,就和我们的屋里藏着什么人似的。”
张小三也在敷衍着:“你看你,吴队长,好不容易来到了你的地盘上,还不兴屋里看看吗!看着什么都新鲜。”
吴小明又在喊着:“憋死了,找个地方上厕所去呀!”他这一喊,一些战士好像都有些尿急,都去找厕所了。
不一会儿,这个破柴火垛的旁边也来了人。这哪里是上厕所啊,分明是这是翻翻,那里瞧瞧,找人呗!
这时候不喊,更待何时!韩行就“哎哟”了一声。这一声不要紧,立刻就过来了一个战士,顺着声音就摸过来了。
韩行又“哎哟”了一声。这个战士直接就把柴火垛给掀了,一下子扒出了韩行。韩行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警卫连排长李大中。
韩行不用再喊什么,李大中三下五除二就把韩行身上的绳子松了,打了一声忽哨。警卫连连长吴小明就冲了过来,一看是韩行,二话不说,朝几个战士一挥手。这几个战士围住了韩行,架起来就走。
当然,也不用给张麻武打什么招呼了。打招呼的话,张麻武也不会放人。
出了这个村子老远,韩行才问吴小明:“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说碰上王秀峨了。”
吴小明这才叹了一口气,神情放松地说:“韩司令,韩科长啊,你犯了一个大错误,可把我们折腾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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