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的挑高了眉毛,走了过去,屈指敲了敲浴室门,低声道:
“宝贝儿。”
“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季桃栀背靠着墙边,刚要出去,男人便进来了。
季桃栀眼皮一跳,“你……你不是说给我……”
男人单手撑着墙,眉眼微垂,那双深邃又勾人的瑞凤眸轻轻一弯,唇边也勾勒出一抹轻佻又浪荡的弧度。
他轻嗯一声,用手捂住她的嘴,轻笑一声:“我给你。”
男人抬手打开淋浴,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响彻耳边。
他微微低下头,凑近季桃栀的耳边又重复了一句,“我给你——”
他稍顿了顿道:“三秒的考虑时间已经过了。”
下一秒。
男人微凉的唇瓣便落了下来,温柔又缱绻。
好像……对待有关她的一切,他总是这样温温柔柔的。
季桃栀伸手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小脸红的不行。
男人轻嗯了一声,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叫一个哥哥,我就放过你。”
季桃栀紧紧搂住她的脖颈,小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以及更让人脸红心跳的腔调。
季桃栀的耳朵忍不住红了一个度,男人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那一刻。
仿佛像是带着一股股细小的电流一般从耳尖一直蔓延到心尖,酥酥麻麻却让人心生向往。
人啊,都比较贪心,明明得到了甜头却还是觉得不够,还想要的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仍旧挂在男人的身上。
秦斯屿抬手关了淋浴,浴室里格外的安静。
男人找了个毯子将小姑娘裹好,这才抱回了房间里。
主卧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暖灯,昏暗的灯光下,小姑娘的皮肤白皙细嫩,肤如凝脂也不过如此。
小姑娘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附在眼睑处。
他伸手戳了戳季桃栀的小脸蛋,忍不住轻笑出声,“装睡?”
季桃栀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闭嘴,知道我不想理你,你还闹我?”
男人掀开被子替她盖好,唇边勾勒出一抹轻佻又浪荡的笑意。
“小孩儿。”
“哥哥好不好,嗯?”
男人的手掐着她的腰肢,那眼神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她的腰就别想要了。
季桃栀哼哼唧唧道:“你好你好,你最好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每个动作都格外让人心动。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大手覆在她的腰肢上,越发收紧了下力度。
季桃栀在他怀里哭唧唧道:“哥哥哥哥……”
想了一下,季桃栀连忙喊道:“老公,老公……你能不能不欺负我了?”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男人低沉又性感的笑声。
随即,他轻嗯了一声,“好,那老公好好疼你,再也不欺负你了。”
“……”
夜深人静,落地窗外,风吹过月色轻漾,久久未歇。
—
翌日,天光大亮。
季桃栀醒来时已经快九点多钟了,反正是周六,她干脆不起来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主卧的门就被一个狗男人推开了。
季桃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
她直接翻了个身不去理他,小手捏着被子。
秦斯屿半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生气呢?”
季桃栀抿了抿唇,“没生气,我跟狗生什么气,嗯?”
小姑娘侧身躺着,脸上的小表情恨不得将他打一顿。
小姑娘那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草莓色。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脑海里浮现一幕又一幕。
他轻咳一声,无奈道:“以后晚上不能喊我老公,知道不?”
季桃栀敷衍的点了下头,“知道了已经领教了。”
她稍顿了顿道:“就算我不喊,结果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
秦斯屿微微侧了一下头,“没有,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
季桃栀不理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了。
临走之前,季桃栀提醒他要把这床单被罩都换一遍。
秦斯屿微微挑眉,应声:“好。”
……
季桃栀从浴室里出来,床单被罩已经换上黄澄澄的煎蛋图案。
这是那次季桃栀随手加入到购物车里的。
结果那个月底季桃栀就收了一堆接着一堆的快递。
后来才知道,那是这个狗男人给她清了购物车。
季桃栀有点嫌弃道:“柜子里那么多的床单被罩,你为什么选了这个?”
“因为——”
男人微微抬眸,看她。
“这是你喜欢的。”
季桃栀还是有点嫌弃,“我能说我这个人有点善变嘛?”
“嗯?”秦斯屿挑眉,“你是不喜欢我了,还是不喜欢这个床单,还是说你不喜欢我挑这个床单?”
季桃栀眨了眨眼,“我现在换老公还来的及嘛?”
话音刚落,男人立刻放下手上的枕头看了过去。
他轻轻扯了扯领带,扔在了一旁,季桃栀双手抱肩,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小脸上就差写着“继续,继续”。
秦斯屿两步便走到了她的身边,抬手往她的小脑袋敲了一下。
“宝贝儿,你有点过分,哥哥哪点不好,你还要换老公,嗯?”
季桃栀那双灵动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起来像是揉碎的星河映入眸中。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往旁边躲了一下,轻哼道:“你怎么又打我?”
男人双手搭在季桃栀的肩膀上,推着小姑娘往餐厅走去。
“我给你熬了汤,又做了红烧肉,糖醋里脊。”
季桃栀哦了一声,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太大兴趣一般,可还是坐下来捧着小碗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这是秦斯屿第一次做鱼汤,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微微低头,询问道:“怎样?”
一瞬间,季桃栀唇边便漾起两个浅浅的小梨涡,轻笑出声:“好喝,真的好喝,没想到秦先生的厨艺不错嘛~”
秦斯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才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是他做了四五次,做的最好的一次,勉勉强强能喝。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季桃栀还挺喜欢喝的。
季桃栀那双潋滟的狐狸眸,轻轻一眨,看着他:
“哥哥——”
“我感觉我老公还能挽救一下,暂时不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