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侯爷当初曾放言愿娶余娇为妻,而安南侯府也并无什么姻亲,顾小侯爷幼时也未曾定过亲事。
陆瑾在锦衣卫做事,若两家真丢过女童,便是数年前,也不当查不出消息来。
刘家旁支人丁凋零,与刘次辅嫡支这一脉早年生过嫌隙,这些年一直呆在江州酉阳老家,与京城刘家没有什么走动,照理说就算旁支丢了亲眷,建极殿大学士家的嫡出二公子也不至于亲自跑来长奎这种小地方寻亲。
虽前次刘子期和顾韫找婆子,验证了余娇并不是他们所寻之人,但柳三娘待余娇的态度,还是让余启蛰无法放心。
盛京遍地都是权贵门阀,士族贵胄,若余娇不慎卷入其中,余启蛰无法护她万全,权欲中的身不由已和波云诡谲,是这人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且兵不血刃,害人于无形。
余娇不知余启蛰心中沉重的心思,轻笑了下,“腻歪个什么劲儿?”
话带嗔音,娇俏柔美。
余启蛰垂眸,眸底渐显温柔,敛去沉雾。
她性子沉静,处事强硬,甚少流露真情,与他相处,日渐显露女子娇态,余启蛰愿有他在时,她能够肆意示弱,矫情柔软,知身后有人可倚靠,无需事事都要自己应对。
这世间的女子,若非无人娇宠,无人爱护,誰又愿意以强韧凶悍的姿态示人。
她父亲早丧,为母亲所不喜,没有受人疼爱,他要补足她曾缺失的疼宠。
余娇被余启蛰那双桃花眸里太过强烈的爱意瞧得有些心乱,染了娇晕的小脸在膛火的照映下愈发明艳。
肌如珠玉,流光隐隐,唇嫣如樱,引人采撷。
余娇杏眼微瞪,用手去推了推余启蛰的脸颊,“不许再瞧着我。”
余启蛰脸上笑意更浓,抬手覆在余娇的手背上,将她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拿了下来,“不瞧你,我该瞧誰?”
“眼长在你身上,爱看谁看谁。”余娇随口接话道。
余启蛰低声一笑,伸出一截素白胜玉的皓腕,扣着余娇的手掌,揉捏着她指节上的肉窝,温声说,“便是爱瞧你。”
余娇耳根一热,这小古板愈发会说好听话了。
余启蛰往她身边靠了靠,凑近在她耳畔轻声道,“瞧着你总也是瞧不够的,你给不给看?”
热气扑洒在耳廓里,激得余娇耳根泛起痒意,余启蛰半倚在她身上,男子温热的体温和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余娇恍然间想到那次晨曦时,余启蛰洁面时垂挂在他清隽脸庞上的那颗水珠,莹润透彻,干净清冽,却闪烁着灼人的清辉,惹人意动。
亦如余启蛰整个人一般,清冷惑人。
用生人勿近的禁欲面孔,撩拨人的时候,艳色无匹,轻而易举的便能叫人心湖骤起波澜。
“娇娇。”余启蛰低沉缠绵的唤道。
他说话时微震的胸口,穿过余娇的手臂,震起她心间的悸动。
余娇忍不住想要退开些许,只是她刚动作,就被余启蛰攥着手心往前轻扯去。
忽来的劲力,令余娇冷不防的往前一倾,趴进了余启蛰的怀里,她仰头就要做声,眼前却见一片玉白。
余启蛰低头覆下,封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清甜一如先前,似雨后甘霖,令人想到山涧清泉,朝起晨露,冬日梅枝花瓣上的初雪,叫人流连忘返,甜彻心底。
余启蛰的气息温热撩人,交织在余娇的呼吸间,缠成细密的网,将余娇整个人笼罩其中,逃脱不得,掌握着她的身心,吞噬着她所有的感官和触觉。
想起此处是灶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余娇心乱如鼓擂,却被余启蛰撩起心间层层叠叠的悸动,心间的痒意蔓延至全身上下,余娇只觉浑身愈发绵软,头脑都有些昏昏沉沉。
她偎在余启蛰的怀中,就像是一尾缺水的鱼,不受控制的沉溺在唇齿相依的温存之中。
灶房外,因房里热水不够,抱着桔梗想来再取些热水的王梦烟,还未进门,瞧见屋壁上投下的剪影,忙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的去捂住怀中小桔梗的眼睛,而后迅速转过身。
小桔梗被挡住了眼睛,不满的‘咿呀’了一声,王梦烟心中一慌,生怕余娇和五哥儿两人会尴尬,便赶紧抱着小桔梗快步回了房。
余娇听到声音,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睁开了眼睛,用手去推余启蛰的胸膛。
余启蛰松开了她,抵着余娇的额心,声音微哑,低笑道,“莫怕,是大嫂。”
余娇满脸羞红的瞪了他一眼,朝灶房外面看去,已是瞧不见王梦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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